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垠地獄 第六章 睡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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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輕點!”
拜耶蒙黑著臉瞥我:“我還沒下針,你抖什麼?”
“我靠!你沒下針都這麼疼下針豈不是要了哥的命!”
拜耶蒙的臉更黑了,瞪我的眼神裏充滿鄙夷:“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怕疼。”
“怕疼又不犯法!”我回了他一記白眼,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切~你還別瞪!就你這女人臉換了是你你不疼?”
呃……似乎說錯話了……這小樣兒笑得這麼驚悚是什麼意思?
大哥哥哥……你你你……君子動……動口……不不動手手……手……以……以權謀私是是是不對的……
你你你……你別過來……
“你別過來!那玩意離我遠點……哇啊——!!!!”
“砰!”地一聲門開了,莫思聰和孟子闊出現在門口。當他們看清了這裏的情形後都黑了臉,兩人都非常無語,冷冷瞥了我一眼後又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
囧,被他們鄙視了,哥純爺們的形象毀了。
“我說,你再這麼鬧下去明天都做不完。”
別吵!沒看現在哥正鬱悶著嗎?
“今天做不完是小事,但是明天前我要是交不了差砸了我的七日遊——小子,你準備全額付款嗎?”
呃?全額付款?
我看著拜耶蒙,對他眨眨眼。他哂笑一聲:“火玫瑰有價無市,彼岸花更是絕版,把你賣了你都付不起!”
靠!你當你是達芬奇還是梵高?紋個身跟畫《蒙娜麗莎的微笑》似的!什麼叫賣了我都付不起?不是你跟我說這兩款最適合我的嗎?原價這麼貴也不早說!
我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坐地起價的小人,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別瞪!瞪也沒用。再說從來沒見過誰紋身有你這麼怕疼的,真不知道戰場上你怎麼抗下來的!”
“戰場?什麼戰場?我又沒打過仗!”我疑惑地看他,扭扭脖子換了個姿勢躺著。
拜耶蒙盯了我半晌什麼都沒說。他麵無表情地垂下眼斂,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
“看來想要你別亂動隻能這麼辦了。”拜耶蒙低下頭不知道在床邊翻著什麼,突然他抬起頭對我燦爛一笑:“抱歉了!”
突然他從床邊扯出一根黑色的尼龍帶,我腰上一緊,當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腰上多了根十厘米左右的腰帶。
“靠!你綁我做什麼!快給我鬆開!”
我用手死命扯這根帶子的環扣,他娘的綁得還真夠緊的!
“哎!都說了叫你別動!”拜耶蒙憐憫地看了我一眼,那延伸真叫一個“虛偽”!他拉開了我的手,將我的手壓至頭頂的兩側。
畜牲!他手上居然還有一根帶子!!Fuckyou!!!
我眼睛裏直噴火,恨不得把這丫的燒成灰!
“別生氣,為了你的時間我的福利還有紋身的效率和質量,你就配合下吧!”他奸詐一笑,眼裏閃著妖邪的火光,手中的紋身針離我的胸膛越來越近。
三秒後,我的慘叫聲撼動了整棟樓層:“啊啊啊!!!拜耶蒙你個畜牲!!!老子絕不放過你!!!”
“砰!”門又開了,這次莫思聰和孟子闊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而是被雷劈似的一動不動直到石化。
孟子闊神色尷尬地咳了幾聲。靠!孟子闊沒事你臉紅個什麼!
莫思聰嘴角抽抽,陰陽怪氣地對我說:“橙子,叫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被人謀財害命了呢!不過接下來你再怎麼叫我們都不管你了,我還是和子闊先回去好了,你就一個人慢慢享受吧,bye~”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莫大少傲嬌了……哎……
孟子闊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門外,然後又瞅了瞅我。他摸了摸後腦幹笑了幾聲,說:“那麼……熙晨我和莫思聰就先走了。那孩子可能今天心情不大好,哈哈……”
他歎了口氣緩緩帶上門,突然又將門推開了一點:“那個,你們別玩得太火了。”接著迅速將門關上了。
“別玩得太火了”?啥意思?什麼叫“別玩得太火”?
我茫然地看著被掩上的門,歪著頭又想了想,無意間就對上了拜耶蒙奸險的眼神。這畜牲左正手放在我胸口上,右手握著紋身針。微微動了動腦袋,剛好看見手上的綁帶。哦,對了,因為要紋身所以我上半身是裸的。
……!!!“靠!兩個混賬王八羔子給我回來!莫思聰孟子闊你們給我滾回來!!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啊啊啊!!!”
