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篇 六十四章 兩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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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呼!”原誌航一個躍身,替葬詛解決了欲朝她背後攻擊的妖物。妖物噴出的血飛濺在了早已布滿血跡的鎧甲上。原誌航攙扶起已經疲累不堪的葬詛,卻依舊單腳跪在地上,手中的銀鞭還纏在著一個妖物的脖子。原誌航看著周圍的妖物的動靜,不安的問道:“你沒事吧?”
“呼——”葬詛靠在原誌航,常熟了一口氣。不料這麼呼出的一口氣,讓葬詛的右手捂上了右眼,想著這樣能減少右眼周圍這異於常人的疼痛。葬詛心裏知曉,再這麼耗下去,自己必定會因體內不支,被魑魅魍魎給反噬的。葬詛推開了攙扶著她的原誌航,說道:“老頭,你能在撐個半個時辰嗎?”
原誌航剛用劍抵擋了一個妖物的攻擊,聽到葬詛如此一問,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葬詛說道:“半個時辰,本元帥還是撐得住的。”原誌航看見葬詛蒼白的臉色,不明白的問著:“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我這副身體可不能在戰鬥下去了。再這麼下去,我怕我們還沒有把這些妖物給殺完,就會被我右眼內飼養的魑魅魍魎就會反過來,把我們吃個一幹二淨。”葬詛看到了原誌航耳鬢的一絲白發,她從懷中掏出了那種藥丸,交到原誌航的手上,說笑道:“得,就這麼兩顆返老還童的藥,全都用到了你這個老頭身上。”
原誌航先是一陣惡寒,看著葬詛臉上那毫無變化的笑容。他低眼看了看手中後的藥丸,毫不猶豫一口就吞了進去。與那時的感覺一樣,體內不斷的湧出新生的力量。
“元帥,不出半個時辰,影流就會趕到此處。所以。。。。。。”葬詛對原誌航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請元帥用盡全力護住我的安全。”
她這麼一笑,全無了當日那股妖魅與戲謔,有的隻是那片溫柔而已。讓原誌航想起了心中早已隱藏多久的那個人來了。原誌航將葬詛維護在身後,聲音沉穩而可靠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是你這樣說了。我,原誌航定當護你周全。”原誌航此時感覺到握在手中的劍,也比以往沉了許多。
“那就多謝元帥了。”葬詛低聲一說,便把手中的銀鞭恢複了原狀。此時不斷地有濃厚的煙霧,從煙嘴出冒出。冒出的煙霧把葬詛包圍在了一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保護的屏障。原誌航因離得近,鼻尖也吸入不少的煙霧,可原誌航卻沒有問道那股煙草味,而是一種特殊的清香罷了。
“元帥。。。。。。”這時,原誌航腦海裏一個激靈,葬詛的聲音在原誌航的腦海裏圍繞。“絕不能讓這些妖物,碰到這個煙霧的屏障。不然我就會因無法集中精力控製魑魅魍魎,而喪屍在這煙霧屏障中。元帥,之後一切就靠你了。”
原誌航轉身果真看見葬詛靜縮在了一個煙霧屏障中,臉上的表情安靜而祥和。這時,一隻不同於其他形狀的妖物,從胸口處伸出一隻黑手,欲想觸碰這煙霧屏障。隻見,劍影一閃,那隻黑色的手便掉落在地上,原誌航甩掉劍身上這黑色的血跡,滿眼的殺意盯著這隻妖物,說道:“雜種,休想!”
“咕咕——”那隻妖物也報著敵意看著原誌航,嘴裏發出被激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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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去哪兒了?!”單國忠拍打著案桌厲聲的詢問著站在帥帳中央的嚴圖。
“卑職,不知!”嚴圖回答道:“卑職,也是今早才得知,說是軒轅帶領著二十幾名的二等禦魔師前去了落國邊境尋找控製妖物大軍的禦魔師。”
“這個軒轅,怎麼能這樣大意。這麼多的妖物,那能是禦魔師控製的,糊塗啊!”單國忠氣的背著手,著急原地打圈圈。看著還站著的愣著不動的嚴圖,可是氣了,吼道:“還不去派一名禦魔師去找軒轅的下落。”
“是,是。”嚴圖也被單國忠嚇著了,他在單國忠手下幹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單國忠如今日一般生這麼大的氣。
“唉——”單國忠無奈坐下來,扶住額頭。這個軒轅怎麼能這麼輕率,連他這個不懂禦魔的人都知道,這麼多的妖物怎麼可能是禦魔師在背後控製。果真是,年少輕狂嗎?單國忠此時真的是煩惱不已。
“單將軍,我認為軒轅紅絮不可能連這點也沒意思到。”蔣齊英撩起門簾,走了進來。看著苦著一張臉的單國忠說道:“軒轅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由。”
單國忠見蔣齊英進入帥帳,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案桌上。單國忠也挺直了後背,端坐了起來。他不解的問道:“那少將軍你認為是何原由?”
“不知。但是,我肯定軒轅紅絮絕對不會這麼草率的。”蔣齊英口氣十足的說道:“我看的出來,雖說軒轅紅絮是有點輕狂,但是絕對不會因這麼點輕狂,而隨意做出錯誤的舉動。軒轅紅絮必定有她的想法。”
“不,你們都還年輕。”單國忠也從蔣齊英眼中也看到那份獨屬年少的輕狂們,他年輕時何曾沒有過。單國忠感概萬千的說道:“依照我的猜想,軒轅定然是因為前些日子接連打了勝戰,心中有股傲氣。再來遇上這一突發的事件,軒轅肯定以為這場戰役也與以前的戰役一樣,打到最後,自然會迎刃而解。她被那種傲氣一時糊塗了大腦,因而輕視這場戰役本身的危險。”
“不對。。。。。。。”蔣齊英想張口還嘴,卻被單國忠那種老練帶著危險的眼神中,閉住了口。一股無形的壓力在蔣齊英的上空盤旋。
“戰場就如看著眼睛一般,他變幻莫測,你能看見他所有危險之處,他也能看見你本身的不足。或許你還能在戰場上得到主權,可。。。。。。”說著,單國忠一雙沒有任何的異樣的眼睛看著蔣齊英,慢慢的開口說道:“隻要他一旦沒有了任何變化,你能知道他隱藏著那些無窮的危險嗎?到那個時候,你隻能死在他的手上。所以,不要去輕視任何一場戰役,也不要過多的輕狂,你既能從他那裏學到東西,他也能就此毀了你。”
蔣齊英看著那雙平靜似水的眼睛,喉嚨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製做了,一句話也發不出來。隻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少將軍,不是你控製戰場,而是你本身就是戰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