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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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並沒有在狐塵身上賴多久,狐塵多不喜歡和人親近,他很清楚。抱著他這麼久,那人估計快到極限了。在那人忍不住要推開他時,他自己很是自然的鬆開了手。
“小塵。”似乎開始那有些迷戀的眼神看著狐塵的人不是他一般,季淺溫和的喚著。
“……恩。你,可好些了。”
“我嗎,我很好啊。小塵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狐塵下意識的回避了剛剛的問題。季淺的表現,讓他不由聯想到了什麼。
“小塵?”季淺有些奇怪的看著狐塵略微沉默的站在那,又仔細看了看周圍,“這是哪,我們怎麼在這?”
“……”狐塵並不回答他,兀自抬腿便走,那姿態卻是示意季淺跟上。看出狐塵不想說什麼,季淺也不再問,反正對方並不會害他。
十裏賢被胡櫟帶著,在‘城主府’三層見到了送消息的人。
他們進門時,那人正背對著門,站在房中掛著的唯一一幅畫前,似乎在觀摩。還未見到正麵,不知為何,十裏賢覺得自己一定會喜歡這人。
那人似乎聽見了推門聲,略微動了動手,卻沒有回過頭來。
“陛下貴安。”帶著些笑意的話語傳來,不倫不類的問安,柔和的聲線卻不會給人失禮之感。這人,一看便受過良好的家教。
“行了,我今天沒空和你閑聊。我家寶貝還等著消息呢。”胡櫟沒有理會對方的調侃,反倒伸手攬著十裏賢徑直坐到了椅子上。因為是攬著,所以坐下的時候胡櫟順帶著想把十裏賢拉倒自己腿上。
十裏賢當然是不樂意了,那人不要麵子他還要呢。可是掙又掙不開,情急之下,十裏賢不由地對著胡櫟齜了齜兩顆小虎牙,配上他頭上戴著掩蓋住耳朵的帽子,當真是可愛的緊。情人眼裏出西施,胡櫟看著這樣的十裏賢,忍不住想親過去,餘光卻看到那人似有裝過身的跡象,隻好停了下來。而十裏賢自然也得以脫身了。
蘇子轉身,便看見他那位合作對象已經懶洋洋的坐在了椅子上,手卻拉著一個人。那人身形有些單薄,似乎風一吹便會倒一般;臉色倒是頗為紅潤,嘴唇嬌豔欲滴的,倒不是蘇子想看,實在是那亮澤的想不注意都不行。
胡櫟轉頭便發現對方似乎看著十裏賢,心裏有些不舒服,再看十裏賢,才注意到自己剛剛做的好事才導致對方看他。胡櫟倒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但自己寶貝被這樣看了半天心裏也不舒服。於是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提醒對方注意點。
聽的那聲冷哼,蘇子很是自然的轉回了視線,微笑著看著胡櫟,“真是抱歉,方才還未曾從那畫裏出來。”這意思是向胡櫟解釋了。
胡櫟倒是沒在說什麼,將事情提到正題上。因為和對方隻是合作關係,這消息也不能免費得來,定要付出些酬勞的。
胡櫟和蘇子交談時,十裏賢的手仍然被某人牽著,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十裏賢很是無奈,自己都說了暫時不會走,更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幹嘛還這樣防著。再者,和別人談生意的時候這樣的姿勢真的好嗎?
但對麵的蘇子卻很是自然的和胡櫟商討著,似乎完全沒看到胡櫟和十裏賢那詭異的姿勢。說是商討,倒不如說是轉達。胡櫟問一個,他答一個,有爭議的地方現場便拿出傳訊器和誰商討起來。到了後麵,似乎分歧有些多了,直接將傳訊器一直開著,蘇子閑閑的坐在那,胡櫟則慢條斯理的和傳訊器裏暴躁的男聲說著些什麼。
“……一個階石怎麼了!你既然需要這個消息,給一個階石也沒什麼吧!再說了你又不差那東西,那東西對你根本沒用啊!”
“階石我確實是不差。”胡櫟慢條斯理的回道,完全不見方才對十裏賢那般流氓的表現,“但是,若我沒想錯的話,這個消息似乎並沒有那麼難得吧。若不是城裏最近戒嚴,我也不會讓你們幫我打聽。”
“那你總要支付酬勞吧!我們情報機構又不是專門給你做事的!”
“乾邑,我可沒說我不會支付酬勞,誰不知道我胡城主是最講究誠信的。”
“那……?”
