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  7:留下的何樣多可說的仍不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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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我很少去1999,也盡量避開能和許浩見麵的機會。有幾次他來我家找過我,但是都被我以周末要陪女朋友的理由給打發了。林喜喜找到工作了,在一家資產經營公司上班,但是我還是一無事成。
    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好像是臨近秋末的時候,我接到了許浩的一通電話,他隻說了短短一句話:“我知道我不夠好,你不可能喜歡我。”頓了頓,他再開口道:“我有努力過。”
    那是我接到許浩的最後一通電話,也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許浩走了,離開了這座城市,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這是在我接到電話的第四天才知道的,他走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說,連老朵都不知道。
    我去找老朵的時候,他正被兩名民警從酒吧裏押著走出來,我愣了一下,問民警說:“怎麼回事?”
    民警說:“酒吧打架,帶他去警局盤問。”
    我哦了一聲,問老朵說:“你兒子呢?”
    老朵愣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我兒子不是嫁給你了嗎?”
    一名民警聽後拍拍我的肩,“哥們別在意,我們一度懷疑這家酒吧的老板有高度的精神分裂症以及自我妄想症,正打算把他送到城北的那家神經病醫院去,所以你也就別往心裏去了。”說完就拖著老朵朝前麵的警車走,老朵一邊走一邊回頭對我吼:“我酒吧就交給你管理了啊,你一定要管好啊!千萬別倒了啊,我兒子還沒回來呢,你一定要在酒吧裏等著我兒子回來啊!”
    老朵在被警察帶走之後就真的被送到了城北的那家神經病醫院去了,我如約幫老朵料理酒吧,但是這家酒吧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架鬧事,最怪異的是,這家酒吧隻賠不賺。我也開始被警察抓去盤問,也開始被警察懷疑為精神病患者。最後我沒辦法,把酒吧所有座位全都拆了,隻在吧台前麵放了一把椅子。為什麼隻放一把椅子,因為我在等一個人,老朵說一定要我等他回來,可是我等了六年,卻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來。
    在這六年的期間,我曾去城北的那家精神病醫院看望老朵。老朵在裏麵過得很開心,還當上了這些精神病患者的頭頭,醫院裏的人都聽他的。離開的時候,我在醫院門口和一位女性擦肩而過,這位女性非常漂亮,右手提著一籃水果還有幾件衣物,而左手,卻隻拿著一頂綠帽子。
    林喜喜開始變得很忙碌,但是還是會抽空陪我一起過周末。酒吧被我拆了桌椅之後就開始變得冷清起來,我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無所事事。有時候我會想想許浩,想他現在在哪,想他什麼時候回來,想他在異地過得好不好。
    在許浩離開的第四年,林喜喜拿了兩張演唱會門票送到我眼前,說讓我陪她去看一場演唱會。是陳奕迅的演唱會,林喜喜說她很喜歡陳奕迅。那晚我陪林喜喜聽了一晚上的演唱會,結尾的時候,陳奕迅唱了一首粵語歌,叫明年今日。我看著台上的陳奕迅,腦海忽然閃過了許浩的身影。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唱這首歌。這是一首很抒情的歌,陳奕迅卻在台上唱的聲嘶力竭。我看著他認真自我的歌唱,耳中卻反反複複隻回蕩著一句:明年今日,未見你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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