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猶豫什麼？”東門澤臉上是得逞的笑容，他輕輕咬著無鸞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無鸞的牙齒，聲音曖昧到有些模糊：“服啊，無鸞。”
    無鸞低下頭，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放到了衣領上麵，可是他久久也沒有再做下一步。東門澤也不催促，而是耐心的等待著，他知道這種事對無鸞而言的確有些困難。
    有一種東西，叫做信仰，像樹根一樣，根深蒂固，盤根錯節。
    “澤，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無鸞抬起頭直視著東門澤，他的確做不到如此有辱神靈的事情。軒轅一族信仰著炎龍，炎龍是他們的祖先和神，東門澤的行為無異於讓伊斯蘭教信徒砸默罕穆德神像或者讓佛教教信徒唾棄釋迦牟尼。
    這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很愛東門澤。
    “如果我堅持呢，無鸞。”東門澤溫柔的撫摸著無鸞的發絲，語調悠然卻含著濃濃的無鸞所熟悉的威脅意味。
    無鸞側過頭去，目光落在窗外柔和的陽光上麵，麵無表情，聲音無奈而冷淡：“澤，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給予我同樣的尊重。”
    東門澤捏著無鸞的下巴強迫他正視自己，笑出聲來：“這不可能的，無鸞。”他頓了一下，收斂笑容，“無鸞，你在被我壓到身下的時候，就注定得不到我全心全意的尊重了。”
    無鸞冰般璀璨的眼中迸現出裂痕，他有些不可置疑的看著東門澤。
    “你還真是百姓的楷模啊。”東門澤瞥了一眼炎龍金身，又稍稍嘲諷的望著無鸞，“在朝堂，你是能幹的太子殿下，在你父王麵前，你是千依百順的好皇兒，在宗教方麵，你又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無鸞，你能夠露出點破綻我看看麼？”
    無鸞忍了忍，他本來是不想和東門澤爭執什麼的，但是東門澤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子的話？無鸞心裏一陣苦澀，他凝視著東門澤：“如果你想以羞辱我作為樂趣，你可以嚐試一下別的方式。”
    “怎麼，我每次碰你都是羞辱你麼？”東門澤推開了無鸞，冷冷看著他道，“無鸞，你心裏裝了太多東西，你的使命，你的子民，你的神，那麼，你心裏哪裏留給了我？”他嘴角揚起一個諷刺而悲哀的笑容，“更何況，你的父王並不關心你，你的子民並不愛戴你，你的神，也並不庇佑你，軒轅無鸞，你不覺得自己很失敗麼？”
    的確，東門澤是憤怒的，他心情很不好，他看著無鸞被人糟蹋利用，而無鸞也心甘情願被人糟蹋利用。
    “你——”無鸞退後兩步，袖子中的手微微握成了拳。
    東門澤步步緊逼道：“你覺得我在信口開河？你父王隻是需要你為他鞏固祖宗基業，你的子民信仰的是神瞳，你的神，哈，那東西更是虛無縹緲，軒轅無鸞啊，你把所有的東西背在背上有什麼用，誰會感激你麼？”他頓了一下，聲音稍微平靜了一些，“而你總是把我放在最後的，但是我卻是全心全意愛著你的，我覺得很不公平，你認為呢？”
    “不，澤，我從沒有把你放在最後。”無鸞眸子中稍稍動容，他從沒有想過東門澤是這樣想的，可是事實上他的確是把東門澤放在了軒轅王朝之後，因為他不僅僅是東門澤的無鸞啊，他還是軒轅王朝的太子。無鸞聲音稍稍柔和了些，如同溪水流過山穀，“澤，我不需要別人感激，我竭盡全力去做我想要做的，問心無愧便好。”他很少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讓東門澤了解自己所想，“我愛著軒轅王朝，這是我想要保護它的原因，我希望看著我的子民安居樂業，看著天下大同，守護著壯麗山河，這些都我內心深處想要的。”
    東門澤怔了一下，從他的角度看，無鸞受盡了利用，受盡了委屈，他一直為無鸞被蒙在鼓裏甘心被利用而憤憤不平，如今卻突然發現，無鸞守護軒轅王朝不僅僅是因為責任，而是因為，他喜歡。
    最近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占據了自己的頭腦啊？東門澤內心自省了一番，他什麼時候看問題如此主觀和偏激了？看來雲鶴仙人說的沒錯，他真的是要去雲鶴寺靜一靜心了。俗世真是複雜的地方，待的越久陷得越深，三千紅塵三千亂，果然不是虛言。
    王者孤獨，站得越高身邊的人就會越少，東門澤啊，我隻是希望你能夠一直陪伴著我，這樣，我便此生無憾了。作為報答，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想要的，隻要我給得起，任君取攜。無鸞凝視著東門澤的眸子，有些許擔憂，又有些期待，他希望東門澤能夠理解他，並且抱住他。
    “其實我很討厭軒轅王朝，它的製度很腐朽，曆代王都像是炎龍的傀儡一般，百姓信仰著神瞳代表的力量，現在的軒轅王朝表麵繁華，內裏卻已被挖空。”東門澤微微一笑，沒有發火或者惱羞成怒或者拂袖而去的架勢。
    無鸞心下驚訝，他一直以為東門澤不喜歡廟堂之事，沒想到，他對軒轅王朝還有一番見解麼？
    “不過，若是你喜歡······”東門澤倒是有些釋然，他上前一步抱住了無鸞，在他耳邊溫聲道，“那就好。”雖說我並不喜歡軒轅王朝，但是無鸞，我想要守護你，所以我可以為了你而去接受軒轅王朝。
    無鸞心裏一熱，也擁抱住了東門澤。他是不需要人理解的，但是若是真有人可以理解他，可以探究他的內心，這卻是再好不過了。沒有人會放棄被理解的渴望，因為那是解除孤獨的唯一辦法。
    “不過你今天這麼不聽話······”東門澤舔弄著無鸞的耳珠，然後濕潤柔軟的舌描畫著他的耳廓，最後伸進了耳朵裏麵，如同一條蛇。無鸞渾身一顫，仿佛電流劃過全身。
    “夫君決定罰你，我很認真的，從現在開始，你敢反抗一下，就試試看。”東門澤將無鸞推到了炎龍金身之下，開始親吻無鸞的脖子。
    無鸞沒有動，雖說他很不想在這個地方做，但是東門澤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他若再忤逆他的意思，恐怕就真的沒有那麼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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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這麼喜歡炎龍，就在這裏膜拜一下它的神像吧，我半個時辰後來接你。”東門澤摩挲著無鸞的長發，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吻，此時的無鸞嘴唇都近乎蒼白了，額上滿是細小的冰珠，他眼裏無神而茫然，聽到東門澤說話才微微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
    東門澤笑了笑，這純屬他個人的惡趣味，他喜歡折騰無鸞的身體，看著無鸞努力為他而忍耐他會覺得很滿足，當然所有的一些都是有限度的，他從未真正傷害過無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