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折翼的戰神
    “難不成還要把那個克隆人拉過來才能讓封翼少將恢複？但我怎麼覺得，等克隆人再次襲來的時候，整個崇華星都要被攻下了啊！”南鏡樞忍不住地想要吐槽。眼看著自己馬上就可以拿到重炮暴風Z的販賣權了，居然會出這種烏龍！他果斷應該收回對封翼的崇拜嗷！
    “先別說這種喪氣話了，零號機已經著陸，我們一起去看看封翼少將吧。”遊炎越以一種上位者的身份說道。
    南鏡樞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嗯！還是趕緊問問少將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的好。”米切爾附和。
    這事兒關係到南鏡樞的利益問題，本來，他已經不打算理封翼了，可一想到重炮暴風Z的製造權和販賣權……南鏡樞的腦袋就自動指示他往外走。
    當他們走到時，封翼已經從機體裏出來了，正坐在一旁扶額深思。
    “封翼少將，請問，是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院？”作為場上除了封翼外軍銜最高的人，遊炎越當仁不讓地開口。
    封翼搖了搖頭“讓我靜靜。”
    “靜你個頭啊！！老子才沒那個宇宙時間等他！”南鏡樞急了，就是因為這個家夥！他這個分分鍾百萬銀河幣上下的宇宙第一商人陪著自己最不想麵對的一幫人，你虛偽我虛偽大家都虛偽地過了這麼兩天，現在你封翼說要自己靜一靜！他南鏡樞真想把封翼拎起來“浸一浸”！淹死了最好！
    “南鏡樞！閉嘴！”遊炎越冷聲喝到。
    “你吼什麼呀？”南鏡樞瞪了遊炎越一眼“你算哪根蔥？敢吼我？怎麼，你還以為自己是我男朋友？做夢去吧！”南鏡樞實在是忍不住了，遊炎越這個家夥怎麼能惡心成這個樣子？
    “這個……長官……”米切爾弱弱地叫了一聲，以他平時的習慣，叫長官自然叫的是南鏡樞。
    但他忘記了，遊炎越也是他的長官，於是，後果就是兩人都把頭往他這邊轉了過來。
    “什麼事？”南鏡樞和遊炎越開口的問題和時機都一摸一樣。
    “這……兩位還是先不要吵吧？”
    “吵？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吵！遊炎越是誰啊？他可是軍部首座、元老院長老遊悍的兒！子！我哪敢跟他吵啊？！我的命可是要用來賺錢的！”說到“兒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南鏡樞特別讀了重音。
    “南鏡樞！私怨歸私怨！你非得在現在跟我唱反調麼？”
    “哪兒敢啊？我這不是在誇您血統高貴麼？”
    “南鏡樞！”
    “我在呀，有事兒？”
    南鏡樞看到遊炎越就有火，根本不想賣他的賬，要不是看在重炮暴風Z的麵子上，誰會來管這種閑事？
    米切爾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夾在中間，豬八戒照鏡子似的，兩頭不是人。
    “南鏡樞，不好意思。”最先道歉的不是遊炎越，而是坐在一邊的封翼。
    南鏡樞聽到後，一愣，暫時停止專注跟遊炎越唱反調的浩大工程，“你跟我道什麼歉？”
    “坐上零號機不久，我就感覺身體變得非常僵硬，勉強完成了發射流程，升空後，我居然連拉杆都沒有辦法操縱了……好像身體並不是自己的一樣……”封翼並沒有回答南鏡樞關於為什麼跟他道歉的疑問，而是講述了自己在剛才的體會。
    南鏡樞是聰明人，知道封翼大概是覺得這裏不是解釋道歉的事兒的好場所，便也沒有追問，隻是順著封翼的話道：“看來，是沒力氣了？還是肌肉抽搐？估計是要補補嘍！我那有上好的虎鞭，是在原住民星地球那帶來的，看在你曾經是我偶像的份上，便宜賣吧，三百萬宇宙幣，不能少了。”
    “不可能，上機前我們有幫封翼少將做過檢查，他的各項生理機能都很好，操縱拉杆完全沒有問題！至於肌肉抽搐……”
    “不，不是生理的原因。”封翼深深地歎了口氣“每當我碰到拉杆，就會想起那天的戰鬥……想到素瀧為了掩護我中了埋伏的事情……抱歉，百年過去了，我還沒有從那個場麵下緩過來。非但沒有……”封翼伸出手，將至今還顫抖著的右手展示在了眾人麵前“你們看……現在，就算拿個盤子，我都會把它摔碎吧？”
    “這不是坑爹麼？你什麼時候能好？”南鏡樞衝過去，拎起封翼的領口“你不是英雄麼？不是全宇宙的偶像麼？不就是死了戀人！至少他死的時候在你心裏還是美好的印象！！像我，年輕時候還遇到個渣！被騙了還自以為是地幫他做形象工程！你有我悲催？看，現在的我不是照樣好好的？坐擁財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女人不可以？”
    “嗯咳……”南鏡樞這話自然是影射六年前和遊炎越的那段往事的，遊炎越聽了肯定不舒服。可他現在暫時還不能過多反駁，因為南鏡樞明顯是在勸導封翼。
    “你不懂的。”封翼痛苦地抬起頭，原本閃著光耀的深藍色瞳孔黯淡著。
    “不懂你個鳥啊！”南鏡樞手一鬆，良好的身體機能讓封翼瞬間反應過來，不至於跌倒在地上。
