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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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的下午,國王和王妃一邊喝著下午茶,一邊欣賞著動聽的音樂。
多麼優美的曲子啊,勃利夫人的嗓音有如黃鶯出穀。最可貴的一點是勃利夫人身上沒有多餘的裝飾,樸素的洋裝卻襯托出溫柔如水的慈祥婦人。
“啊,她是誰?好溫柔的歌聲,好像畫中人一般高雅。”瑪麗問著身邊的侍女。
“她是勃利伯爵夫人。”
“啊,你好嗎?勃利伯爵夫人?”瑪麗主動和勃利夫人打著招呼。
“我想和你交談,很少見過你,你為什麼不常常來宮中呢?”
“我沒有很體麵的衣服,我們家裏並不十分富裕。”瑪麗為她樸實的語言感動著,宮廷內很少人像她這般不愛慕虛榮。
“勃利夫人,我請你全家來凡爾賽宮住吧。”瑪麗渴望找到一個夥伴,她對勃利夫人很有好感,希望和她有進一步的交往。
自從這天開始,勃利夫人天天陪著瑪麗王妃,成為瑪麗王妃麵前的紅人,還把她13歲的女兒夏露小姐介紹給了王妃。
勃利夫人牽著她可愛的女兒,親著她臉頰,“夏露,母親會讓你成為全宮中最美麗的公主。”
同時勃利夫人對王妃提出了越來越多的請求,她然給自己的丈夫求得了上將的職衛,又給弟弟謀得了伯爵的頭銜,後來還帶著瑪麗去賭博,這可是王宮裏名列禁止的事情啊。得到王妃的賞識,勃利夫人在凡爾賽宮一時風光無限。
因為上次的事情,奧斯卡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過了一個月後進宮才聽說了勃利夫人的事。梅勒公爵終於盼到了奧斯卡進宮,要知道現在王妃誰勸的話都不聽不進去。
“瑪麗王妃對她的友情是盲目的,但是她自己一點都沒發覺,這樣下去嗎,都不知道誰是王妃了。”梅勒摸著他最近又白了一圈的頭發苦惱到。
“梅勒閣下,我了解了,我會去勸勸瑪麗陛下的!”奧斯卡不禁擔憂。
當奧斯卡走進王妃的寢宮時,看到的就是瑪麗把頭埋在在天鵝絨的枕頭上哭泣的這幕。
“瑪麗?”
瑪麗聽到這熟悉而想念的聲音抬頭便撲到了奧斯卡的懷裏。
“奧斯卡,是奧斯卡,我好想你啊。”哭的更厲害了。
“瑪麗?”奧斯卡回抱住麵前哭泣的人兒。
“奧斯卡,他們都不了解我的心情,勃利夫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相信她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瑪麗。”奧斯卡更加用力地抱緊懷裏傷心哭泣的人心兒,她很想吻住這個脆弱的精靈,可是她不能,那些勸告的話現在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了,她不能讓她更加的難過。
抬起手溫柔的擦去瑪麗的淚水,“瑪麗陛下,外麵很多人正等著你呢。”
“恩!”瑪麗諾諾的應了一聲,她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可她是王妃啊。
奧斯卡纖長的手指不舍的流連在瑪麗白皙的臉頰。
舞會上奧斯卡特別留意了那個傳聞中的勃利夫人,原來如此,她果然是位美麗的貴婦人,她有點像我等母親吧,那種薰衣草般的芳香氣味,以及讓人忍不住想和她促膝長談的優雅談吐,不過,沒想到他會那樣的汲於名利…
羅莎莉終於在王妃禦用店裏找到了針線的活兒,激動的回到了家,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母親躺在馬路上流著刺目的鮮血。
“媽媽,媽媽!”羅莎莉哭泣的抱著母親。
“媽媽,媽媽,你不要死啊,我找到工作了,我可以養你了啊媽媽!”羅莎莉近乎發瘋的喊著,旁邊的鄰居貝魯拍著瑪麗的背,周圍好心的人都上前來安慰著。
“羅…羅莎莉…我最愛的孩子,,其實,,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你是…巴爾伐的公主…”羅莎莉的母親一直咽著最後一絲力氣她要告訴她個事實,她對不起她,她要留她一個人在世上了。
“媽媽,媽媽…我要報仇我要報仇。”羅莎莉緊緊地抱住媽媽,仿佛這樣她就會醒來。
路邊撞到人的勃利夫人驚嚇的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那個女孩狠狠的往她這裏瞪著,她竟然大聲辯解到;“是他自己撞過來的,哼!別瞪我,有什麼事到凡爾賽宮來說好了。”仗著王妃的撐腰,勃利夫人料定這女孩奈何不了她,就催著馬車快走。
媽媽,為什麼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是馬魯•艾爾圖的女兒,為什麼我的命運如此悲慘…瓊妮也走了,現在我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她要牢牢記住那個穿著藍色洋裝,金色頭發的貴族。
一旁的貝魯安慰著羅莎莉,“羅莎莉,不要太傷心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貝魯不忍再看這個脆弱的女孩,他會盡一切幫助她的。
“我要殺死她,我要殺死他,我要殺盡所有的貴族…”羅莎莉無助地哀嚎著。
凡爾賽宮—
察覺到吉爾傑夫人今天的不對勁,瑪麗上前握住她的手,吉爾傑夫人,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沒事,過會兒就好了。”吉爾傑夫人虛弱的笑著。
“我去拿杯水給您。”
“沒什…”話還沒說完,吉爾傑夫人就暈倒在瑪麗的懷裏了。
奧斯卡正在凡爾賽宮操練禁衛隊。
“注意,腳步要整齊!不行,太亂了,再來!”奧斯卡注意到一個一直不認真的小隊長問道“那個小隊長是誰?禁衛隊的騎兵是很重要的!”她最討厭不守紀律的軍人。
“報告隊長,他是尼古拉上尉,是羅利大主教介紹他加入的。”
羅利大主教?奧斯卡想起了上次布倫侯爵葬禮上見過他。
“尼古拉,要說幾次,你才知道!真是太笨了!”
