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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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洞口的人清楚地聽見了洞內徐子笑那一聲近乎淒厲的慘叫,幾個人相互對視,他們已經在這裏守了三天,如今這聲慘叫是否代表,他們所守的人已經喪命,而他們也該離開?
“主子……”曉素最先沉不住氣,向洞內衝去,在她見到徐子笑微笑的那一刻她便想要守護他,不止是因為他是她的主子。
白淵抬手拉住了曉素,看了一眼洞口,淡淡地說道:“我去。”
曉素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退了回去,因為她知道,白淵的靈力遠在她之上,縱使他們同是守護者,白淵的靈力也是她所不能及的,於是隻是輕聲說道:“小心。”
白淵點點頭,向洞內走去,卻在走到洞口的那一刻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洞裏有一股屬於魔的氣息在向外蔓延,而且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氣息十分強大,還帶有一股殺氣,於是轉身開口道:“快後退!”
其他人都聽話地遠離了洞口,可白淵卻因此將後背露給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敵人。
一隻手迅速地從背後扣住了白淵的脖子,那速度快得連白淵都來不及躲閃,其他人都詫異地看著白淵身後的人,那個人,竟然是徐子笑!
“嗬嗬,被掐住脖子的滋味如何啊?”徐子笑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邪笑,貼近白淵耳畔說道。
白淵並為露出絲毫的恐懼,隻是抬起手握住脖子上的那隻手,說道:“你太小看我了。”
話音剛落,白淵便將製住他的手用力一扯,然後一轉身繞到徐子笑背後,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一隻手將他的手一扭,按在身後。
可被製住的徐子笑卻露出了一個笑,白淵看不見可曉寧卻恰好看見了,曉寧感到不妙,便喊道:“白淵哥小心!”
“嗬,晚了。”徐子笑說著,不顧疼痛奮力起身掙脫了白淵的桎梏,一隻手擊向白淵心髒的位置。
白淵後退兩步,抓住了襲向他心髒的手,和徐子笑正式麵對麵站立著,這才發現徐子笑的雙眼已變成了像魔一樣的青綠色,他知道了徐子笑反常的原因,徐子笑著魔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瘋了啊?竟然攻擊白淵哥!”曉寧不可置信地看著僵持著的兩人說道。
曉素微微皺眉,有些擔心地說:“主子……好像著魔了,他的眼睛,是綠色的。”
安以臣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噙著一抹笑,安撫道:“不用擔心,白淵沒這麼輕易被打敗,而且主子有了靈力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可那會有魔性啊……”曉素沒有看安以臣,隻是將目光緊鎖在徐子笑身上,默默地祈禱他不會有事。
“魔性?那又如何?”安以臣挑了一下眉笑道,“除掉就好了。”
這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發生了,徐子笑雙眸的綠色竟然漸漸退去,恢複了正常的黑色,就連白淵也略微有些意外。
徐子笑在眸色恢複的那一刻,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地昏了過去,白淵連忙上前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徐子笑,在確認他真的昏迷後,淡淡地對其他人說道:“回去吧。”
徐子笑醒來已是三天之後,屋內淡淡的香氣讓他感到十分舒適,不是濃鬱得有些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淡雅清新的花香。
曉素剛一進屋便看到徐子笑已經坐了起來,倚靠在床頭,閉著雙眼,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曉素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輕聲道:“主子,您醒了。”
徐子笑睜開了眼,看到是曉素,便笑道:“這屋內的香氣是你弄的?”
“是啊,這是我們這裏特有的花,水墨清,它的香味有安神舒氣的效果。”曉素邊說邊向徐子笑走去,“主子,您現在……沒事了麼?”
“啊?我怎麼了嗎?”徐子笑一臉奇怪地問道。
曉素聽到徐子笑的話也是一愣,說道:“您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嗎?”徐子笑並沒有說謊,他的記憶僅僅停留在那個恐怖的瞬間,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房間裏了。
曉素想了一下問道:“那……主子,洞穴裏的事您還記得多少?”
徐子笑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個人變得嚴肅起來,雙眼中還有著濃濃的不安。他實在不願回想起那時的情節,可他知道,他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徐子笑終於還是開了口:“我在洞穴裏遇到了一個女人,她說,她可以幫我獲得靈力,但是有代價,代價就是帶她出去,還有——”
“帶我出去,還有——成魔。”
那個女人說完便化作一道綠光進入了徐子笑體內,瞬間巨大的疼痛使徐子笑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叫,而緊接著一股無法控製的能量在他體內亂竄,如同要從他身體裏出來一樣,最終徐子笑失去了意識。
“那她現在還在您的身體裏麼?”曉素聽完徐子笑的話問道,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更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以前即使有人著魔也隻是因為受到某種靈力的控製,絕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徐子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不用擔心,現在不是沒事嗎?就算我真的成了魔,殺了我就好了。”
曉素被徐子笑的話驚得一愣,隨後認真地看著徐子笑,神色溫柔地笑道:“主子,不管您是人是魔,都是曉素的主子,曉素會用生命來保護您的。”
“嗬嗬,曉素啊,現在還沒事呢,你何必說得這麼感性呢!”安以臣突然出現在了門口,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道,與安以臣一同進來的便是白淵,白淵的脖子上還隱約有幾道血痕。
“著魔非同小可,你怎麼還可以這樣悠閑!”曉素有些慍怒,她真的不懂,為什麼安以臣總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主子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
反觀徐子笑,卻比曉素平靜的多,或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安以臣對他的態度,又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決定不再依賴任何人,他隻是不抱希望地隨口問道:“你有解決辦法麼?”
“有是有,隻不過主子您要辛苦一些了。”安以臣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去漠城,找姚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