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活在你我的宿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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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黑暗裏,周身處於斷壁殘垣。迷茫害怕的我拉起朋友因為害怕而變的冰涼黏膩的手瘋狂的奔逃起來,似乎四周有隱匿著的紅眼怪物在窺探我們的蹤跡。
避過荊棘和掉落在路邊那些已經隻剩下森森白骨的手臂,我害怕的心髒都要跳停了,求救似的看向和我手牽在一起的她,卻看到她雙目無神的直視前麵那座陰森的像是會隨時變成吃人怪物一樣的官邸。
我張了張嘴,眼神裏流露驚恐。可是我不管怎麼張口都吐不出半點聲音,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樣。
我沉默了,沒有驚慌的四處逃躥,隻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即使她的手不再溫暖,變的又冷又滑像一條泥鰍一樣讓人作嘔。
這裏像是一座被遺棄了的古宅,隻不過通過那破舊的事物可以看出這裏也曾繁榮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在悄悄地指引著,即使我們腳步匆忙的到處亂跑但是走到最後還是讓我們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一個穿著拖地黑袍的人正在用他那把大鐮刀的尖端在一個女孩子的脖頸上劃動,鮮血流滿了女孩子身下的被褥,她的表情是垂死前的掙紮,本來矯好的容顏也變的有些猙獰了。
而那個人卻是猛的回頭讓我正好看到了那張令人做嘔的臉,坑坑窪窪的臉上布滿了傷痕,而且還有一隻眼洞裏已經沒有了眼珠隻留下黑乎乎的骨洞。
看到那個女孩子變的不再掙紮,未曾來的及閉上的眼裏寫滿對於死亡的巨大恐懼。他笑的異常恐怖,蒼白的臉上布滿享受死亡的時的快感。
我的眼睛不斷的睜大睜大,睜大。因為我聽見他用很難聽的聲音指著我說:“破壞我成神的儀式,該殺!!!”隨後桀桀的笑了,我看到我旁邊原本安靜的像個人偶一樣的朋友竟也咧著嘴和那人笑的及其相似。
我大叫一聲,牽起手裏的人就跑,我害怕,害怕這裏。我記得來時的路,我記得。
隻是看著那早已變得陌生的走廊和院景,我差點氣血上湧雙眼一黑暈過去。
眼神焦急卻找不到出路,嘴唇不停的掀動,卻怎麼也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我焦急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晃了她一把,她突然冒出來一句:“必須死!!!”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匆匆忙忙的跳離了她,縮在一邊嚇得牙齒止不住的打顫。
但是她卻又忽然變成了之前那種呆滯的樣子,嘴巴也緊緊地閉合著,仿佛前幾秒鍾她那眼神裏的清醒和表情的猙獰是我的錯覺。
看著眼前人緩緩的下落,像個破布袋一樣的倒在地上發出了很大的一聲響,我大張著口臉上布滿恐懼。
我想去那裏看她的情況,可是還沒有來的及站起來就被人砍了後頸,眼前一陣發黑。
那股強大的衝擊力讓我有一種脖子會被就這樣砍下來的錯覺,力氣正在流失,眼前的事物也在搖晃。隻是,我始終沒有握到那雙可以令我安心的手,就陷入了昏暗,即使在滑落地麵的時候入耳一陣刺響竟也沒有來的及痛。
好累……
突然覺得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些許令我害怕的聲音:你在哪裏?在哪裏?
等我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回歸了安靜,但天色還是灰蒙蒙的,我看見周圍的破爛事物還有滿地的屍體,止不住的嘔吐出來。
這裏真像一個亂葬崗。
我撐起身體,假裝不去在意身邊屍體各種悲慘死狀,越假裝就越忍不住想要去看。
有的屍體都是被整齊的割去了身體的某些部分,頭顱、手臂、腿部,都被胡亂的扔在了我的周圍。
我顫顫兢兢的往前走,隻覺得脖頸處絲絲發涼。
或許那個惡魔下一個用來祭祀的人會是我。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人醜陋的麵孔,還有他那雙已經腐爛的隻剩下白骨的半截手臂,大大的鐮刀上滴著的是那個少女溫熱的鮮血。
這一切都令我害怕,每想一次,我都會出一身冷汗渾身發抖。
手腳顫抖著,牙齒也上下打戰,我胡亂的撿起地上的一根白樹枝抱在胸前,企圖抵禦那些閃爍著紅光的怪物,沒錯,它們是食人鬼!!!!
