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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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想見安然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每天就呆在鬱宅裏麵不出門,也不知道是鬱卓南關著他不讓他出來,還是他被關了二十年壓根自己不出門,而他既不是“鬱城”什麼人,也不是東皇什麼人,想找人也找不到借口啊。
穆言修很煩躁,因為今天早上已經有第三撥人來找他了,那些個眼神,一個個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真是的,他有說要來和你們搶東西嗎?
如果不是他厚道,他真想直接把他們轟出去,這實在非常影響他工作啊!
最直接的反應在那次開機儀式之後,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關心他,詢問他的身世了,拜托,他之前和他們一點都不熟好不好啊,現在一個兩個的,都過來套近乎,他真是有受夠了!
最坑爹的是安路銘親自過來讓他盡快找時間回主宅,這認親是不是也太草率了啊!來一幫人挨個瞧瞧就一錘定音了啊?
尼瑪他的職業是演員啊喂,好歹也算好有名氣了吧,難道之前就沒一個人認出來啊,現在如雨後春筍是要鬧哪樣啊。
穆言修以前很淡定的,神閑氣定的,現在動不動就想摔桌啊!
看個劇本就有人從你背後冒出來是怎麼回事?連上個廁所都會有人搭訕又是什麼情況啊?就算身份特別了一點,但他又不是財產繼承人,用得著像蒼蠅一樣盯著他不放麼?
所以穆言修覺得,要是一直這樣下次,不管什麼安然李然的,他絕對直接翻臉。
好在他的新片故事背景是在巴西,導演為了力求逼真,已經決定把整個取景都定在巴西,而且時間已經敲定,一個星期之後就會出發。
穆言修很期待,終於可以逃脫魔爪了,雖然他也很希望他和鬱城、安然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快點有個定論,但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更何況,他連安然的麵都還沒有見到呢。
他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除非必要,他是壓根不打算出門了,除了揣摩劇本,他隻打算理理和安然見麵的事情。所以鬱城回來看到的就是穆言修一個人蜷縮在沙發裏,眼睛閉著,很安靜地睡著了,地上散亂躺著N張紙,鬱城撿起來,才看到原來是劇本。
這人,還說自己多重視這部劇呢,連劇本掉地上弄得四散都沒有注意,不過他睡著的樣子,看起來迷迷糊糊的,真想去捏兩把。
當然,他沒有真去捏,而是順勢抱起他,想要將他抱回臥室。
穆言修不舒服地動了動,恍惚中好像有人在搖晃他,他皺了皺眉,無意識地抓緊了鬱城的衣服,嘟囔了聲“鬱城”。
鬱城驟然聽到,連腳步都變得輕緩了。
穆言修愛他他當然一直都知道,不過像這樣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歡喜,又覺得心裏癢的荒。
他把穆言修輕輕放到床上,穆言修一靠到床上,立馬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留下一半的側臉讓鬱城發愣。
他恨恨地想,既然你愛我我也愛你,為什麼還不讓滾床單啊,媽的,他可沒有當和尚的打算。
穆言修對這一切無知無覺,他又看劇本又想心事,整整累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能睡的舒服,當然是盡情的睡個夠啊,哪裏還能想太多。
鬱城無奈地歎了口氣,真的是欠了他的。
穆言修轉醒的時候房間裏一片黑暗,他看了看手機,都已經十點了,鬱城竟然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本來還想和他一起吃飯的,沒想到都已經是這個點了,他垂頭喪氣地想到,也許他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正當他失望的時候,大廳的門突然開了,他打起精神,果然看到鬱城剛回來。
正巧鬱城也看到了他,搖了搖手裏的東西,笑道:“你個懶豬,知道你沒吃東西,買了飯回來,去洗洗臉我們一起吃。”
說到吃飯,穆言修倒真是有些餓了,他也不客氣,從洗手間出來就直奔客廳。
鬱城把飯菜都一一擺好就等著穆言修了,他看著菜肴,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穆言修正餓著呢,這麼多美食送上門來,正好可以大快朵頤。
鬱城卻攔下他說道:“我們也好久沒有兩個人好好吃過飯了,你等下,我去開瓶紅酒。”