尼古拉氣仗著自己有羅利大主教撐腰,不屑的對著奧斯卡:“我才不聽你的!”
“你!?”在近衛隊裏還沒有人敢公然反抗她奧斯卡。
就在這時,王妃身邊的侍衛焦急的跑過來;“奧斯卡上校!不得了啦!你的母親吉爾傑夫人在宮中昏倒了!”
“什麼?!”
奧斯卡扶起睡著的母親;“母親,你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你不必擔心,我多躺一會兒就好了。”
“王妃叫我休養一段時日,很難得有機會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好,那我回家中服勤!備馬車,回府!”
羅莎莉已經在凡爾賽宮外等很久了,當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裏麵的那個穿著藍色洋裝,金發的貴婦時下車時,羅莎莉舉起短刀就向那個貴婦衝去。奧斯卡眼角看到劍光閃過馬上用力抓住羅莎莉的手。
“胡來,你想幹什麼?奧斯卡怒道。
“啊!你是!”羅莎莉看清對方是誰後,手一軟,短刀掉到了地上。奧斯卡也認出了這個女孩不就是上次撞她馬車的那個女孩麼。
“你說,我母親和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殺她?”
羅莎莉被奧斯卡凶狠的樣子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是那個害媽媽的女人,但是,一樣的藍色洋裝。
“奧斯卡,不要那麼凶嗎!你那麼大聲,把她給嚇壞了”吉爾傑夫人看著這個氣質純真的女孩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對著奧斯卡說道。
隨後,奧斯卡把羅莎莉帶回了吉爾傑府邸,聽到羅莎莉說的原因哭笑不得。“什麼!你把我家誤以為是凡爾賽宮了?”
“我聽人說,宮殿是在這,而且,你家又像城堡一樣。”羅莎莉慚愧的說道,那位夫人是那麼溫柔,她卻差點殺害了人家。
奧斯卡笑著伸出纖長的手,示意羅莎莉握著,望著麵前俊美的貴族,羅莎莉猶豫了一下握上去。奧斯卡拉著羅莎莉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著前麵一片威嚴雄偉的宮殿。
“你看!”
“啊!”羅莎莉被這廣袤的宮殿震驚。
“你看到了嗎?前麵那座龐大的建築物,就是凡爾賽宮,王宮就在最深處的地方。那種地方你跟本就沒有辦法進去啊!”
“啊…”難道就這樣她報不了仇了嗎?
“殺你母親的女人,當時穿著藍色的洋裝,可是,宮廷的貴婦們,幾乎每個人都有藍色的洋裝…”
羅莎莉為自己的物質而哭泣,我…我什麼都不懂,我好恨…
“我的母親就在我眼前被人害死了,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媽媽!”
“看你一副臉小狗都不敢殺的樣子,你要替你母親報仇,就必須要勤練劍術呢。”
“啊?劍術,我一點都不會啊”羅莎莉難過到。
麵前脆弱的如同小鹿般的女孩,奧斯卡十分同情,多麼令人憐惜的女孩,仿佛山穀裏初綻的百合,卻背負那麼大的仇恨,忍不住捧起麵前女孩的下巴。
“我可以教你,但是,凡爾賽出入的貴婦有上千名,要把凶手找出來,是很困難的…不過,如果你能在宮中進出,終有一天會找到的。”當奧斯卡低沉的聲線傳來,羅莎莉抬起頭,她知道這個貴族值得自己相信,堅定地點了點頭,恩。
“為了幫你找出凶手,我會替你安排機會,讓你進出宮廷。”
“啊…”
吉爾傑夫人把羅莎莉帶給奶媽照顧,奶媽開心到;“為奧斯卡準備的洋裝終於派上用場了。羅莎莉換上了一套粉色的洋裝,顯得嬌俏可人。”
吉爾傑夫人為羅莎莉理了理絲帶,她是從心底同情這個沒了母親的女孩。溫柔說道;“你不太習慣的話,可能會覺得難以呼吸,不過,宮中的婦人都是這麼穿的。”
媽媽說的可能不是真的,一定是媽媽弄錯了,除了艾爾圖這個姓氏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這麼低賤的人怎麼會有像奧斯卡母親這樣的媽媽呢…
就這樣,羅莎莉在吉爾傑府邸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