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破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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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即令狐衝接任教主之位,已是匆匆過去一年。現在的令狐衝不是整日忙於教務,就是忙於整頓教內邪風,定要一改日月神教之前在江湖上的口碑。隻是這一年之中,令狐衝不論多忙。卻會時常的夢到那素衣女子,依然還是模糊的麵貌和自己聽不清的話語。每當令狐衝夢到女子之時,心中都會有隱隱牽掛,這牽掛即講不透也說不明,隻是一直纏繞心頭之間不能散去。而每次正當令狐衝欲上前細看之時,卻發現自己竟不能挪動片步,直叫心中焦急不已也是無奈。
而今日,正當令狐衝又一次夢見女子想要上前詢問之時。身體卻是依然不得挪動,大急之下。令狐衝竟然本能的運起內力拔步而起,然而剛出兩步後。麵前的女子便又慢慢消散而去,隻是這次令狐衝卻聽到了女子口中喊出的一句話:“令狐衝,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
令狐衝聽後不禁在夢中喃喃自語:“聲音好熟悉啊,隻是我怎麼就想不起她到底是誰了呢?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突然所遺忘一樣?”
令狐衝心念至此,腦中卻突然又出現無數的場景畫麵。但這些畫麵卻又模糊不清,叫人難以分辨。隻是覺得這些圖片之中,皆有那素衣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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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黑木崖正殿之內。
正待令狐衝要出外,處理教務之時。一旁送行的仍盈盈卻突然抱住令狐衝開口到:“衝哥,你會一直愛著盈盈嗎?永遠也不離開盈盈嗎?”
令狐衝聞言一笑便到:“我當然會一直愛著你了,也會永遠陪在你的身旁。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娶你為妻呢?好了,我這次去外麵辦事隻要幾天便可回來。放心吧,到時我也會給你待禮物回來的。你看看,讓一旁的人這樣看著多不好,回去吧。”
仍盈盈一聽不由撒嬌回到:“人家才不是想叫你待禮物回來,才這麼說的呢?”
令狐衝見此隻得笑到:“好,好,是我自己要買的行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
一炷香後,已經走在黑木崖山口處的令狐衝卻不盡在心中念道:“我怎麼覺得剛才那話,好像曾經也對另一個人說過呢?”
轉眼便已過三日,此時剛剛處理完教務的令狐衝,正想前去買些物品帶回送與妻子,可又不知該買些什麼時。腳步卻突然停在一處稻田之旁,閉目傾聽起來。
而此時在稻田之間,正有一農婦模樣的老人邊幹邊唱著一首坊間歌謠:“當眾生踏上這條路,眼前是一片迷霧。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縛,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當深愛就此結束,寂寞侵蝕了孤獨。太多的痛處,都無法彌補,隻好偷偷抱著回憶哭。”不知不覺中,令狐衝竟已是入神傾聽。
就在此時,夢中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畫麵竟然也慢慢變得清晰可見:“你縫慢點,看他疼的。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也劃出幾道口子,叫你自己也給自己縫。”“令狐衝,你別死,我不許你死。”“我殺他們,是因為你師傅騙我說你死了,我一心隻想給你報仇。”種種畫麵皆浮上心頭,最後所有畫麵竟慢慢相連,組成一段段曾經的回憶。
記憶仍在不停的浮現,然而此時的令狐衝卻是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之氣。隻見令狐衝猛然抬首,衝天便是一聲長嘯。當嘯聲停止之後,四周卻突然開始不停的抖動起來。天空、大地、山川、河流,竟然慢慢分解開來,化為無數的碎片。
就在此時,令狐衝眼前的整個場景卻又是突然一變。再定眼觀去,此地便已是黑木崖正殿之中。隻見一身少婦裝扮的仍盈盈,眼中含淚慢步走來:“衝哥,別丟下盈盈。盈盈對你不好嗎?還是衝哥忘不了她?難道盈盈對你的付出就比她少嗎?衝哥,你看這裏多好啊。沒有殺戮也沒有痛苦,在這裏你可以和盈盈快樂的度過一生一世,整個天下都是你的。如果你還是想她的話,也可以讓她過來和盈盈一起陪伴在你的左右,盈盈是不會吃醋的。盈盈隻求衝哥留下來吧,別走。”