    “看！你身體很正常啊！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你以前的數據！每一條都超過常人！有這麼好的數據，憑什麼不能駕駛零號機？別跟我扯什麼心理論！我可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封翼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之前的示弱隻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一旦越過了界，這位曾經年紀輕輕就身處高位且近似乎封神的少將並不會給最高軍銜隻是中尉的南鏡樞什麼好臉色。
    “嗬，那你準備怎麼辦？逃避麼？準備丟下零號機自己逍遙快活？別天真了！你以為軍部會放任你過平常人的生活？一旦發現你不能駕駛零號機，他們會迅速將你軟禁甚至讓你消失！元老院和軍部都不會允許一個能夠威脅到崇華安危的人留在世間！遊素瀧少將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鏡樞這番話說得非常不留情麵，甚至可以說是觸及了軍部和元老院的逆鱗，雖然，這是真相。
    正因是真相，所以才殘酷如斯。
    封翼陷入了沉默。
    “你打算讓別人去消滅你的舊愛？還是自己出手，給他個痛快？”
    封翼深吸了一口氣，“給我點時間，過幾天，我再試試。”
    得到了這個回答，除了南鏡樞外的幾個人都表示滿意。可對於南鏡樞來說，再多耽擱幾天，他手頭的生意就要受到影響了。
    “我需要跟遊上將談談。”南鏡樞不悅地瞪了一眼封翼，隨後轉頭看向遊炎越，拋了個刻意到令人不適的媚眼道：“這個時候，為了方便起見，就麻煩遊上將的兒子遊炎越少將打個電話嘍！”
    遊炎越無奈地在手腕上的終端機中輸入了遊悍上將的終端號，沒一會兒，諸人麵前就出現了遊悍的全息影像。
    “報告長官，零號機試飛失敗。”遊炎越對遊悍彙報道。
    “這真不是個好消息。”遊悍冷眉一皺。
    “先不說這個！”南鏡樞插嘴，“上將，您也知道，我可是個大忙人！分分鍾百萬銀河幣上下！封翼少將監視官這個任務實在太偉大了，我發現我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您也看到了，他現在狀態不好，根本沒有辦法駕駛零號機！再這麼拖下去，我那龐大的金錢帝國就要垮塌了！如果不是知道您的性子，我都要懷疑您是為了把我拖窮才這麼做的啦！”
    南鏡樞這番話還真是誇張得可以了。以他那手段，就算幾個月不管事兒，下麵的人也會把他那基數大的可怕的財產給經營好的。畢竟，南鏡樞不但有經濟頭腦，管教手下人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隻是看伴侶的眼光差了點而已。
    遊悍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南鏡樞誇張的部分，不過，南鏡樞也知道遊悍不會當真，他想要傳達的，隻是他對目下收益的不滿罷了。
    生意人嘛，利益第一。如果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他就要再跟賣家談談嘍。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南鏡樞你了，一會兒我就讓副官把重炮暴風Z的設計圖紙帶給你，買賣權的合同明天我擬好後你來簽個字吧。”
    遊悍這麼好說話？
    真是難以置信啊！
    南鏡樞明白，天上是不會掉餅的，鐵餅倒是可能會有，砸下來不死也是重傷。
    “上將，有什麼話咱們不妨攤開說。我是個生意人，知道這種買賣是不能做的。”之前，南鏡樞的想法是先拿到買賣權再說，畢竟製造權這種太涉及帝國機密的事兒，用膝蓋想也知道遊悍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哈哈！我就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說話！好！我也不跟你拐彎子！封翼少將暫時無法操控零號機，鑒於其對帝國的重要性，我們元老院一致決定將其安置在五號樓裏。”
    “什麼？”南鏡樞大驚！
    元老院五號樓是什麼？
    不知道的人以為隻不過是個單純的辦公樓而已，實際上，這是曆代軟禁高官的場所！因為五號樓有全崇華星最高等的防護設備，專門軟禁一些知曉國家機密卻又殺不得的人物。
    “你們是腦子被門吃了麼？！不！應該說你們根本沒有腦子這種東西！！！”既然遊悍在這個時候就挑明了處理辦法，也就是說，早在他們過來試飛之前，遊悍等元老就已經就封翼的問題進行過各種討論了。盡管試飛失敗就軟禁封翼這件事情是在南鏡樞的意料之中的，可來得也太快了點吧？！元老院這幫家夥還真是行動迅速啊！
    “……我希望，你能夠陪著封翼少將，一起。”遊悍剛才還沒有說完就被南鏡樞的吐槽給打斷了，現在補的這句話更讓南鏡樞陷入了癲狂之中：
    “陪？陪你個頭啊！遊悍上將！你是在耍我玩麼？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你們父子真是專注耍我近十年啊！！！”南鏡樞徹底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