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麒麟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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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後,若瑄在與莫雲遙道別後徑直走向了二樓,走到了迦隱珀的房間門口。
齊香守在他的門口,見到是若瑄來了,對若瑄拱了拱手道:“蘇小姐,公子在房間裏等你。”
若瑄朝他點點頭,推開迦隱珀的房門,走了進去。
“珀,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若瑄走進了迦隱珀的房間,齊香幫若瑄關上了門,於是若瑄就直接走了進去。
迦隱珀坐在木桌的邊上,對若瑄招招手,示意若瑄走過去,然後說道:“你可是答應莫雲遙了?”
若瑄點點頭。
迦隱珀笑道:“那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我們明天要上路了。”
若瑄再次點點頭,轉身就打算走出去,忽然想到了什麼,若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說道:“莫雲遙要和我們一起上路。”
迦隱珀笑道:“這可是好事~”
若瑄知道他這算是同意了莫雲遙的跟隨,便就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
“額,好熱啊……”迦隱珀小聲嘀咕道,“齊香,你找個涼快點的把馬車停下來,我們稍作休息後再上路。”迦隱珀伸手掀開了馬車的門簾,身體微微前傾,朝馬車的外麵探出了腦袋,對正在外麵駕著馬車的齊香說道。
“好的,公子。”齊香默默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專心的駕車。
“真是的,熱死本少爺了……”迦隱珀把身子縮了回來,然後在座位上不停地上下擺動手來扇風。
若瑄淡淡的把目光帶過去,卻忽然發現他的兩頰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嗯哼~
“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若瑄笑道。
迦隱珀聞言馬上把頭轉過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像一隻發現了寶藏的狐狸。
“你那裏真的不會熱?會熱的話我可不要坐過去。”他說道
“~你要是不換座位就算了咯,反正我也沒什麼關係。”若瑄還是笑著的,說罷,若瑄俏皮的歪了歪頭,然後轉過身,打算繼續靠在馬車壁上補覺。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迦隱珀拉住了若瑄的袖子道。
“嗯。”若瑄答應了一聲,然後從剛剛的位置上下來,讓過身子讓迦隱珀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落座後,若瑄側過臉看了一眼坐在馬車的另一個窗戶前的莫雲遙,微微一笑,便就又轉過臉去閉目養神了。
“公子,可以休息的地方到了,你下來罷。”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簾外傳來齊香的聲音,迦隱珀聞言,道了聲“好”,便就掀開門簾用輕功跳了出去。
若瑄拉拉莫雲遙的衣袖:“我們也下去罷?”
莫雲遙點點頭,先從座位上起來,走出了馬車。
若瑄跟著他從座位上起來,走到馬車的平台上,正想按照老辦法,直接從這裏跳到地板上,可是麵前忽的多出了一雙手來,若瑄不禁詫異的抬起了頭,正對上了莫雲遙那雙笑眯眯的眼,然後若瑄恍然大悟,伸出手放到了跟前的那雙手上,然後慢慢的走下馬車。
待到落地後,若瑄抬起頭來對著莫雲遙感激一笑,然後就看到了站在柳樹樹蔭底下的迦隱珀,他的手裏執著一把折扇,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正看著若瑄和莫雲遙,臉上有著意味不明的笑。
若瑄被他看得有些無語,便笑著打哈哈:“珀,你怎麼能自己獨占著好地方?”說罷一溜煙的跑進了樹蔭裏,和他打趣起來。
“嗯~珀,快過來看,這個水裏的魚好大啊!”若瑄注意到了水裏的東西,笑嘻嘻的拉來了正在一旁扇風乘涼的迦隱珀,抬起手指著水裏麵一條大紅色的魚,“噥,就是那條魚,很大吧!”
