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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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楚天他們幾個雖然也是氣憤於羅芳笭居然會做出傷害夏染秋和楚夜仲的事,但是還是全力出動,幫忙尋找著羅芳笭。
隻不過,找到羅芳笭的時候,後者已經無藥可救了。
“夜仲哥、是不是夜仲哥讓你們來找我的?”
“哈哈哈!夜仲哥還是愛我的,我就知道夜仲哥還是愛我的!”
“那個狐狸精、那個賤人!那個肮髒的家夥怎麼可能把夜仲哥從我身邊搶走的。”
“啪!”
羅與其原本還有些痛心,但聽到羅芳笭披頭散發地辱罵著夏染秋,清楚身邊的兄弟們,還有他的大哥楚天該是有多憤怒,不得不狠下心一巴掌打在羅芳笭的臉上。
“孽女,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羅芳笭還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勃然大怒,更加瘋癲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羅氏的千金,還是楚氏的少夫人,你居然敢打我?”
“你們、你們這幾個老家夥,拉好這個老瘋子!不然,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哈哈哈,我要想殺了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易如反掌,你們都要死!”
登時,楚天以及其他幾個人都已經黑了臉,羅與其尷尬不已。
“既然找到了,就回去了吧。”楚天也不好為難羅與其,畢竟是血濃於水,羅芳笭好歹是羅與其的親生女兒。
羅與其點頭,看著羅芳笭的眼神中充滿了痛心和懊悔——如果他能對羅芳笭嚴格一點,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寫個爛攤子等著他去收拾。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保鏢,然後跟在楚天等人的身後。
“你們要做什麼?”羅芳笭好似是透過保鏢們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驚慌失措,一個勁兒地後退。“不要過來,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你、殺了你們!”
羅與其內心苦澀:笭兒,以後的日子,有爸爸為你遮風擋雨。
隻是,連羅與其自己也不敢保證,他還可以嗬護羅芳笭多久。
保鏢唏噓他們的大小姐就這樣瘋掉了,那麼好的前程也就這樣斷送了,恐怕以後的省會會是相當痛苦——前提是,他們的大小姐還懂得分辨什麼是“痛苦”。
保鏢隊長在幾個保鏢將羅芳笭拉住後,準確地擊打在她的後頸。
“秋啊,來!張嘴。”
楚夜仲的傷並不重,所以他隨時可以下床活動——隻要王管家和胡嬸他們不在。譬如此時,他就窩在夏染秋的病房裏,細心地為夏染秋削了一個梨。
夏染秋張開嘴,楚夜仲將梨塊兒送進去,臉上盡是幸福和滿足。想必這樣的一幕,他已經夢寐以求很久了。
“羅芳笭找到了,藥效也已經過去了。”楚夜仲平靜地說,就好像他們並沒有對羅芳笭做出什麼事情來。“瘋了,向來是恢複不了了。”
“那羅叔?”
“我可不顧其他人。”楚夜仲麵色一狠,“我隻知道那個女人傷害了你,那麼她身邊的人也必須要承受這一些後果。”
“爸或許不願意和羅叔撕破臉皮。”
夏染秋相信根據羅與其的能力,要知道他們倆的事並不算難。這樣一來,楚天和羅與其的關係也就不會像以往那樣了。
“羅叔不知道,爸攔著呢。”楚夜仲把梨核扔進垃圾桶,用濕毛巾擦了擦手,“你好好養病,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夏染秋乖巧地閉上嘴巴。
楚夜仲開始囉嗦起來了。
“你說你,不就是逢場作戲,這麼敬業是要做什麼?”
“現在可好,傷得那麼嚴重。落下病根就真的是要愁死我了。”
“萬一留疤了,你咋辦?是想增加些男子氣概嗎?那這也太極端了···起!夏染秋,你的素質呢!?”
