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若隻如初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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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是巫師,另一個居然是村守。原來是他與巫師上演了一場監守自盜的戲碼。看到周悅醒了,村守顯得有點局促。巫師看了她一眼。“把她嘴封上,單獨關起來。”隨後周悅被帶到了神廟的後院關在了一間廂房中。鍾聲響過了六下然後是號角的聲音,昭示著祭祀的時候到了。
包括周悅在內的十二名女孩子都被封住了嘴關在了一輛馬車中。巫師的一陣聽不懂的禱告。忽然巫師伸出木劍一揮,隻見神廟前平地而起一聲炸雷。煙霧彌漫,人們紛紛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等煙霧不斷散去。有人抬起頭發現馬車不見了大呼“上神,收了我們的祭品。求上神保佑啊。。。”然後又是一陣跪拜的聲音。巫師滿意的看了看高台下的人們呼出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上麵的任務。
周悅與其他十一個女孩擠在一輛馬車中顛簸了三日,這三日雖然是舟車勞頓,但是卻吃了鬆軟的饅頭。“饅頭啊饅頭,我從不知道你還有這麼美味的時候。”這是周悅見到饅頭的唯一一句話。有饅頭吃,有水喝,這似乎是這次旅途最愉快的事了。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簾子被掀開後有人講她們依次接出去,似乎到了一座府邸的後門,看著蔓延的院牆,大戶人家,不好出逃。這是周悅得出的結論。
“難不成是給哪位老爺來當小妾”周悅看著兩側看守的人熊腰虎背,再瞅瞅自己。跟一個小雞崽兒似的,暫時放棄了逃跑的想法。隨著人群朝裏麵走著。這幾個姑娘嘴被堵著可是早已淚流滿麵。再加上車子內比較髒,臉上早已黑一道白一道。像是被誰畫上了油彩,周悅看見他們這樣一時沒忍住笑了一下不過又意識到這個時候不是笑的時候又將笑容斂去,隨著人群進了院裏。
“那個。也是這次父王找來的...”似乎不知道怎樣稱呼這群女子。說話的人外穿絳紫色寬袖錦袍,內著月白色蘇繡長衫。腰間紮著黃金蟒紋腰帶,頭戴羊脂白玉冠。手拿折扇。遠瞧著謫仙一般的人走進一看卻不過十六七歲。眉如墨畫,臉若刀削。一雙名目奕奕有神,薄唇輕抿。抬手指了指周悅。此人正是當朝閩王嫡子褚雲。字子瞻。當今皇上登基三十五年如今已經四十有七。排行老三。要說與皇帝關係最好的就是這位閩王。不過閩王在民間也有一些傳言。有的說閩王是妖魔附身,每逢月圓之夜都要飲處子之血直到血被吸幹再將其拋屍。也有人說閩王荒淫無道喜歡孌童。很多人也都聽到王府後院曾傳來女子的慘叫。據說被折磨的女童個個體無完膚,精神失常。還有的傳言就是說閩王在修煉長生不老之術,需要童女的心頭血做藥引。。。這些傳言傳到褚雲耳朵裏隻換來一句清冷的“荒謬”。
“沒錯,這次去的這個村子大旱。大家都很久沒有水喝,更別提梳洗打扮了,所以樣貌上稍遜一點。”旁邊站著的是王府的管家丁卯回答。
“稍遜一點?!”褚雲搖搖頭,他並不想插手父親的事。但是他剛剛恰巧路過的時候看見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女孩左顧右盼臉上居然還露出笑容,對她產生了一絲好奇。就問了在此清點人數的丁卯。丁卯是王府的管家,綠豆般的小眼睛裏掩飾不住的精明。褚雲隻道是市井小兒沒見過世麵罷了。不去理會。褚雲抖了抖衣袍轉身離去。
此時的周悅被帶到一間臥房,隨即就有老媽子帶著分別帶著姑娘們去梳洗。周悅也被人拉著與兩名女孩一起沐浴更衣。兩人洗漱過後就被打扮一番然後帶下去了,接下來輪到周悅。這是她第一次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也是周悅的宿主,這個孩子似乎也就十三四歲,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白。彎眉紅唇。尤其一雙眼睛,黑曜石般閃爍著光芒。這雙眼皮可是羨煞了周悅。周悅前世是個不折不扣的單眼皮小眼睛,曾經一度想要去做個雙眼皮可是就是下不去決心。來到這個異世居然滿足了她的心願她也小小慶幸了一把。這具身體的五官無一不精致。但是搭配到一起為什麼覺得這麼普通?物極必反物極必反。不過這張臉上最吸引人的就是這雙眼睛了。似一川秋水。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老媽子們在擺弄周悅的頭發。周悅第n+1次與其搭訕。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啊?”沒人理
“你別給我頭發梳的這麼高”沒人理
“我不畫這個,像猴屁股”還是沒人理
周悅負氣的鼓著腮幫子、奈何手被綁著。隻有嘴可以說話,但是卻沒人搭理,抗議無效隻能看著自己被塗了一層好像叫胭脂的東西成功晉級成一種器官。到現在周悅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被怎樣。看著周圍隻有兩個老媽子和一個丫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銅鏡裏的人由於粉黛的裝飾顯得不那樣蒼白又顯示出了另一種風情,突然之間銅鏡裏的人瞳孔放大好像被人掐著脖子似的喘不過氣來,腿也是胡亂的瞪著。
“別別掐我,放..放手..咳咳”這可給老媽子嚇到了,還在恍惚間。銅鏡裏的人似乎滿臉通紅的暈了過去。兩個老媽子趕緊將她鬆綁。“臘梅,去叫丁管家”丫鬟立刻飛奔而出。兩個老媽子將周悅平放在地上拍臉掐人中。也被剛才的陣勢嚇到了。似乎剛才有人掐著這個女孩的脖子,但是屋裏除了他們根本沒有別人。正在這時周悅忽然睜開眼睛雙手扒著脖子好像有人繼續掐著她一樣。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一個老媽子直接嚇昏了過去。然後周悅將手伸向了那個呆呆坐在地上的老媽子。老媽子啊的大叫一聲落荒而逃。周悅將頭上帶的亂七八糟的裝飾一把扯下就跑出了房間。跑出去之後也正印證了周悅剛進府時總結的那句話。
“大戶人家啊。地勢實在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