迦隱珀一開始被若瑄拉過來還愣了一下,但是片刻後他就饒有興味的任憑若瑄拉著他走到河邊,低下頭看河裏那隻紅色的魚,然後點點頭道:“是啊,真的很大隻啊。”
說罷他“刷”的一聲之手甩開了折扇,然後又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開始扇起了扇子。
莫雲遙走了過來,好奇道:“什麼大魚?讓我瞧瞧。”
若瑄笑著道了聲“好”也把他拉了過來,手指著著剛剛那隻大魚道:“就是那隻,很大吧。”
莫雲遙點點頭:“確實很大,不知這條魚可是成精了?”
若瑄“噗赫”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要是成了精,那還……”了得。
“了得”二字還未說出口,隻感覺背後有一陣涼颼颼的風夾雜著內力朝若瑄刺了過來,若瑄一抖水袖,將袖子裏的月落劍給抖了出來,然後抓住劍柄,轉身將劍抬起來進行格擋。
隻聽“鏘”的一聲,若瑄將手腕輕輕一轉,把來人的劍扣到地上,然後一劍向斜上方刺向他的胸口,那個刺客見若瑄就要刺到他,趕忙把劍抬到若瑄的劍下麵,想把若瑄的劍挑出去,若瑄卻在這時候一個旋身,轉到那個刺客的身後,手中的劍也順勢架上了他的脖子。
若瑄用左手按住了刺客的肩膀,然後把頭湊過去,笑道:“說罷,是誰派你來的?”
那刺客見狀,正想開口說話,卻突然悶哼了一聲,然後便沒了聲音。
若瑄抬起頭,看了看迦隱珀手上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被迦隱珀一刀捅死了,隻聽迦隱珀冷哼了一聲道:“哼,沒想到竟然派了一個死士過來,真是抬舉我們啊。”
若瑄惡嫌的扔開了手上的屍體,拍了拍手,然後看向站在河邊的莫雲遙,問道:“你可有什麼事?”
莫雲遙搖搖頭:“沒事,你呢?”
若瑄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拭幹淨了劍,扔掉沾了猩紅血跡的白色帕子,然後把劍收回袖子裏,再指指地上還未冷的屍體,笑道:“你說呢?”
莫雲遙摸摸鼻尖:“也是……原來你竟是懂武功的……”
天,竟然忘了這事……
若瑄笑笑:“若瑄的功夫隻是公子閑來無事時教的,皮毛而已,要不是這個刺客武藝不精,若瑄也未必傷的了他。”
迦隱珀聞言抱怨道:“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公子的武功何時不好過?”
若瑄吐吐舌頭:“行行行,你最厲害,這樣可好?”
迦隱珀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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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今天的刺客有蹊蹺。”迦隱珀看著桌上燭台裏的蠟燭,琥珀色眼睛裏透出了一股寒涼之意。
若瑄點點頭:“今天的兩個刺客,應該從很早就開始就在樹上等著了,為何遲遲不動手?為什麼那個較弱的刺客會對付我,而那個死士會對付你?我們的身份和行程一直保密的極好,除了你我二人其他都不知道,由此可見,今日行刺一事,必是我們之中有內應。”
迦隱珀聞言點點頭,徑直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分析道:“我們一行四個人,你我必是不可能的,先排除掉;齊香他是我的心腹,也是不可能的,那剩下的,就隻有莫雲遙了。”
說罷,迦隱珀抬起頭看向若瑄,道:“如何,這下你打算怎麼辦?”
若瑄沉吟了一會兒,走上前去湊到迦隱珀的耳邊,小聲說道:“不如我們這樣……”
說罷,若瑄直起了身子,低頭看向迦隱珀,等著他的判決。
迦隱珀的麵上浮出了意味不明的笑,道:“真是看不懂你,不是都說戀愛中的女子都是是非不分、義無返顧的嗎~”
若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是不是這樣,我是不清楚可是,我有與你說我在戀愛?”
迦隱珀一噎,頓時明白了蘇若瑄話裏的意思,眯了眯眼,忽然有些同情起莫雲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