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慢慢說。”陽堅坐在床沿，寬厚的大手上下撫摸多仔瘦削的背脊。
    陽堅的溫柔，總是讓他不自覺深陷其中，多仔泣不成聲，他一定，一定要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他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我，我不想，不想讓你離開，可是，我……”他猛地坐起身，卻不敢直視陽堅，“我不能，生崽子。”
    終於說出了最讓自己絕望的事實，多仔害怕極了，就連哭泣都忘記了。他低著頭，渾身顫抖地坐在木床上，等待陽堅的判決。
    背上的大手停止了動作，一瞬間，多仔覺得，他的世界都快要皸裂了。
    卻沒想到，過了許久，陽堅把手從多仔身上挪開，然後，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將那張滿是淚水的麵孔抬起來。
    即便有了陽堅的強製，多仔也不敢和他對視。他將視線釘在陽堅身後的木門上，不管陽堅怎麼做，他都固執地別開雙目。
    陽堅歎了口氣，“我不是說過嗎？孩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如果等我們老了，實在覺得孤單了，我們還可以去抱養孩子，對嗎？”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你隻要想著我就行，其他的事，都交給我把。”
    “我……”幸福來得太突然，多仔總覺得不真實。透過發絲的間隙，他隻看見一雙泛著綠光的獸瞳。
    “你，你怎麼了？”多仔別開眼，低頭含胸。對於這樣的陽堅，他覺得很陌生，仿佛就因為這雙眼睛，他就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我想你，想你想得疼了。”
    聽見嘶啞的聲音，多仔頓時慌了，“你，你哪兒疼？”他分明是部落裏的巫醫，卻對陽堅的病痛束手無策，他怎麼就這麼沒用？！
    “你幫不了我。”看見多仔通紅的眸子，陽堅的聲音更加沙啞，就連瞳孔都變得更加深邃。
    陽堅越是這麼說，多仔心裏越著急。他上下打量陽堅，他很想幫陽堅做個檢查，卻因為擔心弄疼了他不敢動手，“怎麼會？怎麼會幫不了你。你告訴我哪裏不舒服，我可以幫你的，一定可以的。”
    “你說真的？”很沒底氣的聲音。
    “嗯，我可以！”
    “你真的願意幫我？”
    “願意！願意！”
    “那……”
    多仔擦幹眼淚，真沒想到居然連陽堅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如此一來，他反而沒那麼忐忑了。多仔吸吸鼻子，端出長輩的架勢，“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盡力去做。”
    “那……”陽堅的視線飄忽不定，掠過多仔的臉，胸膛，腰部，又從多仔身上轉移到自己的大腿，最後定格在突兀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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