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 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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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拜訪
正一被吵醒的時候窗外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房間裏也隻有筆記本的屏幕發出的幽幽冷光。敲門聲還在繼續,正一隻是側了身不予理會。
“正一如果你現在不出來,從今往後我做的食物都不會有你的份了。”
內心一怔,正一掀被起身跳下床動作一氣嗬成,“恭彌不要!”正一打開門看見了穿著運動服的雲雀和草壁——運動服!雲雀和草壁兩人也都瞧見了——衣衫不整,頭發亂翹的正一。雲雀抬了抬下巴示意“換好衣服馬上出來。或者你想直接這樣出門。”
正一低頭“……”衣服的扣子隻扣了一顆還是扣錯了位置的,下擺也被壓在褲子裏,看見了一點小肚子——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正一揉了揉額角,現在他頭有些疼,耳朵還嗡嗡直響。抬眼看了一下壁鍾——5點10。昨晚他整理好房間就已經十一點了……然後就工作到半夜3、4點鍾才休息。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起來,可是……今天居然就要訓練……看著衣裝整齊氣勢壓人的雲雀。正一無可奈何的明知故問“這麼早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看著正一精神不佳的模樣,雲雀也毫不留情地提醒“體能訓練。”
“哦!那你們去吧。我可不需要訓練。”說著轉身抬腳“啊!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去換衣服。”輕輕推開架在脖子邊的浮萍拐,正一迅速地衝回房間。門內傳來了‘撲通’、‘嘩啦啦’的各種聲響。
……
“早上好,恭彌。”看著隻用時五分鍾就收拾完畢的正一,雲雀點點頭“不錯,有進步。”
“嗯。”速度必須快!看看你這氣勢,還有威脅方法,正中紅心好吧!現在的他除了機械外,就隻對雲雀做的食物感興趣了。那種刺激味蕾的感覺簡直太棒了……陷入美好回憶的正一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剛才還晶晶亮亮的眼睛逐漸淡了下去。
“怎麼了?”感覺到正一的不對勁雲雀詢問。
“沒事,我們是去跑步對吧。”
“是的,正一。”
“哲矢先生早上好。”
“正一早上好。”
“回來後把房間收拾好。”聽見話,正一邁出的腳步一頓,側頭看著草壁。草壁笑著點頭。看著他們之間習慣性地互動雲雀也沒說什麼。
早上的氣溫一如既往的低,但是跑跑身體就暖起來了。訓練內容不多,在他們繞著附近的街道跑了一圈後就回去了。然後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進行的。
今天是晨跑的第八天,回到家換好衣服的正一咬著飯團,看著在廚房,搗鼓著手下買來的大包食材的草壁。提出了疑問“今天有客人要來嗎?”
“是的,有個意想不到的人會過來。”
意想不到?“boss要來。”
“不知道。”……
“……”剛才不是說有意想不到的人會過來!
“恭彌,今天要來很多人嗎?”正一拿著餐盤走到雲雀身邊,雲雀接過餐盤“誰說的?”
“剛才哲矢先生說的。”正一看著雲雀好心的解釋。跟著出來的草壁急急忙忙的開口,脫口而出了久違的稱呼“委員長!”委員長說過不要告訴正一,他剛才一時不查就說溜嘴了……難得委員長會讓人到家裏來……怎麼辦?!草壁在心裏著急。“我……”
“……”雲雀抬起手阻止了草壁想解釋的話,“沒人。”
“沒人……”聽見回答,正一又看了看準備的食物……你唬誰啊!回頭正一仔細看著雲雀的臉,“你心情不好。”
“沒有。”
“這幾天你給人的感覺都怪怪的。”
雲雀慢慢地吃完飯團,“錯覺。”
“是因為我?”正一想了想隻有宴會那次,“因為上次事件。”
雲雀皺了皺眉“不是。”
“你不用騙我了。”正一指了指自己的眉頭,“剛才我說‘因為我’時你皺眉了。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澄清。”
“不用。”雲雀的語氣有些低沉,他停頓了一會兒又開口“你想怎麼澄清?”
