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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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考生們到達禦手洗紅豆所指定的地點集合,禦手洗紅豆站在前麵,簡單的宣告考生需知的一些賽前基本要求。
“這裏就是44號練習場地,別名又叫……”她半眯起眼,笑容詭異,聲音也有意的壓低。
“死,亡,森,林。”
“死、死亡森林……”膽小的考生咽咽口水,膽怯的望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森林,又立馬收回自己的視線。
“對,就是死亡森林……”禦手洗紅豆咧開嘴,露出牙齒,笑得鬼氣森森。“同時也是……”
“第二場考試的考試地點!”
“唔?唔。”鳴人抬眼,看看鐵絲網內長得分外茂盛的巨大樹冠,點頭,又扭過頭,打打哈欠。
一支苦無擦著鳴人的臉飛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鳴人的目光正好尋著路邊一朵野花上翩飛的蝴蝶移過,輕輕側了側臉,躲過了苦無鋒利的刃麵。
“唔?”
隻是瞬間,感到身邊有風拂過,禦手洗紅豆已經出現在了鳴人身後,手裏的苦無,抵在鳴人的頸部。
鳴人看著攔在自己脖子前的苦無,又看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禦手洗紅豆,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茫然不知的感覺。
在鳴人還沒有作出其它的什麼反應時,身旁探出了一條暗紅色的東西,是條舌頭,卷著禦手洗紅豆之前扔出的苦無。鳴人清楚的感覺到了禦手洗紅豆的身體一瞬間的緊繃。
“這是你的吧?”舌頭的主人——一個陰冷的長發女忍。
“哦,是的。”禦手洗紅豆眯起眼笑,聲音裏有些危險的味道。“但是請不要帶著殺氣突然站在我後麵,不然我會一不小心殺了你哦……”接過自己的苦無。
“嗬嗬……”女忍無所謂的笑笑,拉拉帽沿。“不好意思,隻是有點忍不住罷了……”
“那還希望你以後一定忍住。”
“當然。”
“還有你。”結束了和女忍的對話,禦手洗紅豆彎腰,貼近鳴人的臉,“考官在說考試規則的時候,可得好好聽哦~”
“……哦,恩。”回過神來,點頭,明顯慢了一拍。
“……”禦手洗紅豆感到無言以對。這個回答……有夠遲頓的……
領到卷軸後,考生們在禦手洗紅豆的一聲:“第二場中忍考試正式開始”後,從各組的入口迅速進了死亡森林。
七班的三個人一邊清理擋住了路的樹枝藤蔓,一邊警惕著可能暗藏四周的敵人。配合得還算默契。
“嘖!該死的,還真是麻煩。”佐助甩開纏住了苦無的草藤,開始不耐煩了。
“唔啊——!!!”
遠處傳來的慘叫讓三人停下了腳步。
“怎、怎麼了……”小櫻有些慌亂的四處張望,向佐助的位置靠了靠。
“啊,我有點事,得離開一下。”鳴人突然出聲。
“什麼?”小櫻回頭問。
“恩……”猶豫了一下,“我想上廁所。”
一句話,打破了原來的氣氛。小櫻青筋爆起。“鳴人!不要在女孩子麵前說這種事啊!!!”
“所以我之前是說有事啊。”言下之意:你問的,錯不在我。
“那也不能這麼說!自己去草叢裏解決!!!”
可以說是被小櫻趕到了一邊,鳴人到是沒有什麼不快的表現,老實的向較遠的草叢走去。
“喂,白癡,別走得太遠啊!”
身後傳來佐助的聲音,鳴人暗自勾勾唇,“啊,知道了。”走遠。
“切!真是個白癡。”佐助皺眉,站在原地,不去搭理小櫻。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的煩躁。
佐助不喜歡這個森林,非常的不喜歡。
好在不久後,鳴人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舒服多了。”神清氣爽的鳴人從一旁的草叢走出來。“我們走吧。”說著,走近兩人。
佐助冷笑,出手,苦無毫不留情的飛向鳴人。
側身躲過,鳴人有些呆愣的摸摸被苦無劃傷的臉,大聲吼道:“喂!你幹什麼!想殺了我啊?!”
“對啊,佐助,就算平時你跟鳴人……”
小櫻還沒說完,佐助便道:“小櫻,你好好看清楚了!先不說那個笨蛋的忍具袋是綁在左腿上的,再者說,如果是這段時間的鳴人,他會無原無顧的笑得那麼燦爛嗎?他不會這麼多話吧?他出來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哎?!”小櫻一愣,回想起這段時間鳴人的異常,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段時間的鳴人的話,他出來後隻會麵無表情的說:‘好了,走吧。’,這樣的話……”
“所以,”小櫻完全想通了,看向站在一邊的“鳴人”,“你不是鳴人!是想來搶卷軸的考生吧?”