“這消息不值一個階石,再說一個你們也沒法分不是。”胡櫟一副我是好人,我是為你們著想的姿態,“你們也付出了一個水晶。這樣吧,我給你們一件裝備,白色可升級。”
那男聲猶豫了下,還是應下來。他自己也知道,即使階石對那人沒有半點用處,以那人的性子也不會隨意的送出去。白色裝備雖然不如階石珍貴,但自己這邊得到消息的渠道還真沒費什麼力氣,完全是湊巧拍到了。再者,一個可以升級的裝備,可比一個固定了階別的金色裝備好得多了。
關閉了傳訊器,胡櫟隨手從某處掏出一樣東西拋給蘇子,嘴上說道:“你也聽到了,呐,裝備給你了,水晶呢。”
“真是抱歉,副幫主又給你添麻煩了。”接住東西,蘇子先是無奈的笑了笑,似乎對那那人的暴躁也有些無可奈何。他從腰上的暗袋裏拿出雞蛋大的水晶,遞給胡櫟後,又開口說道:“我們的規矩胡城主也知道,還請胡城主先驗證一下消息的準確。”
“沒事,你們的效率我還是信得過的,再說我也不怕找不到你們人。”胡櫟接過水晶後便將它給了站在一旁,自看到水晶起眼睛都亮起來的十裏賢,嘴上卻客氣同蘇子說道。
看對方並沒有其他的話要說,蘇子便知道對方這是送客的意思。他倒也幹脆,徑直的走向門口,正要出門時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轉過頭來看了眼低頭擺弄著水晶的人,對胡櫟說道:“恭喜城主得此良人。”說罷便走了。
聽了那人的話,胡櫟心裏一陣樂嗬,卻不防被身邊的人踹了一腳。
“你都在外麵說了什麼!”十裏賢本來很是高興的擺弄著水晶,但可惜他沒用過這玩意,正準備問胡櫟,卻聽到蘇子那樣說到。人家又不認識他,這樣說肯定是胡櫟在外麵說了什麼!
“寶貝兒,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把你的消息散布出去。”再說這城裏誰不知道你是我夫人啊,你不承認也沒用。
“那、那剛剛那個什麼、什麼書墨一筆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聽錯了不成!”書墨一筆是蘇子頭上掛的名字,十裏賢說的人自然是他,“還有不準叫我寶貝!”
胡櫟本來很是高興,被外人這樣說,說明他跟寶貝相配啊。但是寶貝聽了那話反倒認為自己做了什麼,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倒是想把寶貝是自己的這個消息散布到全世界,但問題是寶貝不願意啊,所以他也隻是和某些人提了提而已。再說了,寶貝這麼漂亮,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拐去養在自己家呢。但寶貝現在生氣了,雖然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是可愛,但是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可不能氣壞了身體。
自認為自己是為了寶貝著想,而不是因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的心虛,胡櫟流氓的性格又冒了出來:“寶貝兒,我真沒有,你信我啊。還有這水晶你會用嗎?需要我幫你嗎?”
“你把它打開看看。”十裏賢馬上便被轉移了注意力,目光移到水晶上。
胡櫟一邊暗喜,一邊手把手的告訴十裏賢怎麼用那水晶。那可真是手把手的教,這裏摸摸那裏摸摸的,十足是個流氓,哪還有先前那精明的樣子。
當水晶裏的訊息印在房裏的牆上時,十裏賢終於看到那個粗心把他遺忘在一邊的人。或者說,有異性沒人性?誒,不對,是有同性沒人性。在看到狐塵的影像前,十裏賢本還有些擔心,想要早日和狐塵相聚;但見了之後,見那人居然一點異樣的神情都沒有,不僅心裏一氣。
“我這麼擔心你,你倒是一點都不急,真是太……哼,我就偏不去找你!”
胡櫟聽了這話自然是高興得緊,十裏賢不走好啊,不走就可以和他一起住在這裏,而且還能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每次都是胡櫟半夜偷偷摸摸的去,淩晨偷偷摸摸的回。一城之主做到他這樣也算是厲害了。但隨之十裏賢的話,便讓胡櫟有些鬱悶了。
“不行,我不去他出事了怎麼辦。這裏……我偷偷跟在後麵好了。”十裏賢突然轉過頭看向臉色奇怪的胡櫟,那表情……“噗,你幹嘛呢。”
胡櫟聽十裏賢的話便知道對方大概要幹什麼了,有些不爽。但是他又不是什麼傻子,不可能把對方鎖在自己的居所裏。但他實在是抽不開身,最近……無奈之下,胡櫟的表情便有些奇怪了。十裏賢笑他,他也不生氣,隻是暗道這人還是有些孩子氣了。他從手上的戒指裏摸出一枚戒指,隨意的滴了滴血,血珠很快便融進了戒指裏。他拉過十裏賢的手,不經對方允許便套在他修長的手指上。
十裏賢還在樂著,被對方這一行為弄得有些茫然。
“我知道你肯定想出去,但是我最近不能走。為了你的安全,隻好把我的血融進這戒指裏,一方麵你可以通過這枚戒指動用我在外麵的一些力量;一方麵危險的時候它也能起到一點保護作用……”胡櫟難得如此嚴肅,十裏賢自然知道對方是真的擔心自己,也就任由那人拉著自己的手,絮絮的說著什麼。
那日夜裏,入睡前,胡櫟死皮賴臉的留在了十裏賢的床上,二人相擁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日,十裏賢便帶著留有狐塵蹤跡的水晶,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