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撿回的那個男人  第三十九章 醉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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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颶風過境,將聽到這話的人的心境吹得七零八落,立馬又是狂風暴雨。
    不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那邊的聲音,於是疑惑地叫道:“忍足?喂喂?”
    在手塚終於忍不住要將手機搶過來掛斷時,那邊傳來跡部很淡定的聲音:“你打錯了。”
    不二歪著頭,他很再把電話拿近努力想看清上麵的號碼,可惜眼前很是模糊,但是應該不會打錯的啊!而且那聲音,似乎並不陌生,於是問道:“你不是忍足?那忍足去哪裏了?”
    “那匹狼……本大爺才不認識!”某人開始不淡定了,應該是失去耐心了。
    聽到自己竟然打錯了,不二委屈地抬頭看著手塚,嘴一撇,似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讓手塚無語至極,怒氣也更甚,但修養(?)很好的他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癱著一張冰山臉,輕而易舉地將不二手裏的電話接過來,說道:“跡部,我是手塚。”
    “哈?”那邊的跡部還在為陌生人給忍足打奇怪地電話生氣,這邊突然的換人害得他大腦有瞬間的短路,手塚?大腦裏差點沒冒出手塚是哪個的一點都不華麗的問題。
    “抱歉,跡部,打擾了。”說完幹脆將電話掛斷,手機放進自己兜裏,手塚低頭一看,懷裏的人依舊很委屈,似乎還在喃喃自語:“怎麼會打錯呢?怎麼會呢?忍足的號碼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聽到這話,手塚強壓製怒氣,單手摟著不二,另一隻手將不二的下巴抬起,逼他看著自己,說道:“不二,我是手塚,你看清楚!”為什麼自己就在他麵前,卻被他無視?
    剛回過神來的跡部正想問手塚到底想做啥時卻被掛了電話,原本就很火大的他,讓他更加火大,用力一摔,手機落到地上成了好幾塊,洗完澡的忍足剛好出浴室見到這一幕,哀嚎起來:“小景,那是我的手機!”
    “哼!”跡部大爺冷笑一聲,“不過一破手機,明天賠你就是!”
    忍足雖然不明白是誰惹跡部生氣了,還摔了自己的手機,但是,要趕緊討好(並不是)、安撫盛怒中的女王才是最重要的。
    被人強迫的姿勢讓不二很不舒服,眯起眼睛看了很久,也還是一臉的疑惑,如果忍足不來接自己,那麼,自己要怎麼回去?
    眼前的人……
    看不太清楚,但似乎抱起來很順手,也很舒服,所以他也懶得計較了他到底是誰了,於是幹脆不去辨別,直接對他說:“送我回家!”
    可手塚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追問道:“不二,我是誰?”
    真是煩啊!不二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不送自己回家,那他還是自食其力吧!放開手塚,手一推,向後退了一步,因為沒站穩差點摔了:“你是誰關我什麼事?”臉上沒了笑容,冷冰冰的樣子跟手塚有得一拚。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手塚的心,為什麼心裏會疼痛,疼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手塚沒去理會,一心隻想抓住眼前的人,讓他認出自己。
    “我是手塚,手塚國光!”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不二的手,不讓他躲開。
    被人抓住的不二差點就握起拳頭準備揍人了,但是在聽到手塚國光這幾個字後反應慢了一拍,就被手塚拉近了,湊上前,似乎真的是自己念念不忘的那張臉,可是,國光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才不會出現呢!不管他怎麼折磨自己,他都是不會出現的……
    “怎麼可能……他才不會管我呢……”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無法聽得清楚,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管怎麼樣,手塚國光都不會出現在他麵前,因為,他早已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不明白不二臉上突如其來的悲傷,不似之前那種裝出來的委屈,而是從心底裏冒出的絕望似的悲痛,但那一刻手塚的怒氣完完全全消失掉了,隻想抱緊不二不再讓他露出如此絕望至極的表情,於是他也這樣做了,將不二再次擁入懷裏,但並非隻是想給他一個支撐,而是將他緊緊抱住,生怕下一秒他會消失。
    不二努力維持的一絲清明,在手塚再次將他擁入懷裏時消失,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酒後的深眠,沒有一絲夢境。
    手塚不知道不二住在哪裏,隻好將他帶回家去。但是假如他知道,他也不想將這樣的不二送回家,萬一醒來又去找其他人怎麼辦?
    這是第二次將不二帶回家。
    不二是唯一一個進過他家門的人,即使是他的雙親,也不被允許進入。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別人進入他家,心裏會冒出決絕的抵製,但是,偏偏對於不二,從不認識,到現在隻是認識,卻被允許,甚至是歡迎。
    兩室一廳的套房,麵積並不大,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但他卻完全不想回到本家,過年時回本家也不會過夜。
    還好,他的父母從未勉強要強行進入他現在住的地方,也不會強留他在本家,他原本的家。
    剛將不二弄進屋,不二就醒了,一醒來就要吐,抱著馬桶吐得昏天地暗,將所有東西都吐光再也吐不出來後,不二對著手塚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接著又睡過去了。
    手塚無聲地歎氣,認命地繼續收拾殘局。
    用熱水把不二的身體擦了一遍,換上睡衣,蓋好被子,然後將不二吐在外麵的汙穢弄幹淨後自己才去洗漱,然後關燈,睡在床的另一半。
    半響,伸出手,將熟睡的不二摟緊懷裏,才沉沉睡去。
    額,頭好痛……久違的宿醉,熟悉得感覺,在不二醒來時準時襲來。
    又喝過頭了……不二沒有睜開眼睛,手搭在額頭上,似乎沒有發燒,可是還是好難受……好想喝水啊!
    “忍足,水……”閉上眼睛,習慣性地說道,說完,才想起現在不是在美國,而他和忍足早就不住在一起了。
    苦笑了一下,準備認命地自己起床為自己倒水喝,還沒動作,就感覺到了身邊的低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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