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正文(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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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屋,夜,內)(人物:張順興,小潔)
張順興起身後,離開床前,繞過木幾,走到碗櫥前,打開廚櫃門,從裏麵拿取他要用的碗筷。
這時候可以看到,在那張木床的正中央邊上,坐著一個身高不滿一尺的酷似精靈的小美人。她一身緊身黑衣,一雙黑襪,身材苗條細長,姿態玲瓏曼妙,一頭烏黑長發,俊俏臉蛋,因睫毛長長,令兩隻明眸更加顯得充滿靈氣。看上去,她就好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的樣子,若仔細觀其神容,就可已看出她絕不會小於30歲。
她背靠在一個小沙包似的花布小枕頭上,前後搖擺著兩條細長的小腿,兩手撫摸著腹部,眼睛看著張順興。
小美人:“大頭,以後隻盛半小碗飯就可以了,我這麼小,哪像以前那麼能吃呀。你老是這樣,真是的。”
張順興:(轉身離開碗櫥,手拿著碗筷,走到木幾前,掀開鍋蓋)“嘿嘿,我怕你吃不飽、身子抵抗力不強再生出別的病來。好了,聽你的,以後就給你少盛點。”(他盛上一碗米粥,用筷子往碗裏撥了些鹹菜,之後往幾麵上放下碗,從碗櫥頂上盆裏拿出半個饅頭,把饅頭掰成小塊丟進米粥碗裏,端起碗用筷子下壓著碗上麵的饅頭塊,又走到床前,坐到小板登上,麵對著小美人用飯)
小美人:(看著張順興吃著,嘴角含笑)“大頭,你總是擔心我。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感覺很幸福的。”
張順興:(吃著飯)“好什麼好,以前我喝醉酒的時候老是打你,沒少給你來巴掌、拳頭。哼,記得有一回我光著腳丫子把你追出門外,用磚頭扔你,磚頭砸到你後腳跟上,半年你才好清。”
小美人:(深情地)“可是我隻記得你的好,不記得你的壞。以前,你總是逮些野兔、長蟲、麻雀、青蛙什麼的野味啦回來,肉燉好了,總是揀好的給我吃。還有,以前我們一起睡在床上的時候,醒來,總會發現你的手在我的身上搭著,你對我那麼的親密……,哈,你對我的好總是讓我感到很幸福、欣悅、踏實……,還有現在,為了我,你拿起鏟子,一個人在這裏蓋起了這個小屋。你又在這裏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為了醫治我的病,你到處的請醫生……,你對我的好,簡直說不完呢,我好感動好感動的。”
張順興:(喝下一口湯)“哼,我以前是個啥活也不做、整天遊手好閑的一個混混,沒少苦了你和孩子,還說我的好,我臉都紅。”
小美人:“以前你是個遊手好閑的人,那是條件形成的嘛,你是家裏的老小,有著兩個有錢的哥哥、兩個有錢的姐姐,他們都給你錢花,你不瞎混不做活才怪。”(嘻嘻一笑)“聽別人說,你爸媽在的時候也特別的疼你、慣你,你15歲的時候還站著吃媽媽的奶,是不是?”
張順興:(停下吃飯,瞪著眼睛,很凶的樣子)“哼,我就這點糗事,你還給揪出來當笑話。要在以前,我非給你來巴掌、拳頭不可。”(撲哧自樂)“那時候我還不懂事嘛,非要吃媽媽的奶。好了,以後不許再提這糗事了。”
小美人:(快樂的把兩手放到頭後,又搖擺起兩條小腿)“啊,以後我要一直是這樣、永遠再變不大,該多好啊。這樣,就永遠再也不害怕你發酒瘋打我了,你也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好好的照顧我、愛我。”
張順興:(把光飯碗放到木幾上,之後右臂肘抵在右膝蓋上,右手拇指與食指蜷著拿住下巴,看著小美人)“小潔,放心吧,你變大後,我再也不會喝酒耍酒瘋打你了。”
小美人:(瞟了張順興一眼)“哼,你個大酒鬼能離了酒才怪呢,現在你又不是不喝了;每回喝了,總是讓我心驚膽顫的。還指望你以後戒酒呢,沒影的事……,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該起來活動活動了。”(起身,身子輕盈利落的走到小枕頭後麵,後麵放著一個折疊了的手帕般大小的一條棉被,再後麵放著一台小放音機,用手打開放音機上麵的開關,按了一下一個按鈕,喇叭裏即響起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風》的歌曲來。隨著充滿激情的高吭的音樂,她在床麵上扭動身子,跳起了優美動人的舞蹈)
張順興就坐在床前,臉上掛著喜悅的憨笑,直欣賞著小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