穆言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今天難道是什麼日子麼?不過他也沒有攔著,喝點酒正好可以暖暖身體。
鬱城很快就把紅酒拿來了,穆言修呷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反正他也喝不出年份,隻覺得貌似還挺好喝的。
鬱城見他喝得開心,也喝了一口又舉杯道:“阿言,新片又要開拍了,這部片子如果成功,相信你在國際上都會有一個突破的,祝你演藝之路越走越順暢。”
穆言修心情也很好,他舉起碰杯,說道:“你也是,工作室才剛開就成績不俗,祝你打敗東皇再創輝煌。”
兩人哈哈大笑,然後默契地幹了這杯酒,鬱城夾了一隻蝦說道:“知道你喜歡吃,這家的蝦做得很不錯,你試試看,要是喜歡,下次我們一起去吃。”
穆言修試了下,果然入口鮮滑,而且他又正好餓著,更加覺得美味,鬱城看穆言修吃的高興,愈發的興起了,又給穆言修滿了一杯,說道:“阿言,你看我們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最後還能在一起,這下,說什麼都不能分開了。來,幹杯。”
穆言修倒是有點驚訝了,這人買了一大堆他愛吃的,然後又說了一堆甜言蜜語,整一個想把他放蜜罐裏溺死。
不過他能說出這種等同於承諾的話也讓穆言修大為感動,他知道鬱城是不會輕易說出這些話的,既然已經出口了,那必定是很認真的。
穆言修很知足,他再一次舉起酒杯,應道:“我也是。”
鬱城見目的達到,也沒勸穆言修多喝,又一個勁地給他夾菜,讓他既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疑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到底怎麼了?
不得不說,穆言修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可惜當局者迷,在鬱城迷魂湯越灌越多的情況下,一瓶紅酒都快要見底了。
好在穆言修酒量不錯,他雖然覺得頭暈,卻也沒有醉得不省人事,逮著空隙他還追問關於和安然的見麵問題。
鬱城本想敷衍了事,要知道他忍了這麼久,今晚總算有那麼點點機會了,怎麼還願意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見麵是容易,那見了麵呢?見麵之後怎麼辦他覺得穆言修壓根就沒有想過,難道他覺得把三個人集合起來,碰麵之後三個人就能換回去了?如果想要換回去的代價是要再死一次,而且還不保證能不能成功的,難道也由著他來?他覺得他的阿言實在太天真了。
這些問題都夠他想半年的了,真不知道他這麼急迫做什麼,而現在最重要的——
穆言修半醉不醒的樣子很是勾人,讓他日積月累的邪火直往下衝,他握住穆言修的手,眼神漸漸加深。
可惜穆言修完全不在狀態,對於鬱城的回答還有點不依不饒。
他也很鬱悶,可惜跟鬱城的鬱悶不在同一個頻道。這陣子,安家來煩他,媒體來煩他,一些半生不熟的同事也來煩他,更讓人抓狂的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路人甲乙丙也要來煩他。
他真是受夠了,鬱城也不在,也沒法向別人抱怨,今天逮著鬱城,能不好好抓著質問嘛。
所以說即使是同一種性別的同類,他們的思維也可能會南轅北轍。
鬱城想著怎麼把穆言修給壓倒,穆言修則是趁著酒精大肆吐槽。
鬱城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覺得今晚的穆言修真是有夠吵的,當下一不耐煩,拉過穆言修一把吻住,堵住了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穆言修剛開始還有點掙紮,他生氣的是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他才說到一半就不讓他說了,實在太讓人生氣了。
可惜掙紮了一陣,他的抱怨也漸漸沒了聲音。
這夜深人靜,這幹柴烈火,而且還是澆了油的烈火,這不是明擺著一點就著嘛。
穆言修喘得有點急,鬱城意猶未盡地放開他,他覺得熱,順勢解開了一個扣子,而穆言修喝多了酒,而且是剛睡醒,全身都還有點乏力,他抓著鬱城的手臂,另一隻手扶著桌子,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是哪裏不對,隻糊裏糊塗地看著鬱城。
看來今晚不用勞煩右手君了,鬱城暗暗竊喜,攔腰抱起穆言修就往房間裏鑽。
穆言修剛碰到床單鬱城就壓了下來,雖然和穆言修已經是老搭檔了,但這具身體還真沒碰過,他思考再三決定還是要溫柔,否則明天麻煩會很大。
穆言修被吻的七葷八素,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但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直到鬱城探出一根手指,他才猛然驚醒,推開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