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二 血舞桑逝 第四章 再回王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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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參見皇上、七皇子、王爺!”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僵硬的氣氛,眾人不禁都看向出聲的人,是現任的軒王妃,蕭芹。一旁的婢女正小心翼翼地攙著她。那是個溫婉可人的柔弱女子!
楚霖轅擺了擺手,神情緩和了些:“軒王妃有孕在身,不必行禮。”
“謝皇上。”虛跪了身,蕭芹起身,欲向楚霖軒走去,王府那麼大的動靜,她自然也是聞風而來的。
“都起身吧。”眾人皆是鬆了口氣,都直起身來。蕭鎮見是妹妹蕭芹,正欲開口,腦中一震,倏然看向蒼桑,糟了!
蒼桑,正直直地盯著蕭芹,冰冷!無情!
“芹兒!”眾人皆是被蕭鎮的急呼唬住了,蕭芹更是好一陣驚嚇,還未反應過來,眼前黑影閃過,沉重的煞氣鋪天蓋地地直麵壓下,,人已經被壓在粗壯的樹幹上,幾乎將膽汁給頂出來,呼吸一窒,脖頸已被人提起,稀疏的樹葉飄落了一地。一旁的婢女嚇得尖叫連連,軟軟地攤在地上。
蕭鎮:“住手!”
楚霖軒:“你敢!”
刹那間,楚霖軒和蕭鎮已被血櫻擋住。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除了蕭鎮,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蒼桑會出手,正如無人知曉蒼桑究竟在想什麼!眾人卻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因為蒼桑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蒼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的殺意,努力忍著不會直接殺死蕭芹。蕭芹驚恐地睜著雙目瞪著眼前的熟悉麵孔,那幽深的黑眸,她永遠也忘不了!
“蒼……桑……為……什……麼……”頸上的手越收越緊,撲麵而來的窒息感幾欲吞噬自己的意識,她想說,為什麼蒼桑沒有死!
蒼桑冰冷無情地看著幾乎昏厥的蕭芹,終於緩緩開口了,聽在蕭芹的耳中卻仿若死神的宣判:“你……懷孕了?”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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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孕了……”視線從那張驚恐蒼白的臉上滑下,最後,落在腹部,蒼桑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著這毫無波瀾的話,蕭芹卻是不寒而栗,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人宰割!
“啪!”蒼桑總算是鬆了手,蕭芹癱軟在地上,“咳咳……”終於呼到了新鮮的空氣,當模糊的意識愈漸清晰,頭頂上又傳來了那冰冷低沉的聲音,在她聽來,猶如是煉獄中爬出的惡魔在召喚。
冷冷地垂視著不斷顫抖著的人,蒼桑緩緩開口:“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有代價的。”話音剛落,蕭芹恐懼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無法開口,不能自己!
麵無表情地盯著蕭芹,似是終於看夠了,蒼桑緩緩轉過身,直麵楚霖軒,黑眸中倒映著楚霖軒那憤怒的臉,忽而嘲諷地扯開唇:“楚霖軒……”
這是自再次見麵以來,楚霖軒第一次聽到蒼桑喚自己的名字,心中忽然竄起一股寒意,有種不祥的預感,楚霖軒緊鎖了眉,一瞬不瞬地盯著蒼桑,卻在聽到蒼桑的下句話時,錯愕地虎目驟睜……
“雖然不想告訴你,但是……畢竟你也‘出了一份力’”說道此處,其中的嘲弄更明顯了,“你也有權知道……你,本該還有一個孩子的……”
看到楚霖軒神色大變,蒼桑心中有種報複的快感,麵上卻是笑得更歡了,而其中真正的苦澀……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可惜……已經沒了……”
“!”楚霖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一旁的蕭鎮其實也是震驚無比的,他並不知道蒼桑之前的具體情況,或者說,他一直都在逃避著麵對蒼桑,逃避著那日之事。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命中注定總有這麼一劫!認命地垂下眼瞼,他已經放棄蕭芹了。
嘲諷地看著難以置信的楚霖軒,蒼桑冷笑一聲,轉身邁開腳步,血櫻緊隨其後。令眾人驚訝的是,原本坐在地上的蕭芹竟緩緩站起身,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仿若……提線木偶一般。
楚霖軒如夢乍醒,氣急敗壞地向蒼桑衝去:“究竟怎麼回事!”卻是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了,隻能遠遠地跟在蒼桑身後,而蒼桑則是充耳不聞。蕭鎮沉著臉看著遠去的人,終究還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其他人好奇,紛紛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