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我沒人要了，你就把我收了房算了。”
    “好。”
    “大房，正宮娘娘。”
    “嗯。”
    微笑臉
    摸頭
    我隻會跟他一個人說這種話，
    也隻在他一個人麵前撒潑犯二耍無賴，無聊要陪，沒錢要錢，想笑就笑，想哭鼻子，那就哭鼻子。
    因為我知道，
    他一定能給我，
    我想要的，
    就是這樣的，標準答案。
    “我很多年沒見你哭成那樣，嚇死我了。哭的和個小姑娘似的。”
    我有打電話恐懼症，隻給三個人打電話不恐慌，爸爸媽媽，還有他。
    “你為啥我朝你要錢你就給我打過來了呢？”
    “你不是要的麼？”
    “那是個人要你就打麼？”
    “那肯定不是啊，你以為我傻呀。”
    “咱倆連麵都沒見過，你就給我打錢。”
    “那不能看著你餓肚子啊，那怎麼辦。”
    “五年了呀，你說咱倆咋就沒好上呢？”
    “你被盜號了麼？”
    “哪兒被盜號？”
    “腦子被盜號…”
    “你去死吧。”
    還有一個小時就午夜零點，平時都已經關機的我那天晚上沒有關。他喝了酒，跟我發牢騷，工作的不如意，工資的不滿足；感情的不如意，小學妹的不滿足，總之各種不如意，各種不滿足。
    於是就有了上麵那段對話。
    錢是我打給他的，每次他開口我都會打給他。有時候會還，有時候不會。
    我也是這樣，跟他要錢，有時候會還，有時候不會。
    我們之間已經算不清了，
    我對他不是男歡女愛，
    我告訴他，
    哪怕沒見過麵，
    你叫了我一聲姐姐，
    那我就是姐姐。
    後來的後來，我很討厭子均，一如他討厭傑少。
    我討厭他的沉淪，他看不起我放不下手。
    可還是會，
    聽彼此喜歡，慰彼此孤心。
    我會哭，
    在看著傑少鶯鶯燕燕的時候哭，
    他會聽著我哭，聽著我無力，掙紮，猶如困獸之鬥，實則死路一條。
    他知道我，是撞死在南牆也不會回頭的那一種。
    他不會阻攔，
    但疼了會給我包紮，累了會給我安慰，
    死了，會給我收屍。
    我要的就是這一種，
    好像我們都沒在原點等彼此，
    但是一回頭就看得見。
    真奇怪。
    我還記得第一次他因為我和獸人翻臉，
    在QQ群裏破口大罵，
    然後悄悄告訴我，
    沒關係，這兒是蒙淵的地界，別怕。
    那時候，我們隻是陌生人。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們吵起來。
    是因為我手頭太緊，而他始終都沒還我。
    後來我才知道，
    因為失去子均酗酒，
    他胃裏長了個東西，
    不知道是良的惡的，
    但就是總吐血。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
    “你是我的最後一張王牌。”
    我和浩淩吵起來的時候，
    他不問任何緣由就對著浩淩破口大罵，
    本來是我和浩淩之間的戰火，
    卻燒得他倆好久好久誰也不理誰。
    後來我就很少和人吵架，
    我怕影響，他和別人的關係，
    我知道他會站在我這邊，
    我一直都知道。
    丹妮問我，
    你倆怎麼沒好呢？
    我沒回答，
    隻是心裏念著，
    謝謝你，沒有愛上我。
    “我對他，不是男歡女愛。”
    “我對她，不是男歡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