“嘿——?”假鳴人顧意拉長音調,笑得不懷好意。“想不到會一出來就露餡啊……看來,我到是小看你們了。”說著,解除了變身術,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佐助不多說什麼,執起苦無衝了上去,率先發動進攻。
敵忍陰笑幾聲,擋住了佐助的攻擊,兩人便纏鬥在了一起,小櫻在一旁觀望,也幫不上什麼忙。
佐助一邊揮動苦無擋住對方的武器,一邊在對方退開時分心尋找鳴人的身影,但是卻沒有什麼結果。
可惡!那個笨蛋,到底在哪裏!
“在這種時候分心,是看不起我嗎?!”敵忍感到自己被佐助輕視了,惱羞成怒,手上的攻擊更為猛烈。
“嘖!”佐助收回視線,暫時放棄了尋找鳴人的念頭,專心應對敵忍的攻擊,並找機會反擊,希望能夠快點結束這場打鬥。
熟練的運用分身術與替身術,再加上寫輪眼的助力,佐助出其不意的用苦無狠狠刺傷了敵忍的胸部,提前結束了戰鬥。
“可惡!要不是為了不留下多餘的痕跡,隻有我一個人來,你們就……哼!”敵忍不甘的冷哼一聲,狼狽的逃走了。
佐助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休息。為了提前結束這場戰鬥,剛才費了他不少的體力。
“佐助!你沒事吧?”小櫻擔悠的跑過來,問:“你沒受傷吧?”
“沒有。”不耐煩的拂開小櫻伸過來想攙扶自己的手,佐助平息了一下呼吸,走向鳴人之前離開的方向,道:”有這些時間問這些沒用的問題,不如去找找那個白癡。”
那個白癡……嘖!
“啊?哦!好!佐助,等等我!”小櫻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兩人還沒走幾步,一陣強風突然襲來,將兩人硬生生吹回了原地,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嗬嗬嗬嗬嗬……”
前方傳來陰冷的笑聲。聲音的主人緩緩從暗處走出來,竟是白天那個陰氣森森的女忍,女忍身邊的兩個男人是她的同隊的人。
“你們先去一邊玩吧,這裏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女忍對兩個男人吩咐,兩個男人點點頭,沒有任何異意,閃身離開了。
女忍轉頭,看向佐助,陰惻惻的開口道:“佐助君,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人很危險!會死的!快逃!快逃!
這是兩人看到女忍那雙暗棕色的眼睛時,大腦裏唯一的想法,身體卻因為女忍強大的殺氣停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那一瞬間,佐助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時的慘狀。
隻是一個眼神,居然就能感到已經看到了自己死亡的錯覺,佐助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深深的厭棄與憤恨。
“這樣就不能動了?真是脆弱啊。佐助君,你的實力隻是這樣嗎?真是令我失望。”女忍慢慢走近,聲音低沉沙啞,並不好聽。拿出苦無,有些苦惱的玩弄著,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卻令僵在原地的佐助更加慌恐。
不行,要逃!要逃!不然一定必死無疑!怎麼辦?怎麼辦!動啊!快動啊!
佐助臉色慘白,冷汗順著臉龐滑落,顫抖著,勉強站了起來,同樣抖個不停的雙手拿出忍具袋裏的苦無,緊握在手裏。
“哎?站起來了?可是,你又能怎麼樣呢?”女忍停頓了一下,看向兩人,勾唇,笑得不屑而冰冷,令人寒毛倒立。
不能動了……
佐助死死咬住舌尖,不算濃鬱的血腥味在口腔裏四溢開來,冷汗砸到地上,粉身碎骨,似乎預示著自己不久之後的未來——迎接死亡。
“既然這樣……”
“殺了也無所謂吧!”
橫空飛來的苦無在瞳孔裏迅速放大,佐助的心髒一陣緊縮,鮮紅的寫輪眼在頭發投下的陰影下有些暗紅的陰鬱色彩。
快動啊!快動啊!我叫你動啊!!!
“動啊——!!!”
狠狠的,用苦無刺進大腿,豔紅的血迸濺而出,將並不幹淨的白褲染成了同樣的顏色。
終於——能動了!
佐助迅速抱起小櫻躲過了苦無,有驚無險。不,應該說接下來才是真正的……
生死攸關!
“居然用疼痛來轉移恐懼……嗬嗬,果然是不簡單的獵物。”女忍掃視四周,並沒有看到佐助的身影,笑的更加肆意,像條看中了獵物的毒蛇,狡猾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要逃!一定要逃!可是,該死的!要怎樣才能逃掉!
躲在粗壯的樹幹背後,小心的注意著下方的聲響,佐助喘著粗氣,沒有心思去關心腿上的傷口,直接捂住了一旁瞎操心的小櫻的嘴。
可惡!那個笨蛋,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唔唔!唔!”小櫻驚恐的看著身旁的龐然大物,卻因為佐助的手而無法發音,好不容易奮力掙脫了佐助的束縛,小櫻直接大叫了出來:“佐助!有蛇!”
從沉思中回神,佐助一驚,來不及多想,掏出苦無就扔向巨蛇,身體下意識的向一旁傾斜,倒向另一棵樹幹,恰好躲開了巨蛇的大張的嘴。
慌忙的逃竄中,佐助仿佛在那條巨蛇掙獰的蛇臉上看到了女忍同樣可怕的臉。一時間,之前的恐懼一起湧了上來,瞳孔因為感到害怕而縮小,兩片勾玉在眼裏不停的瘋狂旋轉。
會死的!會死的!一定要殺了它!一定要殺了它!殺了她!!!
