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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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
今日的揚州城,與平日無異,依然是歌舞升平熱鬧非凡。但在這平常的外表下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聚賢樓內,本因正熱鬧的時刻,此時卻沒有半點聲響。一樓寬敞的大廳分左右落座著道上名頭正響的人物,左邊為首的是歸一莊莊主馬懷天,右邊則是仁義門的彭青峰。
左右兩邊都靜待時機開口。
就在這時,門外步入了一個藍衫青年,衣料做工極具考究,氣度不凡,看他腳步路數也算是個練家子,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店小二已經快步的走到了青年跟前,“陸公子,今日不趕巧,我們這已經客滿,公子還是到別處去吧。”
隻見那陸公子環視了一圈,方才開口道:“這不是還有恁多的位置,怎就客滿了,你也知道,我一天不喝你們這的桂花釀,渾身就不舒坦。”陸公子雖聲音柔和,麵上帶笑,但卻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臨窗的位置坐下。
天下門中年輕氣盛的少年俠士見不得如此目中無人的人,亟欲起身討教,都被門主馬懷天一一壓下去。仁義門見此也不好出頭。
店小二乖覺,看兩邊都沒有動作,麻利的把酒菜上齊。
那陸公子也不避諱別人的探視,徑自的遠眺窗外瘦西湖的美景,聚賢樓傍湖而建,來往的畫舫偶有低低的音韻傳來,給這煙波碧淼的湖水添了幾許兒女情長。
眾人見那青衫的陸公子隻為吃飯而來,紛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既然氣氛被打破,馬懷天率先打破僵局,開口道:“彭門主,我們上次的事未完,你怎麼就另與他人結盟?”
彭青峰看著麵色微慍的馬懷天,剛要好言解釋,卻因瞥見門外幾人時,閉口不言。
馬懷天疑惑的順著彭青峰的視線向外望去,正好看到正朝這走來的幾人,頓時也白了臉。弟子們不知其中緣由,見兩人都神色緊張的望著門外,也瞧了過去。
隻見門外站著四個人,一位老者正向著身邊的兩位女子說著什麼,另一人站在三人身後背向眾人。
由於門外門柱的遮掩,除了看到老者外,並未能看清兩位女子和另一人的相貌。
臨窗而坐的陸公子也正往外看,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時,老者已領著兩名女子步入了大堂,此時眾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紅一綠的兩抹倩影卻有著極為相似的臉龐,雖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倒也讓人為之驚歎。
隻是兩位女子並未做停留,徑直步上了二樓雅座。殊不知碎了多少青年才俊的英雄心。
不消片刻,待老者打點好一切後,便出門請了門外的一直長身而立的白衣人。
好奇的目光探視到的是半張被銀色麵具遮擋住臉龐,若說剛才兩位女子的容貌讓人為之驚歎,那後麵這隻露半張的麵龐卻已讓人為之驚豔。
膚如凝脂,雙唇雖薄卻透出料峭的粉光,如墨的的長發隻輕攏於身後,一身白衣襯著不染纖塵的麵容,似那誤入凡塵的仙子。
若摘下那銀色麵具,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在大家冥想之際,白衣人已舉步邁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無意低眸,刹那間四目相對。
隻一眼,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