眼神焦急,開合著嘴唇,卻依舊呼喚不出朋友的名字,我在殘垣中奔走卻找不到出路。
突然有一隻小鬼跳到我的身後,咧開的頜骨吐出的竟是我少女甜美的聲音:阿魚,來找我啊…
我嚇得渾身發抖,臉色都白了。
那隻白骷髏明明吐出的是我尋覓了已久的聲音,我的朋友你在哪裏?
來到了被指引的地方,越往前走就能看見越多的白森森的骨頭堆成的小山,整齊的排列在我的周圍,讓我猶如置身於煉獄裏。
我在盡頭處看到了我的朋友,現在她正在被那個惡魔按在沼澤裏,差點連頭部都浸在了泥水中,沼澤裏麵露有人類的屍體,好像都是都是被溺死的,因為還沒有完全腐爛的麵部寫滿痛苦。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雙腿絆到了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醜陋的惡魔陰險的笑了起來,本來就有些可怕的臉上頓時變得讓人作嘔,我看了一眼,立馬控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隻是地上除了有些透明的水漬,已經沒有什麼了,肚子裏的東西早被吐光了,正在吐出來的都是苦水,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忍不住。。。。
我張了張嘴,吐出幾句無聲的語言,那惡魔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笑開,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本來還想威脅你,沒想到你自動送上門來了。”
“也罷,現在我們就開始舉行儀式。”看到他的黑袍翻飛,鐮刀也舉到了我頭頂的上方,我閉上眼等待他的鐮刀割破我的喉嚨散出大片血泡。
“不準呼吸!”聽到了他的命令,我隻有遵從。
果然被利刃割破喉嚨的感覺不好受,脖頸處感覺濕漉漉的粘連成了一片,鼻間也充斥著大片鮮血的味道,既甜美又腥臭。
四肢在漸漸的發涼,體內的血液漸漸流失,我躺在地上瞥了一眼那被染成紅色的地麵,眸子生疼。
媽媽,我真是害怕。
當我終於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聽到那個惡魔興奮到顫抖的聲音:“終於成功了,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可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應該死掉的嗎?為什麼還會有著視覺聽覺和觸覺。
我睜開眼,隻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血紅,我抬起手放到自己的眼前,但是卻看到了那雙被腐蝕掉的手臂。
驚叫了一聲,嗓子裏發出的是獨屬於那惡魔的聲響。
黑袍代替了我那身水藍色的長裙,我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手持鐮刀的身影,頓時感覺身體快要垮掉了。
那人用原來屬於我的聲音說:“現在我是你,你是我了。我尋找了那麼多軀體,最後隻有你才能容下我的靈魂。”
停了停,旋轉起那水藍色的裙擺,手裏也盡情的揮舞著那把黑色鐮刀:“我終於得以自由,而你也將繼續我那悲慘的宿命。”
咧著嘴,表情是說不出的猙獰:“你不要忘了哦,我可是惡魔~”
我接過她扔過來的那把鐮刀,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身影,空洞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流出來了。
我摸著朋友依舊泡在沼澤裏那張天真年輕的臉,表情止不住的凶狠,聲音嘶啞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嗎?!都是因為你!!!”
站起身,手起刀落。
血腥味再一次充斥鼻間,但是此刻我卻沒有了厭惡,反而覺得興奮異常。
我抱著好友的頭顱在那座大房子裏行走,日複一日,日複一日,直到手裏的血肉散盡,隻留下一隻頭骨。
每一次我經過那個第一次進入的地方,就會聽到專屬於好友甜美的嗓音:“阿魚,我脖子好痛。”
我則會低下頭,輕輕的注視著她的頭蓋骨,嘶啞的說出一句:這就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