佐助大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又或樣都有。
三把苦無扔出,成功的刺中了巨蛇的要害,殺死了巨蛇。
停在巨大的樹幹上,佐助不停的大口喘氣,努力平複著劇烈跳動的心髒。
這樣……就結束了吧。還得去找那個笨蛋。
“佐、佐助……”小櫻站在不容易被兩人戰鬥波及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看著那條已死的巨蛇,確切的說,是看著從那條巨蛇屍體裏鑽出來的女忍,張張嘴,除了叫出佐助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可能……”佐助是同樣表情,不過比起小櫻,更多的是絕望和仇恨。
好不容易才……如果是那個男人,一定已經……可惡!難道我就注定殺不了他嗎?不行!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我要活下去!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真正的獵物……就是要在捕食者麵前絕望的掙紮。”女忍伸出舌頭舔去唇邊沾到的巨蛇體內的粘液,眼裏閃爍著貪婪嗜血的光。
下一刻,不等佐助有什麼反應,女忍已經從巨蛇的屍體裏爬了出來,纏上一旁的樹枝,蛇類的下半身在樹枝上磨擦,勒出了一道掙獰的痕跡。
“嘭——”一聲不大的悶響發出,讓佐助和小櫻同時一愣。
女忍有些驚訝的看著插在眼前樹枝中的苦無,停下了動作,抬頭望向佐助身後上方的樹幹。
“喲。”苦無的主人坐在樹幹上,向下方的三人招招手,晃蕩一下懸空的腳,微笑一下,顯得輕鬆自在,與自己的兩位隊友形成強烈的反差。
“鳴、鳴人?!”小櫻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們有留下的打鬥痕跡,跟來了。”起身,拍拍在樹上沾到的的青苔,鳴人回答到。
“鳴人,你來幹什麼?!快點離開!”佐助緊張的朝鳴人大喊。
“沒想到,你居然沒被我的蛇吃掉。”女忍半眯起眼,陰冷的笑笑。
“恩……”聽到這話,鳴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女忍,然後不急不緩的道:“原來你兄弟比你還醜啊,蛇叔。”
“兄弟?蛇叔?什麼啊?”小櫻看看鳴人,又看看佐助,最後偷瞄了眼女忍,不明所以。
兄、兄弟?!蛇叔?!還“原來”?!
女忍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抽,沒有說話。
“話說,剛才回來的時候……”鳴人從忍具袋裏掏出個圓柱狀的東西,接著道:“有三個家夥來挑釁,劈了,順便拿了這個。”說著,看向佐助,“正好是地之書,可以去塔裏報到了。”
“……”佐助沉默,一時想不到該說什麼,小櫻抽了抽,扭頭。
鳴人,你真會破壞氣氛……不過這種時候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哼……”女忍冷笑出聲。“你以為,你們走得了嗎?”
鳴人看著爬向自己的女忍,沒有急著閃躲,隻是眯眯眼,握住從袖中滑出的苦無,微笑著,迎了上去。
“鳴人——!!!”
…………
“嗬嗬……”
男孩微笑著,雙手折往後麵,手中的苦無狠狠沒入了巨蛇的蛇鱗之下,往日裏湛藍色的眼睛在半眯著,變成了暗紅,中間黑色的豎瞳幾乎縮成一條直線,臉上的狐痕隨著微笑的臉上揚。臉色蒼白,嘴唇微微咧開,露出兩顆尖利的獸牙,笑得有些怪異。
佐助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張微笑的臉,久久不能回神。佐助聽到這張臉的主人說:
“佐助……再不動的話,”
“會被吃掉喲……”
佐助一顫,瞳孔再次縮小,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全身的肌肉緊繃,大腦一片空白。
佐助……佐助……佐助……
會被吃掉喲……會被……吃掉喲……
…………
被巨蛇用尾部甩開,背部不停的撞上下方的樹幹,鳴人能夠清晰的聽到樹幹斷裂的聲音。
鳴人望著濃密的枝葉間投射下的陽光。
很耀眼,很溫暖,很純粹。
真是……令人懷念啊……
鳴人……
閉上眼,揚起微笑,放任身體下墜,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和陽光打在臉上的溫度。
墜地,並沒有感到很痛,聽到了身後因為疼痛而抽搐的呼吸聲,他無奈的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為什麼要接住呢……”他閉著眼,問。
“你這個笨蛋!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你居然不做防預?!想死嗎?!”身後的人沒有回答他原來的問題,大聲吼了回去。
“夠了……”他依舊閉著眼,撇過頭,淡淡的道:“沒力氣了啊……我想睡了……”
“笨蛋!沒有查克拉了才知道累。”佐助不多說什麼,將已經睡著了的鳴人放到一旁不知所措的小櫻懷裏。“看好他。”
“啊?好、好的。”小櫻有些呆愣的接過鳴人,站到一邊。
“現在……”佐助看向巨蛇頭上笑得陰冷的女忍。
“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