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四】 09:贏得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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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的時候,我設置的鬧鍾準時響了起來。我一骨碌地床上爬了起來,迅速衝到衛生間裏洗漱。等把一切都做好的時候,我看了眼鬧鍾,上麵顯示時間為七點過十分,我還有五十分鍾的時間。我把鑰匙揣進兜裏,關好門之後立馬下樓推車。但是我剛走到樓下,卻出乎意外地碰上了一個人,這個人是陽珂。
我承認我看到陽珂之後是比較驚訝的,於是便條件反射地問了他一句:“你怎麼會在這?”
陽珂在看到我之後明顯也是比較驚訝的,他愣了足足五秒,才反應過來說:“我來找你啊。”
聽到這個回答我有點納悶,“你找我幹什麼?”
“我找你說事啊。”
“哦。”我問他:“那你有什麼事啊?”
“我……”陽珂頓了頓,看著我手裏的車鑰匙問:“你要出去嗎?”
“對啊。”我告訴他:“我現在的時間很緊急,所以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別耽誤了我幹大事。”
陽珂問,“什麼大事?”
這會我被他搞的有點不耐煩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唧唧浪費我時間。”說完,我就跨身翻到摩托車上,對著在原地發愣的陽珂道:“上車,你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陪我去幹點正經的。”
陽珂看了看我,最後還是很聽話的上了車。我載著陽珂一路狂飆,因為時間緊急,所以我把油門踩到了最大檔,就差勇闖紅綠燈了。途中,我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下,買了一束路易十四。為什麼要買路易十四,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就像陽珂所說的那樣,路易十四相對於普通的紅玫瑰來說,要漂亮得多。
當我把車穩穩當當的停在蘇晨晨樓下的時候,陽珂終於開口說話了,“你買花就是為了討好蘇姐的吧?”
“對啊。”我對他說:“我決定向蘇晨晨展開我的第659次道歉。”
“你喜歡她嗎?”
“不知道。”我回答他:“但是我必須得為她做點什麼了。”
陽珂聽後深吸一口氣,然後勾了一個笑,有點吊兒郎當的開口:“我也喜歡你,你會不會為我做點什麼?”
“我可受不起你的喜歡。”我把花從車上拿了下來抱在懷裏,“等一下上去了別又亂說話,這一次我真的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陽珂笑,“我真的喜歡你。”
“別開玩笑了。”我道:“等我搞定了你嫂子你愛怎麼開就怎麼開,但是現在不行,我沒心情。”
陽珂扯了扯嘴角,帶了點自嘲的情愫。他抬頭看我,很認真的目光,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認真的目光,他說:“我真的喜歡你,我是同性戀,老蒙一直都知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不用他告訴我。”我對陽珂道:“我看得出來,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過誰,但是對於蘇晨晨,真的有另外一個意義。”我看了看懷裏的玫瑰,然後對著陽珂說了三個字,“她愛我。”
陽珂看了我幾秒,隨後坐到摩托車上望了望蘇晨晨所在的大樓,“我不想上去,我在這裏等你。”
我點了點頭,轉身上樓。走的時候,我聽到了陽珂對著我的背影極小聲地念了句:“我說了那麼多謊你全部都相信,唯獨簡單地我喜歡你,你卻總不信。”
盡管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
蘇晨晨開門的時候,我立刻把花擺到了她眼前,花束擋住了她的臉,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我卻感覺到了她在笑。我看著眼前的路易十四,對著蘇晨晨緩緩道:“我是來還心的。”
我聽到了蘇晨晨的笑聲,“你不是說心是個屁嗎?還沒有肺踏實。”
我也跟著笑,改口道:“我是來還肺的。”
蘇晨晨接過了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她說。她的指尖摩挲著玫瑰的花瓣,眼睛一直看著懷裏的玫瑰,目光流轉在每一束花朵上麵,嘴角帶著微笑,看起來很柔和。
半晌,她將花輕輕放到我懷裏,“但是涼了,不要。”
花束在我懷裏有些輕微的顫抖,我的指尖甚至還能感覺到被退回的溫柔。
蘇晨晨仍是笑著,眼角卻帶著濕潤:“你知道什麼叫多餘嗎?”她說:“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得我已經心冷後你的殷勤。”
我下樓的時候,陽珂正望著地麵發呆,陽光絲絲縷縷地散在他身上,上半身被陽光照耀,下半身被陰影包圍,顯得有點落寞。我把玫瑰砸在了他的頭上,他抬頭看我,目光有些錯愕,然後慢慢把玫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坐回摩托車上,從後視鏡裏看著陽珂的臉說:“送給你,你嫂子拒絕我了,現在開心了嗎?”
陽珂將目光轉到了後視鏡上,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開口:“送給別人的就不要再送給我,因為我不會要的。”
我轉頭看他,“你跟蘇晨晨是孿生姐弟吧,我都這麼有誠意地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淨搞名堂!”說完,我從他手裏把花搶回來,“愛要不要!”
陽珂聽後卻笑了,重新把花抱在懷裏,“你知道好男人的第八麵是什麼嗎?”
我狐疑地看了陽珂一眼,“什麼啊?”
陽珂笑著,俯到我耳邊輕輕吐出五個字:“贏得了愛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