樓層再次抖了抖,一樓的但他林淡定地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灰塵。
恩,或許該向上麵申請些出差的經費,這樓也是時候需要修一修了……
半個小時前,我說我前胸就紋火焰玫瑰,背後用那張荊棘六翼,可惜被拜耶蒙否決得徹底。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將我的審美從色彩乃至構圖毫不留情地批評得一無是處後對我說:前胸還是紋火玫瑰,但是顏色換白的比較適合我;背後紋曼珠沙華,但是構圖他要做些更改。
於是三個小時後——
“叫啊!有本事你再叫啊!大爺我聽得正爽,怎麼不叫了?”
嘶……
疼!真他奶奶的疼!前胸和後背像火辣辣地疼得我渾身上下的肉直抽抽。
我趴在床上恨恨地瞪著神情得瑟舉止囂張的拜耶蒙——他翹著二郎腿,左手支著腦袋,右手端起一旁的玫瑰花茶杯,小嘬了一口茶。
身上的綁帶剛被鬆開,我立刻撲過去撕了這卑鄙無恥的小畜牲!
“噢——嘶……”我靠!真他爹的疼!
我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這人,想像著他被我剮了皮的樣子。
“我以為你偶爾才會犯傻,沒想到你居然是真蠢——都疼成這樣了還張牙舞爪,跟拔了毛的貓似的。”
拔了毛的貓!拔了毛的貓!!拔了毛的貓!!!
“拜——耶——蒙!”
他又小抿了口茶,一直盯著我看的眼神裏閃爍著傲慢。他秀氣得如柳葉般的細眉挑釁地向上一挑,仿佛在我燃得正旺的怒火上又澆了桶油。
畜牲!之前大爺瞎了狗眼了才會被這小子的臉給騙了!
原本還以為是個溫柔賢淑的大美女,沒想到卻是隻披了美女皮,哦不,是戴了張美女臉麵具的怪獸哥斯拉。
要不是皇曆上說本少爺今天不宜殺人碎屍哥會讓你這隻哥斯拉人妖悔到來過這世上!改天等爺恢複了還搞不死你小樣的!
“休息機分鍾分鍾,我出去轉轉。”哥斯拉站起來將茶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從那些瓶瓶罐罐裏拿出一個紫紅水晶小瓶往我身上扔:“自己抹抹。”
他走出去帶上了門。
混蛋別想溜!給老子滾回來!你到底用的什麼砸你老子我?都起包了!
我齜牙咧嘴地撈起小瓶拔掉瓶塞聞了聞:居然還挺香!
是藥嗎?塗在紋身的地方?
我看了眼胸前燃燒的白色玫瑰,被刺破的皮膚周圍紅腫一片。這房間沒有鏡子,所以背後暫還看不到。
我挖出一大塊藥膏塗在胸前。
——涼涼的還挺舒服,疼痛的確緩解了不少。
身子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突然覺得好累好想睡。
上下眼皮開始不聽使喚地打架……
“居然是他——?!你確定——?”黑衣青年發出一聲驚呼,他睜大了眼睛盯著床上熟睡中的少年。
好夢中的少年不滿地皺了皺眉,微微扭了扭身子又往懷裏縮了縮,不小心將原本就沒好好扣上的襯衣又掙開了些。
青年眼睛微眯,突然伸出手撩開少年微開的衣襟。
白皙的胸膛上一朵純白的火焰形玫瑰燃得正烈,怒放著躍然於眼底。
青年皺起眉,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頓時閃過驚濤駭浪。
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衣衫,隨後又鬆開了手。
他伸出食指沿著少年身上的白色玫瑰輪廓細細勾勒,隨即冷笑一聲,回過頭質問一旁的拜耶蒙,眼裏透露著千年不化的冰冷:“這是怎麼回事?可別告訴我這是你一時心血來潮!”
睡美人似乎覺得有些癢,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在胸前胡亂蹭了蹭。
他微微蜷起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做著美夢,那樣子像極了一隻吃飽後睡著了的懶貓:春日午後的陽光灑進溫暖的小窩,窩裏的小貓十分享受地蹭了蹭毛茸茸的小爪子,很顯然它十分喜歡這種暖洋洋的感覺,於是饜足地翹起了嘴角。
青年和一旁的拜耶蒙看見此情此景都被雷劈似的身體猛然地一震,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他們驚訝張開的大嘴幾乎可以塞得下整個蘋果。
青年一臉隱忍的顫抖地指著床上睡得七葷八素的人回頭看一臉呆滯的拜耶蒙,語氣裏除了懷疑還是懷疑:“你確定你真的沒找錯人?這睡得跟豬似的毫無防備的小子真的就是那個砍人腦袋跟割草似的天下第一戰車神之利器殺人不眨眼的大混蛋?”
