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章:奇異的夢(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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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奇異的夢
事實上,奧斯卡並不是個腦力主義者,他的愛好是跳舞、衝浪、蹦極等體力運動,而不是下棋、寫字、畫畫……
所以,像往常一樣,他的複雜腦力運動沒有進行多久,就像他上課聽著聽著、看書看著看著就會睡著一樣……
他不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睡之前還吃了罐牛肉罐頭,一罐啤酒……
真是酒足飯飽睡得香……
地麵上那一陣陣的炮火對轟一點兒不影響他的睡眠質量……在戰爭中也能酣睡的人,該多有福氣啊!
奧斯卡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在德雷花園裏快樂地裸奔,裸奔著裸奔著,場景就換了,換回他童年在爺爺奶奶香下住過時每天必去的海灘……
海灘上有許多好玩的東西……貝殼、海蟹、海蝦、別的海洋生物……
他特別喜歡的是海膽,有技巧地掰開刺殼兒,可以生吃,如蛋黃一樣鮮美可口,人間極品啊……
奧斯卡在夢裏不斷地拾到衝上岸邊的海膽,他這下吃得那叫個歡實,口水和著海膽汁兒直流下嘴丫子……
然後,兩個不速之客來了……
一個騎著匹白馬從東邊來,一個騎著匹黑馬從西邊來,麵目模糊,身材高大,坐姿筆挺,高高在上地宣布著:“這海膽是我的,你這個草民,快給我滾開!”
挺牛的,這兩個地主的台詞都一樣,聲音音調也差不多……
奧斯卡鬱悶地縮縮手,雖然看著腳下的海膽殼兒有一大堆了,但肚子裏還是一點兒都不飽,於是他就頂了句嘴:“這海是屬於大家的,憑什麼說這海膽是你們的?”
“它長在我的地盤兒,就是我的!”
“到底是誰的地盤?”他疑惑了。
白馬王子說:“這邊是我的地盤!”說完,在奧斯卡兩腿中間畫了一條線。
“這邊是我的地盤!”黑馬王子在那條線上又加重了一遍……
奧斯卡在夢裏糾結:“尼瑪,吃個海膽也能得罪兩個業主,夠了吧你……”
“你還不快滾!”兩人一起衝他怒喝。
奧斯卡再也不倔嘴了,準備撒開丫子撤退,他還是光屁股呢,站在這衣冠整齊的兩紳士麵前,多丟份兒啊,他總覺得有兩股灼熱的視線在掃蕩著他的蛋兒……
可他的腳像焊死在沙地裏似的,根本抬不動……眼瞧著那兩個人都吆喝著衝過來,他要被馬給踏成肉餅……心下大亂,大聲喊著……救命啊!
……難道爺今天要命喪於死?就因為吃了幾個海膽?
正在危急時刻,他前麵那條楚河漢界的線變成了裂隙,越來越大,像是突然發生了地裂……
就在奧斯卡的胯下,那兒的土地變成了兩個板塊,分崩離析……
奧斯卡大叫一聲,覺得自己被拉扯開來,斷成了一左一右兩個散塊兒……
這驚嚇來的太大,他直接嚇醒了……
冷汗潸潸地抹著額頭,他挺委屈的,這是個什麼夢,反應了什麼心理啊,自己居然被撕成了兩半,還撕的挺均勻的,那血腥的一幕現在還在腦海裏回蕩……他甚至記得自己的蛋兒也給扯成了一左一右……整個人從中間劈開,就像超級市場的雞,被完美地破成兩半……
正在他心神不寧間,房間的門開了,他心頭一急,再一細看,發現是禮維斯,於是放下心來。
“上麵沒事了嗎?”他著急地迎過去。
“嗯……”禮維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他。
來不及細問別的,奧斯卡被禮維斯緊擁在懷裏,那火辣辣的吻襲了過來……
嗅著他一身的炮火灰塵,覺得吻裏有了別樣的滋味,就像泉水經過幾冬的醞釀、窖藏,變成了濃香凜冽的佳釀。
奧斯卡毫無還手之力,也許是剛下戰場的人,腎上纖腺激素正在沸騰,他的吻如狂風暴雨,如颶風過境……
他熾熱的舌掃蕩著奧斯卡的口腔,與他的舌曖昧地纏綿、共舞,模仿著最原始的人類運動……
而這一切遠遠不夠……
奧斯卡敏感地覺察到了他胯下堅硬的東西正肆無忌憚地頂著他的腰,而且越變越可怕,他甚至開始托起他的臀部,在他的兩腿之間廝磨起來……
雖然隔了兩層布,但那火熱堅硬的觸感不容忽視地傳達過來,奧斯卡紅著臉,終於明白,禮維斯現在有多饑渴……
地下室裏雖然不缺飲食,整潔幹淨,但並沒有什麼娛樂用品……
禮維斯終於把奧斯卡礙眼的睡衣給剝了,扔在一邊,然後把他逼到牆上,讓他毫無退路……
新一輪的熱吻又開始了,綿長、激烈,讓人窒息……
奧斯卡爽得睜不開眼,終於在喘息的間隙裏說了句話:“你今天,真是與往常不同……”
禮維斯眯起眼,整個人變得僵硬而詭異……
他唇邊浮出妖豔魅惑的笑容,輕輕地問了句:“往常,我們接過幾次吻?”