而令狐衝此時,已將所有記憶一一捋清。待冷靜片刻後便開口到:“你不是盈盈,盈盈不會這麼說的!你也不會明白,我對她的感情。似真似假,好一個虛無幻境!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吧。”說罷,手中利劍一揮便是一道劍氣脫劍而去。
刹那之間,原本宏偉的大殿竟突然出現道道裂痕。當所有裂痕連在一起之時,整個幻境就如瓷瓶落地一般應聲而裂。
靈鷲寺,普渡塔第六層內。當三位護法長老見令狐衝慢慢轉醒之後,便開口到:“阿彌陀佛,恭喜令狐施主過得此關。既然此關已過,按照約定。施主可去寶塔七層中隨意挑選一物,然後便可自行離去。”說完三人便不再言語,依舊是盤坐在寶塔六層中央。
令狐衝見此隻得起身行禮,隨後便奔七層而去。
隻是此時令狐衝心中,不由猜想那第七層之內。難道就無任何要過之關?便如此讓自己隨意取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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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過後,普渡塔塔門處。方正大師和衝虛道長見令狐衝麵帶喜色而出,逐開口說到:“想必令狐施主已然達成心願而歸,我等在此恭賀施主了。”
令狐衝見此,不由連忙回禮到:“晚輩還要多謝方正大師和衝虛道長兩位前輩成全,隻是令狐衝心中有一事不明,還請方正大師賜教。”
方正大師聽後,隻是微微一笑便到:“如果令狐施主是想問那普渡塔內,第七層並無任何難關之事,老衲現在便可告知。其實那第七層本身就是一個考驗,隻要入層之人隻選一件寶物便自行離開,就已算是過關。世人皆有貪念,想那入塔之。既然入得寶塔七層,卻隻讓他在眾多寶物之中任其選一,想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如此照做!然而如果入層之人不守承諾,一貪再貪。他又如何能就這般自行下塔而來呢?嗬嗬,不過以令狐施主的性情來看,想過此關恐是再易不過了。”
令狐衝聽罷,心中不盡一想:“到也是如此,這世間之人。又能有幾人身到寶山卻隻取一物而回的呢!”
正當幾人還在交談之時,突有一武僧急忙上前來報:“啟稟方丈大師,那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來此,讓我們靈鷲寺交出令狐施主。而我等又攔截不住,現已對歭在大雄寶殿之中。而且那任我行還大叫,讓方丈您速速前去接待。”
幾人聽後互相一望後,方正大師便先開口說到:“令狐施主既已取得丹藥,當以速速回去救人才是。令狐施主可從側門下山,我等自會為施主攔下那任我行,請令狐施主大可安心趕路。”
而令狐衝見方正大師如此一說,不由開口辯到:“如此之時,我令狐衝又怎能一走了之?再說那任我行,如果尋我不到,定會遷怒於靈鷲寺。令狐衝此時一走,豈不是陷靈鷲寺於不顧。”
方正大師與衝虛道長見令狐衝執意要留,也隻得歎道:“也罷,既然令狐施主執意要留便與我等一同前去大殿之中吧。想那任我行就算再狂妄也不會自大到,在我靈鷲寺內太過為難令狐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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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大雄寶殿之中。任我行見,方正、衝虛、令狐衝皆已到場之後便開口說到:“既然方正大師和衝虛道長都在,那老夫就直說了。老夫今天來不是找兩位的,所以也不打算與兩位動手,老夫今天隻找令狐衝。”說完逐又看向令狐衝怒到:“聽說,不但那東方狗賊隻是受傷而沒死,你還特意為她前來這靈鷲寺求藥。令狐衝,你也不想想。我家盈盈是如何待你的,你對的起盈盈嗎?當初老夫就該早些動手,一掌將你斃於黑木崖。也省得盈盈現在那般傷心!”
令狐衝聞言,隻得歎道:“盈盈她還好嗎?我知道,是我辜負了她!可是感情的事情也是勉強不來的,還請任前輩見諒。而令狐衝這一生,心中也隻有東方一人而已。”
待任我行聽到令狐衝如此說來,心中怒火更是大勝。逐大聲怒到:“好、好、令狐衝。放眼整個江湖,又能有幾人讓老夫佩服,你可以算一個了。你現在也不用管盈盈現在好不好,隻要知道自己有負於盈盈便可。今天有方正和尚和衝虛老道在這護著你,老夫也自知殺不了你。待老夫先去殺了那東方不敗,再回來找你算賬。令狐衝,你最好期望那方正和尚和衝虛老道能一直在你身旁,不然的話你的小命老夫取來易如反掌。哼,我們走。”
正待任我行要轉身而走之時,卻突聽大殿之外傳來一位女子之聲:“我倒要看看,你任我行有沒有這個本事,來取我性命。哼,我既然能關你於湖底十二年,便能再關你一次十二年。”話音剛落便有一名素衣女子,慢步進入大殿之中。
新笑傲江湖之葵花寶典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