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憶記MEMORIESLOSTANDFOUND  第二十四章.奮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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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昏昏沉沉、灰灰黑黑,帶著無限的抑鬱,似是快要落淚,似是要把空氣下的每一個人抑壓至死。屍魂界裏的每一個人,無不因初春的天氣而感到莫名的沉重,失去了幹活的每一絲動力。
    辦公室中,大家都為異常煩人的天氣而提不起精神,半倒在桌子上,等待著下班的時間。
    在眾人死氣沉沉的默靜中,一隻小小的地獄蝶拍著優雅的墨黑翅膀,劃破灰暗的天色,停落在辦公室唯一一個還在努力與文件奮鬥的白發少年的麵前,為十番隊隊長帶來了總隊長的信息。
    因為文件的數量加上剛剛病愈蘇醒,冬獅郎隻是沒甚麼氣力地抬了抬頭,用平板的語氣吐了句。「請問發生了甚麼事。」
    「北流魂街三十九區出現了兩隻瓦史托德,還請日番穀隊長火速處理!」
    停頓。沉默。
    天色造成的沉悶氣氛與總隊長帶來的緊急命令實在完全不成格調,讓冬獅郎頓了一會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從座位彈起,拿起冰輪丸,瞬步離開。
    怎麼偏偏在這個讓人提不起勁的日子,才要發生這麼麻煩的事。
    由於過於匆忙,他沒看到,在自己離開前,一雙盈滿關心的眼眸正注視著自己。
    冬獅郎剛來到三十九區,便已經深深感受到那兩隻瓦史托德的強大靈壓。從沒想過,居然會有罕見的、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還要是團體出動。
    正常來說,像瓦史托德般擁有高智慧的虛,應該不會選擇出現在死神林立的屍魂界吧。
    但更該說的是,正常來說,像瓦史托德般擁有高智慧的虛,應該不會讓一名隊長單獨麵對兩隻的吧。
    一定是這個奇怪天氣所造成的……看來現在其他番隊的隊長們病的病、偷懶的偷懶吧!
    一陣突如其來的強光打斷了冬獅郎的思緒。
    把靈壓聚集在腳尖,一下跳躍,有驚無險地避過紅光迅速的淩厲進攻。
    轉過頭來,定睛一看,隻見一對比他高出好幾個頭的男女站在自己麵前,而兩人的共同點,是穿越胸口的洞穴。
    「甚麼?原來我們的對手隻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男聲中暴露出對眼前那名雪發綠瞳隊長的鄙視,以及對於對手所感到的沉悶。
    不能忍受對於自己年齡作出侮辱的人,冬獅郎不再言語,抽出了寒光四射的冰輪丸。
    「霜天に坐せ,氷輪丸!」
    冰龍氣勢如虹,向眼前的瓦史托德俯衝過去,然而,一個閃身,兩名大虛已順利避開了冬獅郎的攻勢,同時展示了自己優秀的瞬步。
    女聲發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郎笑聲。「看來這個孩子比想像中厲害吧,隻是,無論他多努力,也打敗不了我們的。」
    「喝!」絲毫沒有理會對手的嘲諷,冬獅郎舉刀繼續砍擊。
    刀鋒冷冷的無情落下,冰龍再次發動攻勢,讓四周的草木皆因冰輪丸的寒氣而結成了一層薄霜,使和藹的春日大地頓時變成了冬天的領域。
    鐵片因冰霜而更加尖利,在冬獅郎靈活的使用中攻守自如。冷風呼嘯間,刀麵深深劃過一隻瓦史托德的肩膀,留下了長長的傷跡,露出了白白的骨頭。
    少年隊長的麵容展露了勝利的微笑,卻不敢疏忽,腳下不停利用靈子的鋪排瞬步著,成功躲避過那隻受傷的瓦史托德憤怒的還擊。
    似乎明白到自己不能大意、似乎理解到自己不應看輕敵人,兩名瓦史托德在身受刀傷後的進攻明顯更加厲害。紅綠色的虛閃接踵而來,絲毫不肯給予冬獅郎稍微休息的時間,更怎麼也不容許冬獅郎擁有反擊的機會。
    「破道之七十三,雙漣蒼火墜!」
    兩道藍光從冬獅郎的掌中猛然射出,分別擊倒紅、綠的兩道虛閃。趁著使用瓦史托德所不知的鬼道為他帶來的空檔,綠瞳少年高舉斬魄刀,任由冰雪係的最強凝聚空中的每一絲水份,在這個陰沉的春日裏,製造出更強的冰原之王。
    注視著天色的變化,忽視著肩膀的疼痛,男性的瓦史托德沒有一絲恐懼,反而笑得讓人害怕。「看來,越來越好玩了。」
    「是時候,讓你感受感受冰輪丸的怒氣了。」
    隨著少年的話,一條比剛才更大更壯的冰藍巨龍出現在三人麵前,血紅的眼瞳除了濃濃的憤怒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冬獅郎的綠眸閃耀著王的氣勢。「來吧,瓦史托德們。」
    接著,大家便不再言語,默默放任手腳既狠又快地移動。冰原龍王和兩道色彩鮮豔的虛閃,伴著三人如風般的瞬步,在三十九區的山野中繼續戰鬥著,仿如一道道彩光形成的舞蹈,既華麗、又可怕。
    就這樣,雙方對峙了兩個多時辰。
    從一開始,年幼龍王的始解一直不比瓦史托德相形見拙。然而,時間久了以後,卻因始終是在以寡敵眾,冬獅郎漸漸開始支持不住,一舉手一投足之見不知為何多了一份沉重。
    「快要支持不住了吧,還未經過足夠鍛鍊的小子。」
    雖然是瓦史托德的嘲諷,但雪發隊長也知道二人所言非虛。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被他們打敗的。
    原本冬獅郎為了不要騷擾到流魂街的居民而盡量不想卍解,但看著自己慢慢轉成劣勢,似乎也唯有放手一搏了。
    緊握著手中的斬魄刀,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地大喊起來。
    「卍解,大紅蓮冰……」
    然而,還未說完,卻被腹間的劇痛以及口中暖暖鹹鹹的腥味狠狠打斷。
    低頭一看,隻見青綠色的虛閃,在前一秒已不偏不倚地擊中自己的腰間。
    與此同時,眼前的瓦史托德正為自己引得冬獅郎發動卍解,從而在解放期間,讓自己偷擊的計劃之成功而驕傲著。
    居然會那麼不小心,在喊解放語的時候不夠留神。
    難道是受傷的時間太長,久得都忘記了如何戰鬥嗎?
    血液從口角肆意滴下,在結了霜的草地上留下點點紅斑。
    從天上掉下的雨粉,似是在哀悼冬獅郎的失利、又似是在嘲笑雪發少年的不慎。
    不能、我絕對不能就這麼死掉。
    天色依然昏昏沉沉、灰灰黑黑,帶著無限的抑鬱,麵對世界的一切。
    但是,在這個了無人煙的地方,我真的能轉危為機嗎?
    屈服於身體的極限,冬獅郎單膝著地,左手捂著幾天前剛剛痊愈、現在卻再次撕裂的腹部,任由鮮豔奪目的緋紅浸染著羽織和手心,任由劇烈的痛楚從腰間擴展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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