……
他說“嗯”的時候,由於句子短,奧斯卡又精蟲上腦,所以沒聽清楚,沒辯明白……
但現在這個長句問出來,他終於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這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具有欺騙性的,能蒙著一些人,但蒙不著奧斯卡!
因為奧斯卡已經聽出這聲音是誰了!
“撒旦?”他大驚失色,瞧著眼前那張臉,那是禮維斯的臉啊……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奧斯卡簡直腦短路了,他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看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為什麼撒旦的聲音,混搭了禮維斯的臉呢?
撒旦的聲音有點委屈地說道:“進來這麼久,才發現我是誰,你這個負心薄情的家夥!”
“呃,你怎麼會到這裏來?而且還頂著禮維斯的臉?”奧斯卡好奇地伸出手,摳了摳他的耳畔和脖子。電影上變臉、易容什麼的,不是經常在脖子上有個接縫嗎?他想找找,也許可以像撕麵膜一樣,撕出一層麵具來呢!
尼瑪,麵具男又升級新品種了啊……這讓奧斯卡像個小孩子一樣使勁鬧騰起來!
“喂喂,你幹什麼?”撒旦抵擋著他的毛手毛腳。
“接縫呢?為什麼沒有接縫?奇怪!”奧斯卡皺著眉,十萬個想不通。
“什麼叫我頂著他的臉,就不能是他頂著我的臉了?”撒旦生氣地撇撇嘴。
奧斯卡又去揉揉他的鼻子,很好,很柔韌挺拔,任他搓圓捏扁也沒有移位,看來不是假位……
他又掰開他的眼睛,看看他有沒有戴美瞳,遺憾地發現,那張臉沒有一點兒作假的跡象!
“這什麼情況,難道你和他撞臉了?”
“行了,看到我的真麵目,就得老實跟我走!”撒旦斂了一臉的玩世不恭,把奧斯卡的手手腳腳收好,重重地把他圈在懷裏,不讓他再動彈,更不許他在他臉上搗亂……
他這樣摸摸捏捏的,比調情還讓人難受。
要不是時間不夠,真想在這地下室就辦了他!
看他還會不會說出那樣的混帳話!
“走吧,我們上去!靜悄悄地離開……”他輕啄了一下奧斯卡的額頭,自信地說:“我早就說過,我會回來救人的……”
現在奧斯卡有點兒糾結了。
走?就這樣被迎救走了嗎?那禮維斯怎麼辦?
“禮維斯……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會死嗎?”奧斯卡弱弱地在他懷裏提問。
“死不了,他命硬著呢!我是來救你的,又不是搞刺殺!”撒旦的語氣裏有著強烈的不滿。
尼瑪,愛情真是惱人的玩意兒啊!
在這一個月裏,他不眠不休地想著成千上萬種營救計劃,可這家夥倒好,居然和禮維斯那家夥搞上了……
一想到這裏,撒旦肝疼肺疼蛋疼……
奧斯卡聽說禮維斯沒有大礙,立馬鬆了口氣。然後他又整出幺蛾子來:“我跟你走,要不要寫個紙條告訴禮維斯?”
撒旦冰藍冰藍的眼睛緊盯著奧斯卡純靜的綠眸,大眼瞪小眼了最少三秒以上……
“……媽媽說,如果要出門,得留個紙條,不然家人……會擔心……”奧斯卡開始對手指……看著撒旦這雙瀕臨發火的眼眸,奧斯卡頓覺壓力巨大。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雖然他不是我的家人,但好歹也算上司、同居室友,房東……我離開,寫個紙條很應該吧!於情於理都應該這樣做沒錯吧!”
撒旦當時就斯巴達了!
於情?於什麼情了?
尼瑪他這是搶人、搶人啊!搶人還要留字條說:“爸爸我今天不回來吃飯”、“奶奶我去同學家做功課了會晚點回來悠……”
他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邪火燒到最旺,他突然清醒了!撒旦邪邪一笑,點頭讚同:“嗯,是該留下張字條!”
不是讓他放心的字條,而是把他急吐血的字條!
字條,寫吧,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