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因妒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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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您……您這樣讓老臣我如何受得起啊!您快起來”薑丞相連忙想要扶起墨焱,但是卻被墨焱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太傅……今天在這個房間裏,沒有君臣,隻有師徒……”墨焱抬頭雙目凝視著薑丞相。
薑丞相被他真摯的眼神所打動,慢慢的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您要先起來。”說著又伸出手上去扶他。
可是,這次依然還是被墨焱拒絕了。薑丞相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薑丞相看他不起來,那幹脆自己也跪了下來。
“既然您不起來,那老臣也不便在勉強。”薑丞相字字說的鏗鏘有力。
墨焱被薑丞相的舉動嚇到了……開始是瞪大雙眼,然後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心想“這老家夥……”墨焱見此狀,連忙把薑丞相攙扶起來:“老師,您快起來,學生承受不起……”
他將薑丞相扶到座位前,示意讓他座。
看到薑丞相坐下,墨焱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背過身開始娓娓道來:“太傅,如今您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形。我父皇剛剛駕崩,她就立刻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和我母妃。”
說到這他突然轉過來,看著薑丞相說:“太傅……其實,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但是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母妃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太傅,這一點我想,就連我不說,您也應該能看得出……皇後一直看我母妃不順眼,我父皇還在的時候,她都曾經數度想要治我母妃於死地,更何況現在我父皇已經不再了,我怕她到時候真的……”墨焱突然跪地,委屈的開口道:“太傅,我求您了,求您救救我母妃吧!”
墨焱的話語雖然簡短,但是薑丞相聽出了他為人子的一片真心。
薑丞相站起來彎下腰,伸手扶他,一邊扶一邊說:“太子請放心,此事就算太子不開口,臣也定將保您和宜妃娘娘安全。”
薑丞相扶起墨焱,又低頭為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其實,皇上在臨去的幾日前,曾經招臣進宮麵過聖,皇上在與老臣的談話中多次提醒臣,一定要保住您和宜妃娘娘……”
聽到這裏,墨焱的眉心一簇……
薑丞相看著墨焱笑了,輕輕拍了一下墨焱的肩膀:“太子放心便是。”說完便走出了書房。
薑丞相走後,書房裏就隻留下了墨焱一人,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癡癡的盯著書桌上空無一字的宣紙,好似在想著什麼,但是又好似心無雜念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劫”。
寫完將筆隨手往書桌上一扔,然後右手拿起那張紙,看著這個字他想了很多“父皇死了……就這樣去了,整個皇宮雖然看起來踣地呼天,但是有的人還是在背後暗自高興。父皇他的一生真可謂是碌碌無為,雖然說不上是個極好的皇帝,但是也絕不是個讓百姓斥罵的皇帝。”
他走到燭台前麵,將燭台的燭罩拿起,慢慢的將右手的紙湊近燭火,點燃紙張……
墨焱就這樣看著紙被慢慢的燃燒殆盡,突然蹙眉狠言道:“死人輕鬆,活人甚難!隻怕這以後的事情,更是難上加難吧……”看著紙慢慢的化成灰,漂浮在房間的中上空,墨焱甩袖踱步離開了。
這一天是是墨衡皇帝的出殯儀式。皇宮上下身著齊齊白衣,哭聲更是哀痛欲絕。
碩大的靈堂放著其梓棺,梓棺的材料是金絲楠木,所花費十萬兩白銀所造。
但是,出殯的隊伍更是讓人歎為觀止,首先由七十二人將棺木抬出正門。此時,皇室官府傾巢而出,走在最前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舉旗傘;接著是皇帝的鹵薄儀仗隊,有一千六百二十八人之多,他們舉著各種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樣的紙紮或綢緞製作的燒活,浩浩蕩蕩,十分威風。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一百二十八人,分三班輪流抬送。
在棺木後麵是全副武裝的兵勇。然後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和宗室的隊伍,車轎連綿不斷。在送葬行列中,還夾有大批的僧尼、道士,他們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出殯