拜耶蒙黑了臉,秀美的臉蛋皺成了一團。他又瞟了眼自家少爺指著的這團生物,眼角再次抽了抽。
“原本我還不是十分肯定,但是他胸前和背後都有火焰般的‘胎記’,並且他看到‘火焰玫瑰’後有反應。如果這都是巧合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不是紅發藍眼?”
青年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用手托起下巴又仔細看了看少年的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爸曾經說過與聖劍交換契約、身受兩大詛咒的他雖然失去了‘神威’和‘祝福’後與人類無異,但是他的身體卻保留著原貌——除非動用神力,否則他不可能輕易改變與生俱來的相貌。”
拜耶蒙點了點頭:“考慮過他曾經是高等神族,隱藏神力逃過貴族魔族和大惡魔的眼睛對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剛才我已經用冰湖科賽特斯的湖水和屬性魔法試過了,他身上既沒有‘反噬’的痕跡也沒有出現‘神顯’,唯一的解釋就是——要麼他是人類,要麼他就是被能力在我之上的人刻意隱藏了身份。
如果是後者,僅憑我的能力肯定是檢測不出來的。我實在無法確定他是不是我們在找的人,所以隻好請您過來。”拜耶蒙看到少年憨憨地咂了咂嘴後臉色再次黑上幾分:“不過現在我真的懷疑我可能是認錯了人。”
青年煩躁地揉了揉及肩的黑發,俊美的臉龐露出了孩子般的神情。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率真淘氣的行為和帥氣冷豔的外表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他衝拜耶蒙翻了個白眼:“你叫我有什麼用?我隻遠遠地見過他幾次。再說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要不……讓撒麥爾來認認?”
“別!我怕他會忍不住一劍把他砍了!惹火了我爸我們都要玩完!”青年沉默地低下頭捏了捏微微發漲的眼角,突然又抬起頭:“這樣,叫人通知阿斯莫德過來。”
拜耶蒙點頭,伸手衝半空中劃了個圈,一團綠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後隨即很快消失。
拜耶蒙回過頭看青年:“已經讓但他林去找阿斯莫德了。
話說陛下這次還真是大手筆。原本我們以為陛下隻對七十二人裏的三十六人下達了命令,沒想到的是您居然也來了。早知道這麼麻煩陛下之前就該殺了他,現在這樣又是何必!”
“派蒙,”青年背對著拜耶蒙,幽暗的燈光將青年孤獨的身影拉得老長。青年透過窗外抬頭看向遙遠的夜空,蒼穹之上一顆火紅的恒星發出耀眼的光芒。
青年平靜地眺望著那顆明星,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爸明明這麼恨他卻一直不肯殺了他?”
拜耶蒙淡淡地看了眼青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陛下認為與其殺了他不如讓他永遠痛苦的活著?
——其實這比殺了他更殘忍,不是嗎?”
青年搖了搖頭:“前不久我的想法和你一樣——畢竟是我爸,對敵人心慈手軟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爸身上,更何況是一而再、再而三傷了我爸的他。”
“那現在呢?”拜耶蒙看著青年的背影。
青年回頭,他逆著月光,將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之中。
“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我隻猜對了一半——雖然我爸的確已經恨他恨得超過了自己的想像,卻依舊殺不了他,不,準確的說是永遠殺不了他。”
拜耶蒙不解地問:“這又是為什麼?陛下明明比他強,不是嗎?”
