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章節 第013章 酒也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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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酒也心傷
落霞漫天時,宋景淵才帶著狐狸出了琴閣。
身旁榕樹獨木成林,宋景淵抬首便見葉間已經生了許多白色漿果,霞光散漫的透過翠障,附近的鳥兒皆以葉叢為家,嘰嘰喳喳,好似在討論還未成熟的果子是否可以吃下。
狐狸又開始不老實,自打宋景淵駐足,一雙狐狸眼便在跳躍的鳥兒間瞄來瞄去,摩拳擦掌般的要湊上去熱鬧一番。
宋景淵趕緊抱起了要展開行動的狐狸,佯怒道:“別再招惹這的鳥兒,院裏的鳥窩都被你掏淨了!”
狐狸白臉一黯,想到自己失去精元後行止荒唐,便更加堅定了要快速取得召喚之力的決心。
抱著狐狸,宋景淵晃了晃方才隨手折下的一串黃花,一路哼著臨曲小調出了後園。
回到前園便被雲兒叫去了膳廳,他放下狐狸,隨手把折來的黃花推到雲兒手邊,淨了手,跨進門檻兒時不禁愣了一愣,心道,嗬,難得的齊全。
隻見宋老爺宋夫人姨娘和兩個哥哥圍在桌邊,這陣仗倒讓遲到且年紀最小的宋景淵不知如何反應。
宋母見兒子此時才來,輕語責怪道:“怎的這時才回來?”
“後園此時風景正好,明兒不覺多流連了片刻。”說完,又朝幾位長輩招呼見禮。
宋老爺抬手一點,“那便快些坐下吧。”
“是。”宋景淵順遂地坐到了大哥身旁。
宋老爺下了箸大家才開始自行用膳。
“今兒個怎的都回來了?”宋景淵低語問身側的宋景賢。
宋景賢神色不善,眉有結鬱,低聲回了一句,“大哥怕是要倒運了。”
宋景淵不解,還待聽宋景賢再解釋,卻沒想宋景賢說完這一句便又用起了飯。
待眾人膳畢,各自漱了口,宋老爺才慢悠悠說道:“景賢年紀也不小了。”
宋景淵心有預感。
“我和你娘看了幾戶人家,閨女年紀合適,門當戶對,尋了日子便可提親。”
提及此事,母親眉開眼笑,接道:“這事怎說也是強求不得,娘和你爹想問問賢兒看法。”說著,眉眼一轉,看了宋老爺一眼,又道:“不知……那左家二小姐可入得了我兒的眼?”
宋老爺撫著胡子的手一頓,眯著眼睛覷了宋夫人一眼,道:“有何入不得眼?人家閨女還不定看不看得上咱家這小子呢。”
宋景賢臉上沉靜,心中卻風雲變幻,插語道:“兒子年紀尚小,姑且不談此事也罷。”
宋老爺搖了一搖頭,喟歎道:“不小了。賢兒近日便及弱冠,左家那邊的樟樹也開了花。這些且不提,二十載前那左家二小姐便與你便結了姻的。”
聽了此言,宋景賢麵色如土,心知沒有退路,隻得慨然道:“一切聽爹的便是。”
宋老爺宋夫人欣悅。含笑著對視了一眼。
宋景淵聽聞左家那邊的樟樹開了花,爹娘要給大哥娶妻,還是左家的二小姐,心說也不是什麼‘倒運’的事啊。
這臨曲雖大,但合著也就隻有九府稱得上富貴。那左家還是臨曲最大的織染家族,絕對當得這九府之一,這樣的女子娶回家,不說宋左二家的財力,單說對宋家才踏出的織染之路也是有莫大的好處。
臨曲風俗,各家有女須於院中植樟樹一棵,待到女子可嫁時,恰是十餘載花開時節。遂可伐了樟樹,做幾口衣物嫁妝箱子,隨女兒一起過到夫婿家去。
蕭姨娘聽大少爺要娶親也是高興,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心想著再過二載,便是自家兒子做新郎了。
晚膳已過。
忘了大哥所言‘倒運’之事,宋景淵朝大哥道了聲喜,便直奔廚房,端出了狐狸的晚餐,兀自回到了小院。
且說小院那頭,狐狸正在琢磨如何取精血之事。呼延宏正坐在涼座上喝著酒。
宋景淵進到院中,竟是未看見海棠樹旁的呼延宏,急著步子推門進了臥房中。
眼睛掃到狐狸正在桌上轉圈,宋景淵心想著還未出去禍害便好,急忙把雞腿獻到狐狸眼前。
“唔……可算趕上了。”
狐狸正思索攸關精元之大事,哪肯注意雞腿兒這等俗事。
宋景淵見狐狸食欲不佳,還以為是食物不合口味,抓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待狐狸思考完畢,恰巧腹內空穀絕唱,才屈尊理了理雞腿兒這等俗事。
宋景淵摸了摸狐狸耳朵,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轉身出門,便聽呼延宏喚道:“景淵小兄弟何事惶急?”
