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二 血舞桑逝 第九章 木偶娃娃之夜半歌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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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阿爹……阿媽……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女孩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看手持鮮血淋漓的長劍的男人,又看看無聲無息躺在地上身首異處的女人,天真、無辜地疑問著。
“好漂亮的娃娃啊!”女孩癡癡地抱起地上的娃娃,著迷地撫摸著娃娃那張精致的小臉,那種感覺……就像是撫摸著滑膩細致的肌膚,“跟真人一模一樣……”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盯著自己,天真,無邪!
女孩將娃娃抱回了自己的寢屋,黑暗的夜間,隱隱響起清脆的“咯吱”聲,如同木門轉動的聲音。次日……女孩死了。人們發現她死在後花園的槐樹下……全身的皮被撕下,丟在一邊……周圍,是一片異常的清淨;樹上,卻是綴滿了鮮豔的血紅……
娃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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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歌聲
(蒼林酒家一間客房內)
玉盞月緊鎖著眉,不安地問著房內的另外兩個女孩:“你們說,那個叫蒼桑的女孩……會毀了這個世界嗎?”秦沁與纖姚相視一眼,卻是無言以對,玉盞月似乎也沒有想過要從她們那裏得到什麼答案,繼續喃喃自語道:“會的吧?!那個女孩的眼裏……什麼都沒有……一定會的吧……”
“何事是‘一定會的’?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陣清脆的詢問聲,玉盞月三人循聲望去,隻見虛空裏撕開了一道裂縫,從黑暗中走出一對魅惑眾生的男女,同樣的銀絲、紅眸,同樣的妖冶高貴,隻不過,女的多了絲俏皮,男的則更多的是孤傲的冰冷與疏離。
“天天!緋兒!”玉盞月聞聲便驚喜地叫道,“你們怎的來了?”
“吾王!緋公主!”
“吾王!緋公主!”
不同於玉盞月親昵的叫喚,秦沁與纖姚當即便鄭重地行了個大禮,恭敬地喚著來人,那高貴冰豔的男子,正是妖界的現任之王——白狐•玉雲天,而他身旁那個嬌小的女孩便是他的親妹妹,玉雲緋。很明顯,玉盞月他們三個自然也是妖了:梅花鹿妖秦沁,活潑、聰穎;蟒蛇妖纖姚,沉著、冷靜;兔妖玉盞月,溫和、機靈。三人與玉雲緋都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也是白狐玉雲天最信任之人,其中,纖姚的妖力是最強的。不過與玉盞月的隨意不同,秦沁與纖姚的尊卑觀念比較嚴重,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忘的。
玉雲天頷了頷首,示意幾人免禮,不過冰冷的視線在投到玉盞月身上的時候卻是立馬溫柔了許多。“嗬嗬……小兔子,在外麵玩了這麼久,是不是都將我給忘了啊?居然連個信沒有捎回來!”玉雲緋蹦跳著跑到玉盞月麵前,故意乍呼呼地氣道,銀鈴般的笑聲卻是止不住地溢出口,“哥哥,可是生氣嘍!”
“……”玉盞月憋紅了臉,撇撇嘴道,“哪有這麼久!我這不是才出來嗎!”不過這視線卻是始終心虛地四處漂移著,就是不敢與那個冰冷的男人對上,“你們怎麼來了?”
玉雲緋捂嘴嗤嗤地笑著:“我是來找紅璃的。那小子失蹤了好一陣了,我不放心,便來凡間尋他回去。至於哥哥嘛……嗬嗬……”
“過來。”玉雲天冰冷地開口,眼底卻是浮起一絲微不可覺的寵溺來,溫柔地看著將頭越埋越低的玉盞月。玉盞月不自然地動了動耳朵,最終還是慢騰騰地向男人移去,似是極度的不情願:“天天……天天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