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溫香軟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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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門澤和無鸞進了屋子裏麵,裏麵的樓閣倒還是不錯,大紅色的地毯鋪滿地板,一位紅衣女子在古琴前彈奏豔曲,纏綿音調軟了人的半邊骨頭。東門澤尋了一處坐下,馬上便有滿身香氣的姑娘扭著柔軟的腰肢上前為兩人斟酒。無鸞雖說氣質清冷懾人,但是他容顏是極其俊美的,引得無數姑娘雀雀欲試。
    無鸞有些為不可察的蹙起眉,他不習慣這麼豔麗而濃厚的脂粉香氣,他一向自律,少年熱血時期也隻寵幸過一個小妾,那是太傅之女,溫婉大方的名門閨秀。之後他與東門澤相戀,便鮮少接觸女色了,更是從未來過這種三流妓院。
    東門澤顯得也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小地方的緣故,這家青樓裏的姑娘小倌隻是用最低等的肉體欲望吸引著客人們,他們故意做作的賣弄風騷,還借著酒意扯開衣領,幾乎都要乍泄春光了,反而引得東門澤有些反感。
    但是他對女人向來是溫柔的,麵上也沒表現出來,溫潤的笑著喝著不知誰的芊芊玉手遞過來的酒。
    無鸞卻沒有那麼友好,他覺得不自在之後就可以和那些姑娘保持了距離,拒絕的態度很明顯,那些姑娘雖說有些不甘心,卻也隻能望洋興歎,然後歡笑著把目標轉向東門澤。
    東門澤:“······”
    無鸞假裝沒看到東門澤投過來的幾乎可以殺死他的眼神,低下頭喝酒之時想到東門澤的窘態,他居然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不易覺察的笑容。
    “爺······這位爺可對小倌有興趣?”東門澤正應付著這些如狼似虎的姑娘,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極其細弱膽怯的聲音,他循聲望去,便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和時淩熙差不多大,十六歲的樣子,瀑布般的黑發散在腦後,那身白衣有些大,倒像是穿的別人的衣服。少年神情謹慎而膽怯,清澈的瞳孔裏滿是期盼。他長得還算清秀,可是和桃夭比起來卻是泥雲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你這個賤人,還沒掛牌呢就學會和姑奶奶搶人了,真是膽大包天!”剛剛還倚在東門澤身邊的黃衣女子顯然有些怒了,柳眉倒豎盛氣淩人的嗬斥道,“還不滾!掃了爺的興致你擔待的起麼?”她的聲音尖銳到刺耳,東門澤忍了忍。
    少年看上去有些猶豫,但馬上他恢複了眼中清明,小心翼翼的走向東門澤,然後將東門澤杯中的酒含在口中,顫顫巍巍的想要親吻東門澤。在這麼個角度,東門澤能夠清晰的看到少年寬大的白衣下晶瑩剔透的肌膚,很嫩,卻不嬌弱。
    “放肆!”無鸞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青樓之人還真是毫無羞恥之心,一個低賤肮髒的小倌居然想要去吻東門澤的嘴唇?他一掌揮出去,掌風狠狠的打在少年臉上,少年還沒碰到東門澤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打翻在地,右臉頰上疼的仿佛要燒起來一般,滴滴答答的鮮血從少年嘴角流下,他偏著頭,黑色的長發遮住了他的表情。
    旁邊的人沒料到無鸞會突然動手,都被嚇的呆在了那裏,也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忙滿臉堆笑討好的對無鸞道:“這賤貨就是該打,冒犯了公子,公子消消氣,消消氣,他交給媽媽教訓就好,不敢勞累公子。”
    其他人也附和著,很快龜公就帶著幾個夥計來了,一見到那地上被打的少年,上去就是狠狠一腳:“小騷貨就是消停不下來是吧?看老子不好好教訓你!給老子把他帶下去!”他一邊頤指氣使的吩咐著夥計,一邊對東門澤和無鸞賠笑道,“二位爺別跟這種貨色計較,小的在這裏給二位爺賠不是了。”他真的鞠了一躬,隨後笑眯眯說,“姑娘們好好伺候貴客啊!”
    少年被兩個夥計死死拽住,臉上被打的地方紅腫一片,嘴角也被打破,看上去頗為可憐,他似乎想要掙紮,可是肚子被人重重砸了一拳後就委頓了下去。
    “也不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我看著他挺有趣的,留下吧。”東門澤懶懶的看了一眼那少年,然後拿出一錠銀子扔給龜公,示意他可以走了。
    龜公自是見錢眼開,喜滋滋的拿著錢帶人走了,臨走時還狠狠瞪了那少年,吩咐他好生服侍。
    旁邊的女子雖是羨慕嫉妒的,但是客人要留的人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無鸞冷冷的掃了那少年一眼,又看了看東門澤,終究是沒有說什麼。他們本來是來找樂子的,不值得為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倌鬧不快。
    少年忍著淚跪在地上給東門澤磕頭謝恩,同時也爬到無鸞腳下伏下身子,強忍著啜泣:“剛剛小人冒犯之處,還請公子原諒······”
    無鸞根本沒有看他,隻是靜靜飲下了杯中的酒液。
    “好了,過來讓爺抱抱,那位公子沒有不喜歡你。”東門澤溫和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體上,反正他現在被一群庸脂俗粉圍繞著,這少年雖說也是姿色平平,但好歹是幹淨的味道。
    少年擦了擦眼裏的淚水,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東門澤,才起身緩緩的走過去偎依在對方懷裏,他似乎在微微顫抖,身子繃緊,一點力氣也不敢壓在東門澤身上。
    東門澤笑笑不以為意,將杯中的酒喂他喝下,漫不經心的撫摸少年柔軟的發絲:“不用怕。”他想起剛剛那個黃衣女子的話,這個少年還沒有掛牌麼?
    少年點了點頭,依舊是聲如蚊吟:“謝謝爺。”之後他好似要為東門澤斟酒,可是又不敢亂動惹東門澤不快,動作很是生澀遲疑。
    這樣子怎麼伺候得好人呢?東門澤心裏在笑,覺得這少年倒有幾分可愛。
    “爺要隱兒侍寢麼?隱兒很便宜的,開苞也隻要二兩銀子。”少年咬著嘴唇糾結的半天,最後還是囁嚅著問了出來。
    “噗——”東門澤一口酒沒有喝下去,全數噴了出來。這算······自己推銷自己?
    少年慌了,馬上就從東門澤懷裏滾到了地上,纖細的身子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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