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力量SHINIGAMIPOWER 第二章.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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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我想今天晚上一哥也不會回來吃飯了。」夏梨看了看牆上指著「九」字的掛鍾,對明顯已經快要餓暈的遊子說。「我們先吃吧。」
「不,我要等哥哥會來。」遊子虛弱地說。夏梨明白,遊子今天晚上特別煮了一護最愛吃的菜,但這些心血似乎又要浪費掉了。其實,夏梨自己也很想等哥哥會來吃飯,但為了遊子的健康,她決定要迫遊子先吃。
隻是,明顯地,遊子對於夏梨的關心並不領情。「你餓便先自己吃吧,反正我不餓。」
「你明明已經很餓了,怎麼要為了等一哥而弄壞身子!?」
「我又沒說我是為了等哥哥。」
「不用說也知道--」夏梨的句子突然硬生生地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壓力壓在心頭,恐懼的感覺湧向全身。
那種靈壓,和兩年前的,一模一樣。
隻是,好像還要更強一點。
遊子看到夏梨麵色突然蒼白,不禁嚇了一跳。「夏梨,沒事吧?是不是太餓了,如果是的話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夏梨沒有答話。應該說,夏梨的腦袋已經完全一片空白,已經麻痹在旁徨無措之中,根本聽不到遊子的話語。
就在這時,連遊子也感覺到了。
大虛的靈壓。
「遊子。」夏梨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但其堅定的眼神,卻讓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有力,而且絲毫不容抗拒。
「是?」平日的遊子絕對不會那麼聽夏梨的話,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擁有高靈力的妹妹比自己更有權力作出決定。
「躲在房子裏不要出來,趕快打電話給一哥,看他能不能快點回來。在這之前,我會盡力拖延他。」雖然自己沒那個能力低檔大虛的攻擊,但是……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曾經發過誓言,不要再讓自己成為一哥的負擔。隻是,現在,真的無能為力。
「但夏梨……」
恨。恨自己沒有名為保護的力量。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我們不能讓他四處破壞。」
遊子猶疑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入屋。她知道,除了打電話給哥哥求救外,自己根本甚麼也做不到。畢竟,她,隻是個連普通魂魄都看不見的平凡人。
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不要那麼無助。
屋外的夏梨緊緊握著一根破舊的棒球棍,雙手卻已經被冰冷的汗水弄得濕透。然而,灰瞳中的,是毫無畏懼的堅定,沒有一丁點退縮的日子。
一直以來,她也不太明白,為甚麼一護總是那麼奮不顧身地往危機撲去,為甚麼哥哥總能那麼義無反顧地不顧自己安危。現在,她懂了。為了保護,一切,都不值一提。
這時,天色變得更加昏暗,空中頓時劽開了一個絕望般漆黑的縫口。隨著一聲巨響,戴著麵具如怪獸般的大虛從天而降。
「原來那麼吸引的香氣是來至你這個小女孩的喔。」大虛一著地,便把醜陋的頭顱轉向夏梨,用貪婪的眼神看這她。「能碰見一個沒有實際力量的高靈壓女孩,我似乎挺好運呢。」
夏梨憤怒地瞪著那大虛,緊緊舉起棒球棍,俯身向前直衝大虛,猛擊那大虛的小腿。然而,女孩畢竟沒有死神力量也沒有現行術,始終不論實力身形也與敵手相差太遠,在對方微微一抖下,隻落得一下子被撞開的下場。
「死前掙紮嗎?你還真是好笑,竟然自傲地以為你那嬰兒般的實力真的能打敗我!?」大虛一伸手,輕易地把夏梨的身體舉到半空,然後在呯的一聲中,粗暴地用力甩回地上。
「既然如此,就讓我好好告訴你,你的實力與我,是如何的遙不可及吧。」
夏梨的頭被扔得撞向馬路旁的牆壁,骨頭碎裂,頓時頭破血流。她想站起來,但四肢已經疲累得走不動;她想尋找那虛的身影,但雙目已經甚麼都看不見。
眼前的世界,就隻剩下那一片腥紅。
這麼下去,我很快就會死掉了吧……
「夏梨!」
一聲尖叫把夏梨從迷蒙中喚醒,隻見遊子被她掉在地上的響聲吸引了來,卻在看到地上的血跡的時候嚇壞了。
傻瓜,不是叫你躲在屋子裏不要出來嗎。
「嘿嘿,今天真走運,雖然這個沒有剛才的吸引,卻也沒想到能在同一天內再吃另一個人呢。」耳邊傳來大虛那討厭的聲音。
尖銳刺耳的叫聲響徹夜空。隻見大虛拉起遊子的腳,把她倒吊在半空中。
「唉?」正想把遊子首先吃掉的虛發現自己的腳踝被抓住,低頭一看,隻見滿麵鮮血的夏梨正用盡最後的那絲力量抓住自己。
「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家人。」
然後,隨著腹部的一陣劇疼,夏梨感受到虛把她一腳踢到街邊的路燈,就如對待路旁肮髒的廢物般,毫無惻隱之心。
對不起,遊子,我最後還是不能保護你;
對不起,一哥,我沒有你的力量,我甚麼都做不了,請你別怪我。
她好想站起來繼續戰鬥,但身體已經不停使喚了。
一哥,求求你,回來救遊子好嗎
還有……
冬獅郎
為甚麼?為甚麼自己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起你?
是因為兩年前,你那在我眼前飄逸的白色隊長羽織嗎?
大虛的深邃的眼睛裏,是鄙視與無情。
怎樣也好,求求你,快來救救我的姊姊
跟你說過下次還要一起踢球,對不起要食言了。
對不起……
然後,再一次,夏梨被大虛扔到路邊。遊子依舊大哭著,求那個她看不到的生物放過夏梨。
不過,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疼了。
夏梨突然感到胸前一陣劇痛,然後,眼前出現白光。
遊子別哭,我很快便不會再痛了。
夏梨閉上眼睛。
這……是死亡嗎?
眼前的漆黑被白光吞沒。
不知道為甚麼,在劇痛後,夏梨感到的,竟是一種舒暢的感覺,仿佛躺在清澈的流水中,十分清涼、十分寫意。然後,慢慢地,她感到全身力量已經恢複。正確點來說,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正流過她的全身。她張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依然是醜陋的大虛,依然是大哭的遊子。然而,站在夏梨倒下位置的,已不再是原本的夏梨。
站在那兒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死霸裝,手持銀色斬魄刀的死神。
對於新增的力量,夏梨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多作懷疑。憑著本能,她舉起斬魄刀,向那大虛全力衝去,任由旁邊的街道,化為灰色的光影。
接著,一躍而起,揮刀一斬,輕易把大虛的頭顱一分為二。
大虛黑色的身軀化為靈子,隨風而散。
「遊子,沒事吧。」聲音比想像中還要鎮定,即使血紅的黏液正順著臉孔流下,心中卻仍如平靜的湖麵,沒有泛起一絲波紋。夏梨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自己會那麼平靜,更不知道為甚麼自己突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我沒事。但夏梨你……」
「沒事就好了。」
說完,夏梨隻覺得天昏地暗,一個蹌踉,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