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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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令狐衝閉目受死之時,任我行卻突然收勢而去。繼而轉身轉身朝門外喊到:“不知門外是哪位高人,到我黑木崖有何指教?”
此時令狐衝心中也是疑惑:“到底是何人到來,才能叫任我行如此緊張?”
正當兩人還在猜疑之時,隻見一道白影閃過,大廳之中已然多出一位白衣老者。
待老者站定,令狐衝驚訝之餘,更是脫口而問:“太師叔,您怎麼來了?”
老者輕撚胡須而到:“太師叔再不來,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然而令狐衝聞言卻歎到:“徒孫心中已了無牽掛,心早就死了又何懼身死!”
任我行見狀插言到:“原來是華山派的風老大駕光臨,不知風老此次來我日月神教有何貴幹啊?”
而風清揚隻是笑笑也不答話,片刻之後卻突然出手拽住令狐衝暗運內力,帶人飛身而起。
臨走之時,還運氣衝任我行喊到:“想必這小子對任教主已無用處,老夫就帶走了。”話落之後,待任我行再急忙追出時,豈料那兩人早已是人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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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思過崖上。此時崖上涼亭之中,一白衣老者正在訓斥一滿目憔悴的青年男子,而這一老一少便是那風清揚與令狐衝。
風清揚見令狐衝現今已是這般模樣,不由惋惜到:“小子,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呢!要是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難道她就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真是蠢不可及,愚蠢。”
一旁的令狐衝聽後,竟是再也抑製不住情感,含淚而跪。片刻後又悲泣而到:“太師叔,是我害死了她,我沒能救得了她。如果我早去和她談談、相信她,她不會死的。是我負了她,是我負了她。”說到最後令狐衝已是滿目熱淚,泣不成聲。
風清揚見狀也是無奈歎息:“世間多少癡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罷了,罷了,老夫就帶你去洞內看看她吧。”
令狐衝聞言心中驚喜不已,便連忙問到:“太師叔,你說什麼?東方她沒有死,是嗎?她還活著。”
風清揚也不在多語,隻到:“隨我來吧。”
待兩人進入山洞內後,令狐衝便一眼看到洞穴之中。一張巨大的石台之上有一副冰床,而冰床之上正躺著一位紅衣女子。多少次夢中再相見,多少次夢醒徒傷悲。心中所愛,此時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冰床之上。
此刻令狐衝心中一直壓抑的感情終於再也無法克製,人頃刻便來到床前。輕輕撫摸那熟悉無比的臉龐,耳邊好像又響起了女子曾經的話語:“令狐衝,你不許死,我不許你死。令狐衝,雪狼膽能治你的病。令狐衝,答應我,為我好好的活下去。”片刻過後,待自己的心境慢慢平穩便急忙轉身跪地望向身後老者到:“太師叔,東方不是沒事了嗎?為什麼她還不醒?”
風清揚見事已如此,便將事情的經過慢慢道出:“半年前我怕你們會有意外,便想上黑木崖看看。哪料剛到半路,就看見了在半空之中身受重傷墜崖的東方不敗,於是我便出手將其救了下來。以當時的情況我也隻得將她帶回這裏,之後我便開始給她療傷。隻可惜我始終無法將她治愈!隻能勉強用內力和這寒冰玉床壓製她體內的傷勢,使其不再嚴重。但是到現在她卻還是一直昏迷不醒,於是我便想先去尋你。我四處打聽,知道你被任我行軟禁在黑木崖,這不就上崖救了你小子嘛。”
令狐衝聽後,不禁含淚到:“徒孫拜謝太師叔,隻是不知東方她還有醒來的希望嗎?”
風清揚輕捋胡須而到:“要想完全治好她,恐怕隻有那金頂靈鷲寺鎮寺之寶,洗髓丹了!這洗髓丹可謂是療傷聖藥,江湖傳言隻要人未斷氣皆可救活。隻是這洗髓丹,恐怕也是不易拿到啊!雖然我與那方正和尚有些交情恐也不會輕易得到。而且我現在也不能離開這裏,因為隻有我不斷的用內力配合這寒冰玉床才能壓製住她體內的傷勢。所以小子,你必須自己獨自前去求藥了。老夫能為你做的也僅有如此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令狐衝聞言東方上有一救已是萬分驚喜又哪管那千難萬阻,心中更是堅定到這藥我定會求到。轉而又對風清揚說到:“徒孫拜謝太師叔,這丹藥我一定會取到,還請太師叔在這段時間費心照料東方。”
風清揚頷首輕點,口中又續到:“你在這陪陪她吧,或許她能聽見你說的話也未曾可知。”說完也不等答話,便轉身而去。
此時洞內,令狐中靜靜的望向冰床之上的東方不敗不禁脫口而出:“東方,你還記得咱們在那雪狼山下時,你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自從你第一眼看見我,你的心就像跌入一片深深的湖水,推不開,躲不掉,心一直想往我身上靠,曾經有人告訴過你,感情是不能夠勉強的,而且也不能靠近,可你一見到我,你就變得不像你自己了。然而你又可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感受?當時你從我麵前輕輕飛舞而過,從那刻起你的一顰一笑就以深深的印入了我的心中抹不去也忘不掉。我這一生唯一後悔的便是,那時把你從懷中推開,還未曾給過你解釋的機會。現在想來,我好恨啊,恨我自己為何不能聽你解釋不能信你,恨我好蠢啊。當初你墜崖之時,你讓我為你好好的活下去。可你想沒想過,沒有了你我又如何能好好的活下去?這半年多來,我每日借酒消愁,過的也不過是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因為我的心早就在半年前隨你而去了,幸好上天再給我了一次珍惜你的機會。這次我是不會再放手了,我要把你永遠的攬在懷中,愛你、關心你,直到我們老的再也醒不過來為止。你放心,你現在隻是受了傷,等我拿到了洗髓丹便能把你治好。等你好了,我們就一起退隱江湖永遠也不分開。答應我,等我。如果等我拿到藥回來,而你卻食言了。我便會陪你而去,到時你可不能怪我不守之前承諾。等我,我馬上就會回來。”說罷,令狐衝含淚轉身便走。
然而誰也未曾發現,在令狐衝轉身的刹那之間。冰床之上的東方不敗卻留下了兩行清淚。
新笑傲江湖之葵花寶典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