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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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楚輕歌下馬之後,稍加打聽便知
當前武林中人盛行著一種說法:天狼教複出了。此消息一被好閑之人傳出就像病毒一樣,大到黑白兩道,小到連茶館裏的說書先生也略知一二。
楚輕歌將馬兒捆綁在一旁的樹上之後,信步走進了這家茶館。雖說這裏也隻是茶館但是卻坐落在黑白兩道人員交彙的邊界上,消息的流動程度不亞於經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士的所聽所聞。甚至連深宮裏那些妃嬪們的閨房私事也能窺探一二。
楚輕歌輕咳一聲躲開了那些女兒家家們鍥而不舍的討論,坐到了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
倒了杯茶水邊聽便喝,說書先生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地,一條線索便浮出水麵:有人說曾在赤燕村看到過那個一身黑裝渾身帶著戾氣的男子。
事不宜遲,楚輕歌重新把霖華劍捆綁在身後,策馬而去。
他當然聽過有關這個村子的事,或許……他精明的眸劃過一絲殺意,當大俠比想象中的還要累,他不介意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殺些惡人來放鬆一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被他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知道,想來淡漠的楚輕歌隻是無奈頂著裝模作樣的大俠身份到處救人而已。果然,在這個江湖混的人都是嗜血的。隻是他能控製住自己,助人隻不過是為了放縱所找的借口罷了。不知師父如果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會不會氣的發狂呢?楚輕歌搖搖頭,其實,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倒也不錯呢。
談起赤燕村,那個即使在夜晚也沒有暈黃從簡陋的紙窗中露出的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禁村。
那裏的村民饑餓到以挖食草根為生。日以繼夜的望眼欲穿讓他們更加憔悴。楚輕歌一路走過來,看到的那些伏在地上呻吟的清一色的盡都是一些老人。想來說書先生倒也真不騙人,當初他也就是衝著“民不聊生”“怨氣極重”才決定來這裏的。
不過這個村子被叫做禁村還是有點道理的。
家家戶戶後院的菜園不知已經閑置了有多久,雜草叢生,各種毒物繁殖的很快,特別是他來的這個時令。楚輕歌麵無表情地拍死了一隻蠍子後,緩緩坐在了地上與村民平視。
他們大多都餓得走不動了,有人試圖湊近點一訴冤情,但奈何顫抖的身子無法很快地蠕動。隻有村長執拗地挪過去老淚縱橫地扒著楚輕歌的小腿哽咽:“俠士好身手,請幫幫我們赤燕村吧!”
楚輕歌從馬上卸下各種幹糧後,耐心地傾聽著村長憤慨的往事。
大約三年前左右,一群強盜突然從天而降,不僅霸山稱王更是把村子裏本就不多的年輕人給抓了過去。村子裏沒有勞動力,自然愈發愈貧困。
村長正說的盡興,星星點點的唾沫不斷地噴射到楚輕歌俊朗的臉上,他不動聲色地抹了一把後,繼續好脾氣地聽著。
“村長!對麵有人下來了!”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村民驚恐地指著對麵那座山,楚輕歌也看過去,赫然發覺有個黑影竟越過了懸崖,正慢慢下落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