青年對拜耶蒙的話嗤之以鼻:“比他強有什麼用?爸心裏根本就不想讓他死!”他回過頭對著天空背手而立:“既然我爸不想親自動手,就讓我來解決這場不休不止的鬧劇好了。不過我難得對一個人有興趣,幾個小時前我們還見過,可惜了——沒想到居然就是他。”青年冷笑著抬頭看向天上的紅星,平靜的眼裏不帶一絲笑意,盡是濃濃的恨意。
拜耶蒙突然愉悅地笑出聲,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為之顫栗的冰冷:“在戰場上早就見過殿下的殘忍,也聽說過您“完美情人”的美名。不過我一直不知道您對自己喜歡的人居然也這麼心狠。”
青年衝拜耶蒙狂傲一笑,瀟灑中帶著股黑暗的邪氣:“哈哈!派蒙,告訴你一件事。”青年撥了撥臉頰的亂發露出了耳廓上的金屬裝飾與紅寶石耳丁:“我是很殘忍,但是那隻對敵人;我對床上的情人也很溫柔,但並不包括我討厭的人。我的確對小美人很感興趣,但這不意味著我喜歡他,或者不恨他。”
月光下,青年的眼眸溫柔得像個陷入情網的詩人。他像個王子孤傲地微笑,渾身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邪魅氣息:“至於對於那些是情人又是敵人的人,我會先做一名完美的情人——當然是在床上,完事後我會給他最痛快的一刀——讓他爽完後沒有痛苦的死,這已經是我殘酷中最大的仁慈。”
拜耶蒙看著眼前笑得一臉淫蕩的青年有些無語,事實上他從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比自己還小一輪的年輕小子無節操的程度不下於大淫魔阿斯莫德,就連他的頂頭上司青年的俊美老爸有時候都會看不下去。不過畢竟是自家老板的兒子身為下屬的他是說不得的。
想到這裏拜耶蒙隻好敷衍地笑了笑:“嗬嗬,難怪大家都說您很像您的父親但是又不像您的父親。陛下曾經說過他不會和討厭的人上床,也不會對床上的情人痛下殺手——就對待情人這方麵來說你和你父親的態度居然截然相反。”
“他不會和討厭的人上床?”青年挑著眉看著拜耶蒙嗤笑,似乎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拔高了聲音:“這話你居然也信?”
青年將手搭在拜耶蒙的肩上,眼裏透著惋惜:“派蒙,我隻能說——你真的、真的太不了解我爸了。”
他靜靜地看著麵前的拜耶蒙,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世界上有一種恨,你恨不得他死,卻不得不讓他活著。雖然哪怕多看他一眼都會生不如死,但是沒有他又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這就叫命運,這就是羈絆。這也是那個“上帝”——耶和華最擅長的伎倆,一旦不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他就沒有了安全感。
我爸告訴我:這就是神最無恥、最懦弱、最肮髒的地方。
就像貝利兒說的那樣:神喜歡一邊施舍你光輝一邊對你說沒有他你就一無所有。
神為你打造好金色的牢籠似乎住進去等同獲得無上的榮耀;上帝在剝奪我們自由和尊嚴的同時還不忘告訴你‘孩子,蒙神庇佑,你是幸福的’。”
拜耶蒙沉默地看著譏諷地看著天空的黑發青年,許久後他輕笑著點頭:“嗬嗬,所以我們才甘願被冠以‘背叛’的罪名去追隨您的父親。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陛下才是我們值得追隨的最偉大存在——他才是七天九獄中最智勇的人。”
拜耶蒙走到青年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他抬頭看向東方,漆黑夜空下天蠍座的心星在三顆星宿中猶為耀眼。
“所以繼‘拂曉之星’後,即使是七天之中最耀眼的明星、被賦予至高的光輝與榮耀、甚至還有不輸於陛下的美貌與地位的他,卻成了天底下最可恨、最可憐的人。而他——估計直到他死都不會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裏。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陛下不是下令抓活的嗎?如果您真的殺了他,回頭陛下怪罪下來怎麼辦?”
青年轉了個身倚靠在陽台的護欄上:“怪罪?難不成我爸還能為了一個外人甚至還是他的心腹大患把我給砍了?”他嘲笑般瞥了眼滿臉疑惑的拜耶蒙:“再說,我爸隻說過抓‘活的’,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抓到他後不能讓他死吧?九獄裏誰不知道全天下最討厭吃虧的就是我爸?上次的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讓他活著就是為了讓他生不如死!就算我爸一時腦抽不了了之,撒麥爾別西普他們幾個也不會同意,更不說還有其他人。”
拜耶蒙突然有些恍惚,月光下倨傲的青年的臉仿佛和多年前壞笑著少年的輪廓重疊在一起。他輕輕晃了晃腦袋,少年的幻影消失,眼前的青年早已褪去了少年時期的稚嫩。
——他早已繼承了他父親的美貌與氣度,舉手投足間盡顯女人為之瘋狂的瀟灑與魅力。
拜耶蒙不禁歎了口氣:“哎……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您這麼狡猾,現在我真有點懷戀當年那個喜歡到處搗蛋的瘋狂小惡魔了!”
青年衝拜耶蒙露恥一笑,黑夜中兩顆潔白的虎牙明晃得有些耀眼:“謝謝誇獎!其實我一直很狡猾,隻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無意間他看了眼床上的黑發少年,少年正好側過身子動了一下。
“話說阿斯莫德怎麼還沒來?他快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