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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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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傳出一聲大吼。一位貓耳少年敏捷的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神情卻有些慌張。他的身後追著一位大漢,麵目凶惡的追著少年,但少年的身姿太過敏捷,讓他怎麼也抓不到人。
    突然,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停了下來。隻見他抬起了雙手,施展起什麼來。十指翻動間,天地的元素逐漸向大漢湧來。少年感受到身後不遠處元素的湧動,不禁更加急迫的向著城門出去。人們本因被衝撞而感到不滿,但看見大漢胸前佩戴的徽章,和少年的外貌時,不禁漸漸分出條道來,無人出聲。既沒有幫助少年擋住大漢,也沒有幫助大漢抓捕少年。
    隨著大漢最後一個手勢的完成,街道上莫名的掀起了狂風。風吹倒了許多小攤販,也把擁擠嘈雜的人群漸漸吹出條路來。本就是人擠人的狀況,現在看來似乎隱隱有堆羅漢的跡象。
    貓耳少年回頭看見街道的狀況,臉色一白,腳上卻更加敏捷的向城門躍去。隻差一點點了,隻差一點點少年便可以逃出城門。大漢眼見著少年快要出了城門,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拔起腿向著少年衝去。
    就在大漢以為少年必然要出去時,少年卻突然停了下來,沒有任何征兆的。他的頭仍然如向前衝刺時般的低著,城外的土地就在離他腳不遠的地方,但他卻停了下來。
    大漢心裏覺得有些怪異,但並未多想,隻當那人後悔了。他走至少年身後,將少年的雙手反扣在背後,卻不見少年有任何的反抗。大漢終於確定這人是後悔逃出那地方了。他想到之前自己因為少年遭的罪,不禁手上一使力,少年的手腕立刻泛起紅來,但沒有半點呻吟傳出。
    大漢隻當那人怕了,陰狠的捏著少年的手,說道:“知道怕了?後悔了?我告訴你,你現在要還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少爺可能還不會怎樣,頂多玩弄你一陣便消了氣;若你還是反抗的話……”
    大漢說到這裏停了停,本想看看少年的表情。他想,這樣少年該乖乖跟他回去了。此時,大漢身後傳出一陣陣的抽氣聲。
    本被狂風席卷過的街道再一次的出現某種力量肆虐在上,已經開始疏散的人群措不及手的被那力量推出五裏之外。帶人們驚訝的回過頭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抽氣不已。
    力量的中心空間扭曲,撕裂出一個個的黑洞,核心處的黑洞似有似無的出現人影,人影不斷的扭曲,似乎在動,又似乎隻是靜立在那。待得力量逐漸平息下來,那扭曲的空間漸漸恢複成原樣,當最後一個黑洞也漸漸要閉合時,那裏伸出了一雙手,那手生的極好看,白皙如玉,看似纖弱無骨。但就是這樣一雙手,隻是輕輕的拉住黑洞兩邊,一扯便將令無數人恐懼不已的黑洞生生的扯了開來。緊接著,兩個黑衣少年從裏麵走了出來。
    強者!從未有過的強者!不說從扭曲的空間中走了過來,就是那似輕輕一扯便將閉合的黑洞扯開,都是聞所未聞的事。若空間黑洞如此好操控,便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不小心卷進去,而再也回不來了。
    麵對這樣的強者,那些被推倒的人們,連窺視黑衣少年的麵容,都提不起半絲勇氣。別說勇氣,他們此時連動都不敢如何動作,僵硬的保持著被推倒的姿勢。
    大漢聽見抽氣聲時才轉過頭,恰好看見少年從黑洞之中,優雅的走了出來。就好像那裏不是吞噬了無數人的煉獄,而是滿是鮮花的天堂。
    大漢倒是比那些平常人要有些不同,許是有了些許實力,又或是未曾看到少年方才如何輕柔的一扯,他毫無顧忌的看向少年。非常清秀的臉,大漢才將那人的臉映入眼底,便被少年看過來的眼神刺的低下了頭。
    精神力有如實質,這樣的人,要麼是得了某些秘法;要麼是武力已經高出他很多很多,是他所無法抵抗的。但不管是哪種,都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抵抗的。大漢雖看起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能配上那枚徽章,便說明他並非頭腦簡單之人,至少他不會做那井底之蛙,自作聰明。