原來,夏染秋實在是受不了楚氏蒼蠅在耳邊“嗡嗡嗡”叫個不停,索性就把杯子蓋過腦袋。
自然的,楚氏蒼蠅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起身拿被子拉下來,然後俯下身,在夏寶寶張口之時趁虛而入。
這時候,楚天正在王管家的陪伴之下,來到夏染秋的病房——他們就算不去楚夜仲的病房也能知道,楚夜仲百分之百是在夏染秋的病房窩著呢。豈料剛剛打開病房門,看到的就是倆小輩在那裏秀恩愛。
當然,識趣且喜聞樂見的兩個老頭兒不回去打擾倆小輩,反正他們之所以來,也是跟這倆小輩有關係。
楚夜仲每天來夏染秋的病房,當然不僅僅隻是關心夏染秋、調戲夏染秋,他還是來觀察夏染秋的。實時了解夏染秋的病情,他才可以進行進一步的、更深層次的“調戲”——比如現在。
小心翼翼地避開夏染秋開始恢複的傷口,巧妙地在夏染秋的敏感點周圍徘徊,惹得後者一陣接一陣的輕顫,嗚咽之聲更是如玉珠落銀盤,撓得楚夜仲恨不得立馬提槍上陣。
可惜了,夏染秋的病情並沒有恢複到可以任他“提槍上陣”、為所欲為的地步。
“秋啊,你的上什麼時候才好啊?”雙手撐在夏染秋的肩膀兩側,楚夜仲很哀怨,“哥哥我都禁欲很久了。雖然上一次可以回味很久,但是還是不如真人來的好啊。”
夏染秋憋紅了一張臉,聽到楚夜仲的調戲,更是氣紅了幾分。“楚少爺會不知道本市的逍遙區?又沒人攔著你。”
楚夜仲哭笑不得,懲罰性捏住夏染秋的鼻子,逼得後者不得不伸手來拍開他的手。一把抓住夏染秋要放下去的手,鄭重其事。“碰了你以外的人,我會配不上你。”
夏染秋莫名感動,他把這種反應歸類為生病的副作用。
“哪怕要等你千萬年,我也願意。”
“千萬年,你當我是妖啊。”
“是。”楚夜仲點頭,“你是蠱惑了我的心、勾走了我的情、吞噬了我的身心的妖精。但是,你又是我心中唯一信仰著的神明。”
“封建!”
“嘿嘿,封建,你不也愛我?那就沒關係!”
“自戀。”
“我有這資本。”
夏染秋撇開頭不搭理楚夜仲。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然後,王管家攙扶著楚天進來。
楚夜仲不慌不忙地從床上下來,喊了一聲“爸”,就在一邊坐好。
夏染秋也很快做到冷靜,臉上的潮紅被壓了下去。
“染秋,身體好些了吧?”楚天笑嗬嗬地坐下來,關心道,“爸好不容易休息了幾年功夫,現在可不習慣再回去了。”
夏染秋微笑,回答:“爸,我好多了,開始長肉了。”
“長肉的時候可是最關鍵的。”楚天鄭重其事,“老王,讓胡嬸多做些吃的,別讓染秋營養不良了。”
王管家點點頭。
楚天然後又把視線放到夏染秋的身上。“染秋,你也不小了,是時候下決定了。”
夏染秋和楚夜仲的心都不由得一顫。
楚夜仲:“爸,你是、什麼意思?”
夏染秋:“爸,我不管在哪裏,都是可以孝敬您的。”
楚天一聽就知道這倆小子都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奸詐地笑笑。故意說:“這可不行!你雖然是我領養的,但是我可是把你當做親兒子在對待啊,可不能耽誤了你。”
夏染秋已經無暇去顧及“耽擱”這個詞一般都是形容女孩子家的——尤其是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上。楚天竟然是要打算讓他娶妻,那楚夜仲會有怎麼樣的反應?轉頭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楚夜仲果然就是眉頭緊皺,看著他的眼神中是滿滿的不舍和焦急。
“爸,您、我還沒有娶妻的打算。”
“那你有嫁人的打算嗎?”楚天看到楚夜仲的反應和夏染秋的反應,就知道讓這兩個孩子在一起,並不會害了任何一個,所以也就不再開玩笑了。
“啊?”