整個送葬隊伍長達十幾裏,這段距離還要搭設蘆殿,供停靈和送葬隊伍休息,蘆殿也可謂算是玉階金瓦,朱碧交映,十分華麗。
隊伍休息過後,繼續上路……等到了陵園以後,送殯的人們紛紛站好,看著墨衡皇帝的梓棺入土,等一切都安排妥讓以後,人們開始陸續回宮。
但是,唯有墨衡皇帝的弟弟墨淳,還站在原地看著墨衡下葬的地方,這一幕正好被墨焱看到,他隱約聽到墨淳好像和自己的父皇說了些什麼,但是有聽不大清。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墨淳抬起頭,正好和墨焱對上眼睛,墨焱一驚,他想將目光從那人身上移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移不開,仿佛目光被抓住一般,無論他怎麼掙脫,都逃不掉。
就在這時,墨淳居然對墨焱嗤之以鼻,墨焱蹙眉。
墨焱太明白那一笑代表什麼,藐視他,看不起他……墨焱雙手暗暗握拳,指甲深入手掌。他想還以顏色,但是要怎麼還呢……現在的他完全沒有那個本事……倘若真的就這樣大肆樹敵,那以後豈不是更……
想想墨焱就馬上打斷了這個想法,因為現在的他不想無故給自己增加敵數。收了眼神,默默的轉身離去。
就在墨焱轉身走後,墨淳恢複了平日那正顏厲色,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起透著凶光,仿佛老鷹看到獵物一般,好像迫不及待的要馬上上去,將其撕碎啃食幹淨。
忙碌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雖然回宮之後,宮女太監還是忙的團團轉,但是那些各宮的主子可是累到不行,明明就坐在轎子上,被人抬著走,為什麼還能累得一回宮就馬上要人垂肩捏腿呢……
累成這樣的人,當然不能拋出靜嫻皇後,她更是累到一回來就要沐浴,然後按摩的地步。就在這一切都消停了以後,靜嫻皇後剛想躺下,就有奴才在門外通報說:“皇後娘娘,烈親王求見!”
“烈親王?他怎麼來了,難道還要跟我演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戲碼?哼……”心裏雖然不爽這時有人來叨擾,但是誰讓對方是自己的小叔子,也不好斷然拒絕。所以便命下人請烈親王到正廳稍等片刻。
靜嫻皇後梳化好了之後,邁著從容步來到了正廳,細語柔聲道:“讓王爺久等了,多有失禮還望王爺見諒。”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連忙站起轉身,朝那人一眼看去。
墨淳看著對麵站著的人,真的覺得那人一點都沒有改變,仿佛時間在她臉上停懈一般,未讓她的容顏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瑕疵。
他看到她來了,馬上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要觸摸那豐韻的臉頰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墨淳的手被靜嫻皇後,一個反手打開。
墨淳驚愕的看著她,她也是驚愕的看著他。兩人互相瞠目結舌凝視對方,過了片刻,墨淳先笑了,收回被她打開停在半空中的手。
用纏綿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看著她輕輕的叫了一聲:“靜嫻……”
靜嫻皇後聽後,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叫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裏竟然出現了淡淡憂傷。
她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麵,打斷了她剛剛那個混亂的思緒,她迅速的從他麵前移開,背對他慌張小聲道:“這是在宮裏,你說話注意點。烈親王!”她可以加強了“烈親王”三個字。
墨淳看出她的反應,但是卻絲毫不理會她說的話,還有她的反應。他慢慢的把門掩上然後插上。
靜嫻皇後突然意識到不對,想要往外跑,但是卻不成想,她這一炮卻被墨淳,抱了個正著。
“你……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她花容失色的拚命想從他的懷裏掙脫,但是不管她怎麼掙脫就是擺脫不了他。於是由開始輕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皇宮啊!我是皇後,你是王爺……要是讓下人們看到我們這樣抱在一起,然後再傳出去……我們就沒辦法在呆在皇宮裏了!所以,你快放開我!”
“我們不能這樣抱,就因為我是王爺,你是皇後?”墨淳一臉正色的問她。
“當然,我現在是堂堂北殤國的皇後,而你則是先帝的親弟弟烈親王,你難道覺得我們這樣抱在一起,是理所當然?”靜嫻皇後帶著輕蔑語氣的挑問。
“那我要是皇上的話,是不是抱你就沒關係了?”墨淳依然一臉正色,慢慢的回她。
“你……你瘋了是不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靜嫻皇後再一次被他的話嚇得不知所措,她現在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