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誓不共夫 第029章 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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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雲艱難的緩緩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的天空,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細聲呢喃道:“我好似看到我娘來接爹爹了。”
楊蓉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卿雲的背影,冷聲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減輕對你的怨恨,你的父母害了我一生,誤了我一生,這筆帳我早已算到在你頭上,我誓死不會罷休,我要讓你償還他們帶給我的傷害。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謂的菩薩心腸,善意之舉而感到追悔莫及的。”
“我隻是不想讓弟妹們知道自己的娘親會做出如此有背天理之事,不想看到他們的心靈受到創傷。他們表麵上看似很怕你,但他們心裏卻是愛你的,我不想看到他們對你感到失望。”顧卿雲自嘲的淡淡而言。
楊蓉聞言似是顫了顫,深深的望了望床上的顧豪一眼,默默地離開了。
“吳媽。”顧卿雲愣了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小姐,你……你怎麼就放過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吳媽重重的跪了下來,沉痛的道。
“吳媽,你起來吧。”顧卿雲強忍悲痛,彎腰伸手扶起已年過五旬的吳媽,“替我去學堂把一鳴他們接回家來吧。”
吳媽重重的哀歎一聲,點了點頭。
幾日之後,顧卿雲牽著顧小燕的手,站在顧宅大門口,抬頭仰望門扁上‘顧宅’兩個大字。很久,她在內心鄭重的默念道:顧家祖先在上,對不起。如今的我腦海裏有著兩個顧卿雲的記憶,我實在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的重生。但我很清楚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怕是無能為力替你們報仇雪恨,請你們原諒我的無能和懦弱,我隻求能夠讓弟妹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如此我便心滿意足了。
一會兒,她又抬頭仰望天空,無論是上一世的顧卿雲,還是這一世的顧卿雲,我要和你們說再見了,特別是這一世的顧卿雲,我理解你心中的痛和恨,同情你的遭遇和經曆,我也能夠切身感受到你的內心世界。但請原諒現在的我,我無法做到完全替代你,為你做些什麼,就讓那個秘密永遠埋在地下吧。
“顧卿雲,你是無敵顧卿雲對不對。”顧卿雲站在遼闊的大海對其大喊道。她情不自禁落淚了,扯開喉嚨大聲的唱著她一直以來心底感觸最深的歌曲《海闊天空》,吼完後的她再次淚流滿麵。
“大姐。”顧家四兄妹異口同聲的叫道。
顧卿雲抬手擦試掉自己的淚水,淡然的笑了,自言道:“海闊天空,在勇敢以後,要拿執著,將命運的鎖打破;海闊天空,狂風暴雨以後,轉過頭,對舊心酸一笑而過。”
躲在暗處的莫離內心的痛苦、心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除了默默守護她,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該如何安慰她、幫助她。
“一鳴,二燕,小辰,小燕。大姐沒事,你們不要擔心。”顧卿雲走到四人麵前,麵帶微笑的掃視著他們,“大姐唱的歌好不好聽?嗯?”
四人乖巧懂事的點了點頭。
“未來小書院,我回來了。”顧卿雲站在她的小書院門口,經過數日的旅程奔波,內心的不平靜終於平複了下來,特別是在見到算是她自己的小家,她終於露出了一個以往的淡定笑容,有些呆愣的看著她的小書院。
“大姐,這裏就是我們以後的家嗎?”顧小燕抬頭仰望著顧卿雲問道。
顧卿雲蹲下來,溫柔的笑看著顧小燕,抬手輕輕地撩開她額頭上的發絲,“是的,小燕喜歡嗎?”
顧小燕眼眶濕潤的點了點頭,細聲的問道:“娘會找得到這裏嗎?”
“她……”顧卿雲把顧小燕拉在懷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大姐,小燕好想娘,爹爹死了,娘就離開了,她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顧小燕哽咽的道。
“小燕不哭。”顧卿雲眼眶濕潤的溫柔道,“傻小妹,哪有娘會不要自己的孩子,你娘她……她隻是因為爹爹的突然過世,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所以暫且離開我們了,就像大姐三年前無奈離開了你們一樣,因此,如果她想我們了,會找得到這裏的。”
“真的嗎?”顧小燕頓時離開顧卿雲的懷抱,一雙大眼盯著她,歡心的笑了。“小燕相信大姐。”
顧卿雲感到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來,“一鳴,你和我先把行禮放進屋裏去,二燕就站在這大門口,看好小辰、小燕,等大姐和二哥把行禮放好了,我們就去飯館吃飯,回來再收拾房屋。”
………………
“吳大人,請進。”顧卿雲打開門略感詫異的麵露禮貌微笑道。
“女先生,本縣就不進去了,隻是有遠道而來的貴人想見一見女先生,不知女先生可否方便即刻隨本縣走一趟。”吳縣令麵色溫和的看著顧卿雲。
顧卿雲聞言略皺了下眉頭,微笑道:“吳大人客氣了,您都親自來請了,卿雲怎好拒絕。待我囑咐弟妹們一聲,便隨大人前往。”
“多謝女先生的體諒理解,本縣知道女先生並不喜好和官府打交道,但此次的貴人身份尊貴,本縣也無可奈何,還望女先生多多包涵。”正直樸實的吳縣令坦誠道。
顧卿雲剛踏入縣衙後院,便見有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手捧著一本書,正津津有味麵露愉悅的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