    被少年隨意的一眼便刺的頭腦生疼,大漢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默不作聲的低著頭站在那,甚至連手都從獵物的手上移開,恭恭敬敬的站著。如此姿態的他,自然看不到少年向貓耳投去的目光。
    黑衣少年似乎是對主仆,因為另一個少年對第一個出現的少年似乎有種服從的姿態。為主的少年看了會貓耳,一絲綠芒從他眼中一閃而逝。與此同時,貓耳少年身子不由的一抖。少年僅僅是看了那貓耳一眼,便離開了。跟在他後麵的另一個少年卻沒有馬上跟上,而是頗為疑惑的看了眼貓耳,似乎在奇怪主子對他的興趣。
    二人都走後,氣氛僵硬了許久,才漸漸回暖起來。被無辜殃及的人們相互攙扶著向著自己的房屋走去,不時錘錘這裏捏捏那裏,舒緩短短一刻鍾內被迫僵硬的四肢。偶爾有人低聲的交談,聲音卻不大。
    “剛剛那位少年看起來很是年輕的樣子,但似乎很厲害呢。”
    “是啊,不知是從哪裏來的。”
    “看他這樣,定是從那裏來的……”
    隨著細小的談話聲遠去,明明還是中午的時間段,本該繁華的街道冷清至極。人們都已經回家,想來是回去好好休息,安撫心中那一刻的擔驚受怕。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被推行到極致,甚至到了強者隨意殺人無罪的地步。方才,都提心吊膽的等待著死亡或重生。
    冷清的街道上隻剩下大漢和貓耳站立在城門口的位置。過了許久,大漢才舒了口氣出來。普通的人沒有修煉什麼內法,物極必反,羸弱的體質讓他們感受不到一些東西。比如強者的氣息對弱者的碾壓。大漢算是一個三等高手,即使是最下等的,也比平常人要敏銳許多。方才少年僅僅是站著不動,但他卻並未收斂氣息,讓大漢享受了一次碾壓,這才以至於少年走後許久,大漢才能出聲。
    大漢看了看冷清的街道,不由露出苦笑。隨之,他想起來自己的任務,趕緊轉過頭去,卻發現貓耳少年仍是那番姿態,隻是被捏紅的手無力的錘在兩邊,身體不斷的在顫抖。大漢有些奇怪,貓耳少年是沒有半絲武力的,不然也不會被抓到這裏來。既如此,他便感受不到那番碾壓,現在怎麼抖的如此厲害。
    大漢有些猶豫的抓向少年,還未等他做些什麼,少年便仿佛此刻才驚醒過來,瞪大了綠瑩瑩的雙眼看著大漢,又好像什麼也沒看見,口中不住念叨:“太祖……是太祖……太祖回來了!”聲音到了後麵都成了嘶吼,緊接著少年便倒了過去。
    “太祖?”大漢有些疑惑的出聲,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少年,眼神無意中掃過少年的雙耳,一些信息在腦中一閃而過,“太祖!”
    不行!要趕緊回去告知長老他們!若真是那人,那事情就大條了。這所謂的太祖可不是那些沒什麼界別的異獸,而是自遠古以來便流傳在世的神獸,而且是唯一一隻可以稱神的神獸。在這片大陸上,從未出現第二隻與他比肩的異獸,就連修煉到極致的武者,也不曾有把握與他一戰。
    傳說,太祖不知其名為何,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自出現於世,便可招手即風,揮手即雨。更有甚者,說那人的心情便是世間的變化,他若心情不好,那世間的毀滅不過他彈指之間。當然,後麵的話有些誇張了。
    這傳說流傳了億萬年,在億萬年前異常繁盛,據說曾看到過太祖出現的人不計其數。但及至後來,不知何時起太祖再也未曾出現,這傳說便被後人漸漸遺忘,即使有人提起,也沒人相信,甚至稱其為天方夜譚。但大漢知道,這不是什麼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
    億萬年前,這世界上最繁盛的種族不是人族,而是異獸,各類異獸。那些異獸凶猛異常,生性多為弑殺,動不動就一場大戰。那時的人類非常的脆弱,異獸一戰通常禍及周圍,人類本就稀少,如此一來更是極近滅亡。
    掌管生命的神明生性善良,看不得世間這般血腥,便去找了那手段通天的人,請求他平衡這世間的力量。神明花了無數的事物,終是打動了那人。他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人類便有了修煉的資質,異獸更是被限製了繁衍。越是強大的異獸,越是難以繁衍後代。
    人族本該對那人千恩萬謝,初時也許是這樣,但及至後來,不知何時起那人不再出現在世間,便有了那人已然仙逝的消息傳出來。起初,大家都是不信的,但有些不怕死的人,卻是寧信其有,大肆獵殺那些異獸。被限製了能力的異獸,經過千萬年的衰減,早已弱了不少。強大的異獸還好,能守住自己的一方家園,那些低級的異獸,則被抓的抓,死的死,幾度瀕臨滅絕。
    可那人從未再出現,緊接著,人們便發現連神明也不再出現。
    人們覺得自己已經被神明拋棄。人們不由開始相信,這個世間不再有神明,到了後來,甚至有些武者希望通過修煉到極致,來成神。但及至億萬年後,仍未有人成功。
