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瓣翱翔  第三十四章 Re: pray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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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此時機,容我跟你介紹一下那個人以及他的斬魄刀吧。」
    紫眸少女詫異抬頭,驚訝看著甚少與自己分享資訊的黑髮青年。
    「簡單來說,那個人為了能夠滿足自己無盡的權力慾,偷取了被禁忌的斬魄刀,因而被逐出家門,成了整個世界的敵人。」
    「禁忌的斬魄刀?」
    「嗯。其實,也並非真的是斬魄刀。大約千年以前,一柄驚為天人的寶刀由當時最出色的刀匠鑄造而成。此刀以巨岩與鑽石混合鬼道製造而成,一般斬魄刀無法砍破。這刀一直是屍魂街最珍貴的武器,直到在一場戰爭中,被地獄之門加註扭曲的魔咒,使其成為擁有吸收並同時利用三種斬魄刀力量的惡魔之刃。」
    「後來,屍魂街傾盡全力,並利用朽木家與四楓院家的犧牲,才封印了這柄名為盜賊的魔刃,並交由天賜兵裝番世代保管。而那人最大的罪名,正因偷去了這封印千年的邪惡。」
    他在離開前聲稱,終有一天他回來征服屍魂界。他說,屆時所有人必會向他俯首稱臣,並因覺得是白哉奪取了他的一切,宣佈將於同一天奪去對白哉來說最重要的事物。
    「那人叫甚麼名字?」
    「四楓院陽一,也是四楓院夜一的堂兄。」
    「為甚麼……」
    為甚麼始終絕口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因為,這樣的敗類不配擁有如此光明的名字。」
    ****
    「緋真,身體還好嗎?挨不住就別勉強了。」他攙扶著突然倒下的少女,擔憂的神色混和在緊皺的眉頭中。
    「謝謝關心,緋真隻要休息一會便好了。」蒼白的臉龐脆弱一笑。
    仿如,快要凋零的花朵。
    寒冬很快便過,然而朽木府中卻不見新年來臨的歡愉。這是因為,朽木家典雅的主母並沒有因春日來臨而驅走病魔。
    可是,即使身體再苦,朽木緋真始終沒有供出她生病的因由。
    「是不是那件靈器失效了?我可以替你再尋其他方法。」
    「不是的,緋真隻是染上傷寒罷了。」
    這是因為,她的善良她的溫柔,不容許她傷害那曾經為她付出心臟付出靈魂的青年。雖然自己一心一意深愛丈夫,但無論如何,對於那臉帶青澀向她告白的男子,她還是無法忘懷。
    這也因為,她確實明白,即使朽木家權力再高、財勢再大,購買那等級的靈器對家族來說著實是不輕的負擔。尤其是,為了她這個流魂街出身的女子。
    所以,她覺得,白哉已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所以,她覺得,她並不值得那麼多。
    但也就是如此,使黑髮灰眸少年在長久的無知中,迎來了他們最後的一個春天。
    那天陽光明媚,柔和的光線透過開揚的窗戶傾泄而下,淋浴在病榻上臉無血色卻依然美如白梅的少女,以及一旁哀傷得表情將要凝固的青年。
    「請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後,決不能讓她知道我就是他的姐姐。請瞞著她,然後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護她。我捨棄了妹妹,所以我失去了讓她喚我為姐姐的資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個孩子能稱呼您為哥哥。」
    溫柔的聲線,如萬千針頭般刺痛了他的心。
    「別說了,緋真……」灰紫的眼眸,早已被愛憐與悲傷侵佔。
    臉色蒼白的少女讓微笑虛弱地開展。「請您別傷心,白哉大人。」
    「對不起……」
    若我沒有娶你,你也不會如此命運吧?
    纖幼的手,突然輕輕捂住了青年的口唇。眼看那冰冷小手早已沒有多少力量剩下,微微一舉已無力顫抖,他那胸間的悶疼越發強烈。
    「白哉大人不要道歉。一切,隻是緋真咎由自取。」
    她最後,還是堅決把當天的事帶進棺材,讓真相與她的生命同時消散。
    或許,緋真並不知道,她的隱瞞解脫了一人的性命,卻成就了另一人終生的內疚。
    「直到最後,還給您添麻煩,真是對不起。沒法報答白哉大人對我的愛,緋真也感到羞愧。與白哉大人一起度過的著五年時光好幸福,緋真真的就如同活在夢中一般。白哉大人……」
    「緋真……」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十指緊扣。
    「再見了,白哉大人。謝謝您給我的幸福和那滿滿的愛。」
    那天,隨著女子如花的消逝,初春第一朵櫻花同時綻放。
    然而,朽木家的青年家主,再也無法如同從前的自己般期待著櫻花雨的舞蹈與百花齊放的夏日。他,再也無法露出真心開懷的笑容,再也無法理解世界上的任何情趣。
    他沒有哭。或許,是因為已經瞬間失去了悲傷的能力,也或許,是因為太深的傷痛往往無法以淚水表達。
    在這場殘冬初春的洗禮中,他讓自己一切的情感、一切的青春,成為妻子陪葬品。
    在麵對冷酷無情的現實中,朽木白哉拋棄從前緊握的一切幻想,真正長成為冷靜自如處事公正的貴族首領。
    他毫不惋惜地拋棄了一切。除了與她的回憶。
    以及那一句:
    「請朽木大人帶著我們的愛情,繼續在孤單艱辛的路途堅持下去吧。」
    ****
    絕望的哭泣響徹天際,卻是來自四楓院陽一精神混亂中歇斯底裏的胡言亂語。
    「鈴,我真的沒想過要害死你。雖然我沒有深愛過你,但對你我可是又敬又重。解開封印需要朽木家的血液,本來我隻是打算以妳作為血的祭獻,卻萬萬沒想到真的會殺死你……」
    「這幾十年來我沒一晚能安寢,就是不斷想起你。別再怪罪我了,鈴,這一切也不是我所預期的……對,要怪罪便找你的堂弟吧!是他使我落得如此田地,我才會義無反顧地如此行動的!」
    扭擰臉頰上的哀傷忽然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怨恨與悲狂,以及瘋癲的大笑。笑與淚混為一體,成了厲鬼般的可怖。
    「朽木白哉,是你奪取了我的一切。我討厭你、憎恨你。終有一天,我將把我承受的全部痛苦,以百倍、千倍、萬倍奉還!」
    紫眸少女悄悄瞄了身旁的青年一眼,傳送著疑問和關心。
    「露琪亞,專心致誌。」冰冷的語調,喚回少女的心緒。
    目光重新落在紫髮男子身上,卻見那暗綠的光芒正迅速膨脹,眼看已快要把纏繞身上的橘色束縛撐破。
    「是。」
    回應青年的,並非隻屬於小女孩恭順的唯唯諾諾,而是屬於隊士充滿元氣的精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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