夏染秋和楚夜仲同時驚訝了。
楚天佯裝虎下臉。“臭小子,你難不成不打算把染秋娶進門啊!?”
“額、不是。”
“還有染秋,都已經是夜仲的人了,還想不嫁不成!?”
“我、可是。”
“你們倆都別說了。我谘詢過一聲,和老王都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月後先給你們訂婚。等到染秋的身體好徹底,也就是三個月後,你們倆就給我去新加坡結婚。還有生孩子,染秋,可不準讓我楚家絕了後。”
兩個人目瞪口呆地聽著楚天把話講完,然後又看著楚天喝了一口清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做什麼,不就三件事情,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嗎?”楚天微用力,拍了一下楚夜仲的後腦勺。這個臭小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積極配合他的嗎?怎麼就傻成整個樣子了呢!
楚夜仲被拍了一下,如迷糊灌頂。反應過來之後,拉著夏染秋的手激動地說:“秋啊,哥哥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夏染秋還是愣愣的,直到是被楚夜仲抱到懷裏、在楚天看不到的地方暗戳戳地非禮,他才終於是反應過來了。然後,在楚天和王管家慈愛的、帶著祝福的目光中,紅了臉頰。
一個月後,夏染秋的傷口恢複了不少,比醫生預期的要好一些,但是楚家父子還是因為擔心,僅僅隻是進行了訂婚儀式。
無疑,楚夜仲和夏染秋的訂婚,在圈子裏掀起了軒然大波,眾多媒體來到現場。麵對長槍短跑,楚夜仲將夏染秋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後,直麵記者們刁鑽的問題。
另外,從蕭父那裏聽說了消息的蕭維亞也是火速帶著蕭孔陽趕回來。
蕭孔陽蕭父那裏聽說他的漂亮哥哥要結婚了,但是卻不是和他的爸爸蕭維亞,登時急了。不過,在看到被楚夜仲護在身後的夏染秋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和幸福的時候,蕭孔陽突然覺得他長大了不少——因為,他好像是在漂亮哥哥的臉上看到了和幼兒園那個剛剛結婚的老師一樣的笑容——老師說,那個是幸福。他知道,幸福是人類最珍惜的東西。
‘漂亮哥哥,你現在很幸福是嗎?那麼,我是不是不能再讓爸爸把你接回家了?好吧,漂亮哥哥,你幸福的話,我可以不讓爸爸把你帶給我。’
蕭維亞和楚夜仲的視線一直對視著,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是在打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夏染秋也看見了,所以在訂婚宴結束、那些媒體離開之後,他陪著楚夜仲一起來到了蕭維亞的身邊。
“楚夜仲,沒想到最後是你和他牽手。”蕭維亞看著夏染秋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麵容苦澀。
“蕭維亞,其實我有作弊,那7年,我讓秋的治療師給他做了催眠,讓他忘記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楚夜仲帶確認了夏染秋的心之後,也就不再擔心其他的事情了。
小為他聽了,就像楚夜仲預料的那個樣子,很氣憤。“楚夜仲,你卑鄙!”然後把頭轉向夏染秋:“秋,你、你現在知道了真相,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夏染秋握緊了楚夜仲的手——楚夜仲的手在剛才就捏得很緊,但是又不敢捏痛他,所以那隻手很僵硬。“夜仲很早就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並沒有多在乎。蕭維亞,我們不適合。不說從前,現在的我和你不適合。”
“可是,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不用試,我自己對你是什麼樣的感覺,我自己清楚,我不做勉強自己的事情。”
最後,蕭維亞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秋,謝謝你。”謝謝你在那時候回握了我的手、握緊了我的手、給我打了鎮定劑。
“你懷疑我?”夏染秋冷著臉質問。
楚夜仲趕緊辯駁:“當然不是!我是自卑。”
“那就是不相信我。”夏染秋甩開楚夜仲的手。
楚夜仲趕緊追上去,順便好好調戲他的未婚伴侶。
“楚夜仲!”
“秋啊,你今天格外帥氣!”