“當然是變……”說著這正一伸出手……
“不行。”
“我……”
“夠了,吃飯或者回房間。”聽見正一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雲雀忽然顯得特別不耐煩,語氣強硬地直接打斷。
“吃飯。”正一拿起一個飯團,三兩下吃完“我吃飽了。”說完起身回房。留下雲雀和草壁在飯廳裏,氣氛變得比剛才還要沉重。
“看好他。”雲雀拿了一個飯盒轉身離開。
“好的。”草壁擔心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雲雀恭彌真是個超級善良的大好人……回到屋裏躺在床上的正一如此想著。此時,走在路上的超級善良的大好人打了個噴嚏——
當正一再次醒來走到廚房喝水,目光掃過客廳的時候,他還真的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強尼二。旁邊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看到正一終於下樓了,強尼二準備了好久才站起來湊到正一麵前,看著橘色頭發的正一有些疑惑,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地握住了正一沒拿水杯的手。
“您好!您好!上次我真是太失禮了。很抱歉。那天是因為太震驚了,太超乎我的想象了。我以為您應該是年過半百經驗豐富的老者。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你,反差太大,一時沒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時又想起自己平時和前輩相處的失態樣子(請大家自行想像強尼跟長輩實際上的‘小孩’撒嬌,賣萌——)太羞愧了。然後腦子空白就逃走了。對不起!非常對不起!”
看著強尼二慎重道歉的樣子,正一覺得受寵若驚“沒關係。”他沒想到強尼二居然會來向自己解釋道歉。看到一直通過電子郵件指導自己的人居然是個比自己小太多的小孩時,無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他一直以為強尼二是不願接受才會奪門而出的。
“強尼二,你也別隻顧著道歉,還有正事。”被旁邊的斯帕納一提醒,強尼二摸著腦袋笑著說:“也是。哈哈!”
“這位是?”正一拉開椅子坐下,看著端坐在強尼二身邊的金發男人發問。
“啊!差點忘了,這位是密魯菲奧雷的機械師,斯帕納。斯帕納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前輩,正一。”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也很高興見到你。”正一回握斯帕納的手。
“正一你現在幾歲了?”斯帕納偏頭問。
正一喝了一口水,“年齡其實不是問題。隻要是能夠幫助你並且願意指教你的人都可以成為你的老師。”
“嗯,的確是這樣的。”斯帕納點頭附和“正一,這是給你的見麵禮。”
“什麼?”正一接過紅色小盒子看了看,拆開包裝……他的神情有一絲僵硬,糖果——
“我製造的糖果,這裏有七種味道,都很甜很好吃,老少皆宜。選你喜歡的。”
“謝謝。”正一看著糖果道謝。
“下次,我在……”
聽到斯帕納說下次,正一連忙打斷,“啊,不用了。”
“怎麼了?”
“我不太喜歡甜食。”
“哦,抱歉。下次我會給你製作不甜的糖果。
“啊,好的。”結果還是會收到糖果……
“前輩。”
“強尼二,你叫我正一就好。”
“好,正一,那……什麼……你是染發了嗎?”他剛才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才反應過來——是發色變了。
“沒有。”
“哦!那天的黑發是偽裝吧!”
“是的。”
“原來是這樣。正一你……”
“什麼?”
“是……”聽見強尼二在那邊東拉西扯都沒有問出剛才他們等正一時所討論的話。斯帕納直接道,“你就是雲守的孩子吧!”‘噗’正一剛喝的水因為這句話全數噴了出來。“咳咳……”
正一拿紙巾擦了擦嘴,很無語“你們從哪裏聽來的?”
“每個家族裏都在傳啊!雲守有個黑發黑眼的孩子,小男孩非常聰明可愛,雲守非常寶貝他,雲守是個責任心強,實力也很強的爸爸,溫柔的爸爸,偉大的爸爸等等之類的傳言。”
如果自己的話一語中的,那雲雀豈不是要一輩子單身!!
正一馬上決定從強尼二和斯帕納他們開始解釋。他委婉的提示“你覺得我們那裏像?”
