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零一、第三者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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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丹青一時仗義將小猴買下來,如何處置倒是成了麻煩。他抱著一隻跟著兩隻,活似剛才那個耍猴人:“安師哥,這,怎麼辦?帶著走麼?客棧讓住麼?”他懷中的小猴要比另兩隻更小一些,乖乖的揪著他衣襟,瞪著眼睛一動不動。
一個人三隻猴子,四雙眼睛盡數盯著安洛。安洛蹲下來逗了逗另兩隻小猴,抬眼與莫丹青說道:“帶著不方便,還是放了吧。”見莫丹青神色黯了黯,柔聲道:“你不舍得?”莫丹青摸了摸小猴的頭:“又可愛又可憐的,還小呢,放了他們能活得下去麼?”
安洛失笑:“猴子天生性野,本來就很難馴養。這幾隻小猴敢違抗主人,看樣子野性未除。隻怕放生了它們活的更好。你若是舍不得,留下這隻吧。”小猴子趴在莫丹青懷裏,一副沒斷奶的模樣,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卻顯得十分乖覺。
莫丹青想了想:“走,去試試,想走的走,不想走的就養著。”安洛早將拴住小猴的繩子扔了,另兩隻小猴雖然沒了束縛到處亂竄,卻不走遠,隻圍著兩人亂轉。安洛怕它們傷人,便一手一隻抱在懷裏。兩個人抱著三隻猴子,立刻吸引了一大堆小孩,圍著看西洋鏡。
當下兩人也不逛街了,直接出城去,尋了處山水清秀沒人的地方,將小猴放上樹。兩隻大一些的仿佛知道從此徹底自由,異常興奮,吱吱叫了一陣,往樹梢上一串,頭也不回的走了。那隻小的卻死死扒著莫丹青的衣服,不肯下來。兩隻大的在樹梢上叫了一陣,似在召喚小猴,小猴卻不理,竟將腦袋埋在莫丹青懷裏,不看不聽。
莫丹青被他惹得大笑:“安師哥,看來它不願走。”兩隻大的見小猴沒動靜,便結伴走了。安洛拍拍小猴:“你不願走就跟著咱們吧,不過要聽話啊,不許發脾氣,不許耍小性子,不許惹你媽生氣。惹你媽生氣了你爹就會生氣打你了?”
莫丹青一愣:“誰是它爹媽?”安洛笑道:“你看它這樣,可不是把你當成它娘了麼。那我不就是……”莫丹青臉紅過耳,舉手便打,被安洛扭住一把扯進懷裏,作勢要親。
哪知兩人中間傳來一下尖利的叫聲,均被嚇了一大跳。安洛忘乎所以,竟將小猴夾在中間。小猴一下躥上莫丹青肩頭,對著安洛齜牙咧嘴。莫丹青倒退幾步,紅著臉瞪著安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啥,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才不跟你一起變猴子呢。”
安洛被猴兒子壞了好事,有些下不來台,抓了抓頭發,搖搖頭,歎口氣。莫丹青將小猴抓下來抱著,湊到安洛跟前,踮起腳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嘴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安洛狂喜,隻覺得半邊臉都麻了,作勢又要抱。莫丹青抱著小猴退開幾步,眼神中竟有些驚恐。小猴依舊朝他齜牙,吱吱叫得十分大聲。安洛氣餒,雙手垂在身旁:“好,我不碰你媽,別把牙齒露出來,真難看。”朝莫丹青招招手,“回城去吧,午飯都沒吃,餓不餓?”
莫丹青點點頭:“早就餓了,小猴估計也餓了,給他買幾個果子去。”安洛伸出手去想牽他,還沒等莫丹青將手伸過來,竟被小猴狠狠撓了一下,手背上頓時起了三道紅痕,有幾處還滲出血來。莫丹青大驚,拍了一下小猴屁股:“怎麼能抓人呢!”將小猴往地上一放,掏出塊帕子來給安洛包在手上,“手上這麼髒,得趕緊洗洗。”
安洛原本被猴子抓了這麼一下頗有些不爽,不過莫丹青表現大好,安洛欣喜之餘也就不準備擺出一副猴爹的樣子了,裝模作樣瞪了一眼小猴,眼中卻盡是喜氣,摟了一下莫丹青的腰:“小傷而已,不用緊張。”
那小猴抱著莫丹青的腿,三兩下就躥到他肩上,雙手抱著他腦袋,繼續朝安洛齜牙。安洛大呼冤枉,出錢放他自由的是他,可是人家就認準了莫丹青,對他不加辭色。隻是在接過他買的梨子時才和順些。但是每次安洛想對莫丹青做什麼親昵的動作,小猴總會夾在中間搗亂,叫安洛有苦說不出。
兩人回到城裏,隨便吃了些東西,給小猴買了些果子,便回了客棧。安洛一看見床鋪,便發現如何安頓這畜生竟成了大問題。這猴子與莫丹青隻怕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一見鍾情似的將他霸住不放,倒叫自己沒處下手。
安洛對著莫丹青與猴子發了會兒呆,突然站起來道:“你在這兒呆一會兒,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