“花言巧語對我沒用。”
“那我就做些有用的。”
“唔···”
三個月後,夏染秋的身體好了,所以楚夜仲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去了新加坡。
表示“可靠地愛情”、“請相信我”的各色翠菊鋪出一條道路的輪廓。
靠近神壇的小路盡頭,有兩個用代表著“有你我就覺得溫馨”的矮牽牛鋪出的愛心,一枝用表示“理想的愛”的白茶梅鋪的丘比特之箭串聯著兩顆心。
道路的其他部分,均是紫色的鬱金香。
穿著藏藍色修身襯衫、黑色牛仔鉛筆褲的楚夜仲站在以為同性戀牧師的麵前,期待地看著小路的開端、那道藤蔓拱門的外麵。
終於,他期待的人出現在了路的另一端。
穿著天藍色修身襯衫、藍色牛仔鉛筆褲的夏染秋扶著楚天,走上花道的起點。
兩個人隔著一段路,相識之後,淺笑。
“Cyril,你是否願意Ryan成為伴侶,抵抗著世俗的壓力與他同住,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楚夜仲幾乎是在牧師說完的同一時刻回答。“是的,我願意,非常願意。”
“Ryan,你是否願意Cyril成為伴侶,抵抗著世俗的壓力與他同住,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是的,我願意。”
牧師正要說下一條誓詞,楚夜仲突然問道:“牧師先生,我是因為聽說新加坡的同性不允許離婚,才來到這裏的。那麼現在,Ryan已經是我的人了,對吧?”
夏染秋原本來蠻鎮定的,但是一聽到楚夜仲的問題,心緒立馬就亂了。惱怒地掐了一下楚夜仲。
楚夜仲沒臉沒皮地無視了。
牧師是頭一次碰到楚夜仲這樣的人,當時就哭笑不得。“還不是哦,你要想將Ryan套住,他才是你的合法伴侶。”
“那麼牧師先生,趕緊開始下麵的吧。”
牧師被氣樂了,但是還是繼續往下念。
“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
黃金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Cyril,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和你在一起、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伴侶。”
楚夜仲無比莊嚴地重複著牧師的話,看著夏染秋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和幸福。
牧師繼續主持。
“Ryan,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和你在一起、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伴侶。”
夏染秋不再因為害羞而躲避楚夜仲深情脈脈的視線,一字一句重複著牧師的話。
然後,兩個人為對方戴上了金戒指。
牧師帶著祝福笑著說:“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著我說:
你往那裏去,我也往那裏去。你在那裏住宿,我也在那裏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
夏染秋和楚夜仲異口同聲地重複。
牧師合上麵前的書。
“我們雖然被神定位為罪人,但是我相信這份感情會傳遞到神的身邊。現在,我宣布你們為伴侶。即便是神,也無法將你們分開。”
“秋,我終於娶到你了!”楚夜仲興奮地抱住夏染秋,將他抱起。“我等了你十年,終於是等到了。”
“楚夜仲,這裏還有很多人看著呢!”
“看就看吧,我們是合法的!”
夏染秋不說話了,任由楚夜仲抱著。後來,還是楚天說夏染秋的身體還沒有好完全,楚夜仲才收斂了興奮的情緒的。
這一次,蕭維亞也來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他已經釋懷了。
“秋,我祝福你。楚夜仲,不準傷害秋。”
“當然。將我留在秋身邊的不是法律,而是我的心。”
“最好是這樣。”
將夏染秋帶進在新加坡的房子,楚夜仲驕傲地說:“這幢房子總算不止我一個主人了。”
“楚夜仲,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夏染秋在聽到“十年”這個數字的時候,就像問楚夜仲這個問題了。
楚夜仲拉著夏染秋的手。“因為我貪戀著你。”
“啊!”
“秋,時間不早了。”
“喂!這才幾點?”
“我的生物鍾顯示的是‘歡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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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是無神論者,不過不會和有神論的人爭辯。最後結婚的一段沒有和基督教反抗的意思,那些誓詞、那個同性戀牧師都是兔子的自我想象。
總之就是,兔子真的隻是寫個結尾,木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