強尼二仔細打量了下正一,“黑眼睛,麵癱臉。都像。”
“……”
“其他的可能要等長大了才會看出來吧!”長大了也不像啊!你的判斷標準就這麼簡單?黑發,麵癱就是一家人——
“斯帕納尼覺得呢?”
……斯帕納盯著正一看的時間有點長“完全一模一樣。”
“……”你的標準呢?!正一放棄委婉引導,逐字逐句道“我不是。”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看著正一“我們都明白。”
“……”他不明白。“我真的不是。”
兩人再次點頭,“我們明白你不是。”
——你們用一臉早就認定的模樣回答,鬧哪樣!揉了揉額頭“他們還有什麼別的行動嗎?例如遠離雲守這樣的舉動。”
“沒有遠離的舉動。”
“為什麼沒有?”有點好奇。
“那是因為現在很多大家族的女孩都以嫁給雲守為榮。”
“噗”茶水再一次噴出,“咳咳咳……你說什麼?”和強尼二說話再也不喝水了,說了那麼多才說到重點。
“很多人都要嫁給雲守。”強尼二不解的看著正一,滿頭的問號。“啊!正一你不要擔心,隻要你不同意雲守是不會答應的。”
“……”他要怎麼回答。於是轉移話題“恭彌都有孩子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嫁給他?”他不解。
“因為誰都沒見過雲守夫人啊!就連這幾天嚴密調查都沒查出來,而且也從沒聽過雲守和哪個女孩走的近。所以就有很多人不懼危險地當麵詢問雲守,也沒問出什麼結果。當然這些人最後都付出了慘烈代價。在後來不知怎麼大家都認定了雲守現在隻是單身爸爸。雲守對此言論沒否認也沒承認。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去探究雲守夫人了,一心追求雲守。所以雲守現在的人氣可是超高呢!都得到家族所有想嫁的人NO。1的位置了。還有啊……”
“夠了。”他不想繼續聽下去了,事情居然發展成這個樣子了——正一的臉直接黑了,廚房內聽見這番話的草璧直接一個踉蹌,被掉落的土豆砸了腳“……”‘哐當’‘哐當’餐具也掉了一地。努力控製著麵部肌肉的草壁,現在的臉看上去完全扭曲了。正一注意到草壁的動向“哲矢先生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繼續聊。”想到雲雀這幾天在基地的行動,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他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還好現在他不用去承受這些,他也默默的在心裏為那些同伴祈禱。
正一他們之後也沒有在繼續雲守的話題。三人動手把桌子清理幹淨,放上斯帕納和強尼二帶來的機械零件,圖紙,討論起來。
傍晚回到家的雲雀看到的就在這幅情景。
斯帕納和強尼二看著經過正一優化處理後的方案,接連驚歎。
“開飯了。”
“是!哲矢先生。”
被草壁提醒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早就抗議了。三人相識一笑。“去吃飯。”
“雲守一起嗎?”強尼二小聲的問草壁。
“不會。”草壁。
“太好了。”強尼二鬆了一口氣。原因是他看見雲守就緊張!如果雲守在,他們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飯後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強尼二,正一很無奈。若不在礙於雲雀的威懾,強尼二都打算住下來了。最後他們約定明天見麵。
走回屋時看見雲雀站在庭院的櫻花樹下,正一走過去“今天,謝謝你。”語氣真誠。然後正一伸出手輕輕擁住了雲雀。雲雀也沒有推開他,任由正一抱著。“一直以來都……謝謝你。”說完正一就退開幾步看著雲雀。
“不必。你不欠我什麼。”
“對於那件事給你帶來的麻煩。對不起。”
“不用。”
“沒想到會適得其反。”
“……”他也沒想到。“你很內疚?”
“是的。”
“……”
“那你就一直住在這裏吧!”雲雀看著正一的眼睛直接開口。
正一睜大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雲雀,他的眼神裏漸漸地浮現出了迷茫。夏夜的風吹拂而過,月移影動,草葉簌簌。
正一開口“為……”
“恭彌!”他們回頭,看見一個人影從屋簷的陰影裏竄出來,緊接著‘撲通’水花四濺——
PS:L:猜猜掉水的是誰?dz:很明顯好吧——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