    即使很多人們都不知道這樣的傳說,即使知道也不曾相信。但大漢相信,大漢的家族相信,隻因為,最初捕殺異獸的人,便是他們的祖先。為了那些暴利,他們設下一場豪賭,他們似乎賭對了,也因此獲得了家族長久的繁盛。但即使如此,他們的祖先卻留下過一句話,並要求每一個核心成員都必須知道,必須刻在腦子裏。
    “太祖重生,吾族必亡。”
    黑衣少年,便是狐塵和十裏賢。他們離開那以後,狐塵隨便尋了一處小山,隨意的坐在山頂上,目光盯著前方,漸漸迷蒙起來。對於自己的到來帶來的一些恐慌,他並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長久的生命裏,讓他見慣了那些將自身思想束縛在一方世界的人。極善毀之,極美妒之;極好貪之,極壞棄之;極強恐之,極弱欺之……正是這種思想,讓許許多多的人淪為平庸,隻有極少數的人才能突破自身設下的界限,登上雲梯。
    這一坐,便是幾日,狐塵似乎僅僅是坐著,一直發呆。外麵漸漸人心惶惶,愈來愈多的人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太祖的事。於是虛心的人墜入心中恐懼的深淵‘憤世的人滿身正氣的勸說他人;那些懵懵懂懂的幼兒,似乎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不再隨意的哭鬧。遠古傳奇已然出現,人類億萬年做過的事,連他們自己都知道會受到多麼嚴苛的懲罰。
    物極必反,當初有人敢豪賭牟取暴利,如今便有人敢對所謂的太祖做些什麼。黑暗中,有什麼蠢蠢欲動。或許在那些人眼裏,太祖隻不過虛有其表吧,畢竟狐塵從坐在小山上開始,便什麼也沒有做過。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目睹他撕裂黑洞的瞬間。
    當狐塵似終於從神遊中醒過神來時,便看見西邊將墜不墜的落日,以及鋪滿天空的晚霞。隨著狐塵的動作,十裏賢也從修煉的狀態下醒了過來。
    二人並未有什麼交流,狐塵起身走,十裏賢跟著,就好像他們早就說好了一樣。他們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慢慢的在落日與漸起的晚風下,緩步走在山間小路上。當他們終於來到山下的小鎮時,已經是晚上了。
    天已經全黑,從遠處看鎮子裏一絲燈火也沒有,到處黑沉沉的一片,似有無數爪牙在黑暗中肆虐。二人並未停下腳步,徑直的走進鎮子。鎮子有些荒蕪,似乎沒有人煙。但隱隱響起的一下細語,告示著他們,鎮子並非無人,隻是都已居在屋內。古人沒有什麼娛樂,就寢時間早了些也沒什麼。
    狐塵邁著輕緩的步子,靜悄悄的在小鎮的街道上移動著,似乎不想吵醒沉睡中的人們。他僅僅是想進來看看,似乎這裏有什麼在吸引他。
    突然,一名黑影閃現出來,拿著一把長劍無聲刺向狐塵背後。狐塵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依然故我。那人眼看就要得手,眼中喜色一閃,卻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影正以比他快得多的速度,向他衝來、
    “砰——”
    狐塵被人推了一把,不是十裏賢。十裏賢知道,狐塵,不會受傷,既不會受傷,他便不會去管。濃重的血腥味漸漸彌散開來,狐塵莫名的轉過頭,看見的是已經被鮮血四濺的街道,直立在街道上卻被削去了頭的屍體,以及一個,被黑劍從背後貫穿心髒的青年。
    那人即使是被長劍從背後貫穿了心髒,即使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色慘白,即使眼中不斷的湧出淚水,卻依然微笑的看著狐塵,一如當年般的固執。
    “小塵……你看,我還是見到你了。”
    狐塵有些迷茫的看著那人,看著那人帶著微笑,緩緩的倒在冰冷的街道上。他第一次覺得,鮮血,比他想象中更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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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表示很抱歉啊,因為太趕字想參加比賽所以質量有點差,所以今天隻好修文了,結果修一章就修了五個小時。
    果然質量什麼的很重要……誒,明天繼續修後麵的,希望各位見諒一下。
    以上,over。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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