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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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容若與趙子宸並肩走在皇城繁華的街道上。
“容若,你久未回京了,此番回來,該不會再離開了吧?”
“人生無常,我又豈能預料下一刻身在何處呢?”
“不管容若在何處,我隨容若一起便是了。”
“小王爺倒是閑得很。”納蘭容若瞟了一眼趙子宸,接著道:“我聽聞西夏大軍已兵臨城下,卻無人能抵禦,龍顏大怒,朝中人人自危。小王爺弱冠封王,皇上如此厚待,小王爺不該為君分憂嗎?”
“厚待?容若,聰明如你豈會不知這‘厚待’的深意啊。”
容若怔了怔,隨即明白,剛剛的話隻是順口而出罷了倒也沒想那麼多。的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賢王乃是先帝最為中意的皇子,又是已逝的先皇後所出,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隻可惜,先帝還不及立下遺詔就突然駕崩,再加之,那場奪位之戰發生之時,賢王遠在塞外,若不是如此,今時今日也不必要當今皇帝來“厚待”趙子宸。
“哼。。。。。。”納蘭容若不置可否,徑自走上前去。
“容若,容若,你怎麼不理我了。你這性子可一點兒都沒變,記得小時候每次你爭不過我,就是這個樣子。害得我每次都被父王罵,然後被拎著來給你道歉。”說著,趙子宸滿臉哀怨地看向納蘭容若,那樣子委屈地活像個受了公婆欺負的小媳婦。
“小王爺這話是在說容若的不是嗎?容若一介草民豈敢怠慢了王爺,若真如此,便是容若的罪過了。”納蘭容若麵無半點愧色地說道。
“容若,你別生氣。我錯了還不成嗎?再說,我們還需這般見外嗎。”趙子宸聽了容若這話便知他不高興了,連忙賠罪,哪敢說半個“不”字。小王爺這副狗腿的樣子若是被他平日那幫狐朋狗友看見,怕是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假扮他了,平日裏那般高傲的人此時卻在討好別人。唉,誰叫這人是容若呢!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造的孽太多了,或是欠了容若太多錢要這一世來償還。
納蘭世家自太祖皇帝時起便入朝為官,納蘭家族在北齊的地位可說是僅次於皇家了。因此,容若五歲時是與皇子們一起入崇文殿上學的。再加上趙子宸的父親賢王趙文煜與納蘭默德兩人乃是知交好友,先帝在時兩人私交甚密,自然趙小王爺與容若在出生之時便已然相識了。兩人自幼時起就在一起,直到容若被法慧大師帶走。就是在那以後,每每過節,容若回家,小王爺便死賴在容若家中不肯離開,而這時容若習慣性地將他忽視。唉,其實小王爺也真是不容易。容若雖重情,對家人也極為關心,但平日裏表現在外的卻是性情淡漠的一麵。更讓小王爺糾結的是容若在他麵前,態度有些惡劣不說,性子也不似原來的冷淡。容若對他與對他人不同,這本該是讓趙子宸高興的事,可惜,萬事不能盡如人意。和趙子宸在一起的容若時常會抓住小王爺的痛處狠狠打擊,若是爭辯不過就直接冷處理,讓趙子宸隻有吃虧的份。可就算如此,小王爺還是對容若死纏爛打,追著不放。
納蘭丞相與賢王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總覺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吧。
“容若,你看前麵那家酒樓,我們走了許久也累了,進去歇會兒吧。”
容若抬頭望過去,隻見酒樓門口來往的人眾多,酒樓的生意想必十分不錯。容若想到這兒,嘴角掛上了一抹幾不可察的淡淡的笑容,似是有些欣慰,轉瞬,又恢複了平靜。
“‘知味觀’,三年前在皇城開的一家酒樓,如今已是皇城第一大酒樓了,可見其幕後老板的能耐。不過這兒的服務的確不錯,他們的招牌菜也讓人百吃不厭,容若可以一試。”說著,一邊就領容若走過去。
“小王爺常來這兒?倒是對此知曉得清楚。”
“來過幾次,隻是看這酒樓裝飾、布局,讓我覺得這家酒樓的幕後之人與我誌趣有些相投,我有心結交,便去查了他的底細,可沒想到此人神秘得很,派出去的人毫無所獲,怕是此人不願見我,我至今仍是求而不得啊。”
“小王爺可真有雅興!不過以小王爺的身份、地位及這風流氣韻,還有人不願見你嗎?”
“容若說笑了,論及風韻,我哪及容若萬分之一呢!”容若,你可知你那絕世的才情、出眾的容貌、濯濯的風采、高潔的品行。。。。。。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深深地迷戀著,不可自拔。
“哼。我此刻方知原來小王爺也是如此謙虛之人。”趙子宸一向張狂,容若這話讓趙子宸無語。
“還不是在你麵前才這樣的嘛!你哪裏把我當王爺對待了?”趙子宸隻敢小聲哼哼兩句。
“你又在說些什麼?”容若剛要跨進酒樓,聽趙子宸這話,又回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