宋景淵住了腳步,轉身朝涼座走去,“無甚大事。”走進一瞧,呼延宏正在喝酒,宋景淵頓時亮了亮眼,問道:“大哥喝的是何酒?”
呼延宏笑著又倒了一碗,推向宋景淵身前,說道:“嚐嚐便知。”
擦著黑,宋景淵摸到酒碗,抬到唇邊本想豪氣一碗飲盡,誰知入口便是辛辣直鑽胃裏,頓時嗆得眼紅鼻辣,咳咳的嗆出一大口。
呼延宏大笑,起身拍了拍宋景淵後背,調侃道:“這可是關外的燒刀子,大漠的人才喝的慣,景淵小兄弟果然豪爽,哈哈哈!”邊說邊又拍了幾下。
宋景淵嗆得說不出話,待到稍稍緩過一些,才擺了擺手,笑道:“我見大哥一倒便是一大碗,哪知道竟是這個!”
倆人坐下,呼延宏眼見宋景淵還要再進,忙勸道:“景淵兄弟既然喝不慣,便不要勉強了。”
“這是哪裏的話,我是樂得喝才喝的,不勉強不勉強!”
呼延宏見勸不住,便也笑著搖頭作罷。
宋景淵又進了幾口,漸漸適應,才自嘲道:“原來喝酒,都是偷著喝,還從未有過如此心境。”
“哦?何種心境?”
再進了幾口,宋景淵臉見淡紅,眼中含醉,口氣微醺,回道:“痛快啊。”
呼延宏又取了碗自己幹飲一大碗,歎道:“確實痛快。”
人家一盞茶間,這倆人便是各一碗酒,還是燒刀子這樣的烈酒。不消片刻,宋景淵便有醉意,頓感身心自由。
嗬著歎了口氣,宋景淵眯了眼,又要去抓酒壇,笑意漸深。兀自倒了大碗酒,宋景淵飲了一口,便笑著將其高舉,口中豪氣大喊,“今日便與爾同銷萬古之愁!哈哈哈哈。”
他心中苦惱甚多,今日飲酒不想竟可一銷心中幾日鬱結,麻醉之下,可得自由,可有解脫。
呼延宏聽其豪氣幹雲之聲也是心神一震,抬眼去卻見宋景淵嘴角翹得老高,眼睛都眯的快要不見了。心道,這便是醉了。
宋景淵酒意上頭,步子虛浮,笑意隻有那一刻,此時已閉上了眼未見任何表情。宏笑著放下酒碗,架著宋景淵回其臥房,也不見其有任何反應。
幫宋景淵除了外衫和鞋子,呼延宏便徑自帶上門走了出去。
狐狸眼見宋景淵進了好幾碗酒,此時又爛在床上,抖了抖耳朵,心道:天助我也!
小爪子踏上宋景淵胳膊,狐狸尾巴稍顯得意的掃了掃。
燒刀子喝的宋景淵手臉開始發燙,眉目舒展,鼻側微翕。
狐狸安慰自己,‘救命恩人’隻是長的清秀有餘,柔媚不足而已。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蛇族男子的柳腰,狐族妖姬的妖冶驚豔和貓族女子的酥胸,頓時心神一蕩。回過神來,再看宋景淵那張隻能說清秀與樸質的臉,頓時感覺萬念俱灰。
燒刀子起了勁力,宋景淵額頭已經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手寸寸摸索著,像是要解去尚存夏衣。
狐狸咬牙,心想著為了精元豁出去了。刁起宋景淵夏衣的絛帶,向後一退,頭一甩,宋景淵的衣扣便乖乖打開。
不消片刻,狐狸便將宋景淵的夏衣解個幹淨。
想著怎樣逗弄宋景淵才好,狐狸再次踏上了宋景淵的胸膛。後腿踩上肚子的時候,狐狸稍顯安慰道,嗯,不錯,踩著還算舒服。不知道真是誇獎還是自我安慰。
找了找肚子最舒服的地方,狐狸安然臥下,下巴靠在宋景淵的胸前幾根肋骨上,又陷入了沉思。
歎了口氣,狐狸不情不願地動了動自己高貴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宋景淵的身下,心想著,真是丟了自己塗山氏的祖宗臉了,沒見過哪個狐狸精這麼痛苦的勾引人的。
哀歎連連,但真讓狐狸傷心的是,宋景淵真的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反應。沒有反應啊……
狐狸心傷。
【一夜未眠,終於補上了。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想的什麼,真是信手亂塗了。那個…理想與現實中的落差是有的,但是不要桑心,進步是要有的。pia——(明明是不好意思寫!!)偶也心力交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