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5)同處一室、女帝崩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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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漢庫克從幻象中清醒了過來。因為剛才過於興奮,腿間黏糊糊的(此處刪節數十字)。為此女子又不得不換了一池水又重新洗了一遍。又過了十分鍾,女子擦幹身體,換了一身清爽的吊帶睡裙。
    這時間裏,路飛接到了烏索普打來的電話。烏索普說,在他回家的時候,被他們小區物業的一保潔員潑了一身水,烏索普知道那家夥是為了給綠化帶澆水,並不是故意的,但潑到人後卻連聲對不起都沒有,烏索普找他理論,他竟然破口罵了他,烏索普急了,把那天他偷偷把井蓋倒賣給收破爛的人的事講了出來,並告知他:那天路飛剛學會了如何使用手機的攝像功能,閑著沒事東拍西拍結果誤打誤撞,把他們交易的畫麵清晰照了下來。烏索普說:現在我們證據確鑿,現在你要麼賠我500貝利的衣服錢,要麼我把這段錄像交給警察,讓你去監獄裏數跳蚤。那保潔員不信,說他從前就是海軍總部的特務隊長,什麼場麵都見過,不會吃人危言聳聽那套。路飛聽後很生氣,於是要求烏索普打開手機的免提擴音器,他要親自跟那保潔員說。
    路飛在烏索普家樓下經常會見到那個保潔員。關於他的事,也聽過不少傳聞。那家夥叫斯潘達姆,5年前確實是海軍,而且還是特務隊隊長。有一年,海上出現了一批窮凶極惡的海賊,政府出資10億貝利,要其率軍作戰——用這10億到各地集結豪傑,在10日內把那船海賊繩之於法。斯潘達姆一看,自己有10億,10億什麼樣的兵力買不來。於是立功心切的他決定一定要把任務完美達成,跑到各地花光所有的錢去買最好的船,征集最強的戰士。之後不出3日,斯潘達姆買來了最新型的可容納上百人、裝載70門火炮的海軍戰艦,海軍戰士他也雇傭的是最好的,他召集了一百名,全部都是實力超強果實能力者。就這樣,他用電話蟲向總部打了保票,聲稱2日內即可將此海賊團一網打盡。於是帶著這樣的自信,他出海了。起航一個小時後,海上驟然天色大變,再沒過幾分鍾便遭遇了海嘯和暴風雨。因為船上裝載了太多“重”武器,海嘯一拍,船一下就沉了,那幫果實能力者一會變風一會變雨,搞得挺熱鬧,但沒一個會遊泳的,船一翻全都淹死了。花費50億的軍艦和兵力瞬間葬身大海,隻有斯潘達姆一人棄船遊了回來。之後他上了軍事法庭,吃了幾年牢飯,最後一無所靠地跑來這裏做起了保潔員的工作。
    路飛對這手機說:“哎,斯潘達姆,你聽著,現在你那“偷井蓋”的視頻就在我手機裏,你趕緊賠烏索普500貝利,不然我就馬上衝過去把你送進局裏。”
    斯潘達姆想了想,說:“200貝利行不行?我一個月就700貝利,給了你們我就沒法過日子了。”
    “不管!就500貝利!”烏索普平舉著手機對著他。
    “對!就500貝利,你幹不幹!”路飛受烏索普的氣勢影響,也跟著喊起來。聲音響徹客廳。
    “那300行不行?”保潔員可憐巴巴地說道。
    烏索普不幹,說:“就500!!”
    路飛也跟著喊:“對!就500!!
    “你幹不幹?!”
    “對!你幹不幹?!快說,你到底幹不幹!!”
    這時,浴室的玻璃門被砰然推開了,漢庫克一邊脫裙子一邊急忙往路飛身邊跑,說:“幹、幹!我做夢都想和你幹!”
    “嗯?”
    稍稍放下手機,路飛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漢庫克掛著淚絲,敞開胸膛“哇”地朝自己抱過來。路飛嚇一跳,反射性雙掌一夾,像空手入白刃一樣兩手夾住女子的臉頰。
    欲望和衝擊力瞬間被緩和下來。
    【指尖蘸了些白兮兮的油漆,在生命藍圖上啪地一彈,於是心房裏出現了細碎的空白。心髒的搏動停下來一拍,這一拍裏,情感猝然有了空寥的凹陷。雙臂張開著,什麼也沒抱到。兩顆乳_房獨自散發著熱量。溫暖暴露在空氣裏。這一刻,心是空闊的,像在一個沒有人的巨大禮堂裏,把一個裝滿眼淚的礦泉水瓶哢啦哢啦地攥出聲響。
    於是,這個過程中,眼睛酸了。眼淚再次落下來。把源源不斷的淚水收集起來,又能灌滿一個礦泉水瓶的悲傷。】
    女子所理解的“幹”並不是路飛想表達的“幹”。路飛把自己的本意和整件事跟女子說了一遍,結果她大受打擊,抱膝坐在牆角,拿條冬季用的白白厚厚的棉被把整個人都罩起來。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尷尬得像挖個洞鑽進去”了。宮殿一樣的客廳裏,沒有開主燈。隻是柱子上火把形狀的掛燈散發著紅彤彤的光澤。屋內一共3根支柱,沿房間中線一字排開,每根支柱左右各掛有一支“燈火”,6盞燈昏弱而自由地穿梭在牆壁的鏡子裏。每一盞燈打到地毯上的每一片油紅,就像麥田裏的一塊黃昏。鏡麵把房間打射出無數個黃昏,無數個情懷。路飛湊到她身旁,蹲下來。離他們最近的一支柱燈在他們身上畫上一圈帶毛邊的紅融融的輪廓。這輪廓像一盤映在水裏搖搖欲墜的夕陽,半個圓照在路飛臉上,另外半個圓柔弱地敷在女子的被麵上。那些都是溫柔的“圓”,像暗戀著某個男生的少女,坐在操場一角遠遠凝望著他,眼裏透著這種溫柔而憂傷的光。
    路飛拍了拍棉被最上端的大鼓包,也就是女子頭部的地方,問道:“你在幹什麼?”女子快速地搖搖頭,棉被前麵突兀地鼓起來一塊,應該是女子的手,一把給路飛推開。路飛摔了一跤,很快又坐起來,略顯不滿地說道:“大夏天的,你這麼蒙著大棉被難道不熱麼?”男生捏起一點女子耷拉在地板上的被角,想看看裏麵的情況。女子看到下麵透進一小條光亮,趕緊拿腳一踩,急叫了兩聲“討厭討厭——”
    路飛嚇得匆忙一抽手,抱怨地蹙眉看了看那大鼓包:“啊……奇怪的家夥……”男生看女子這樣,也懶著理她,嘟囔著嘴又坐回屋子另一端的寫字台旁。
    櫃式空調的冷氣開得很足,不禁讓人臆想到潮濕的落葉和深秋來襲的一絲涼意。四周隱隱傳來電視裏的一點點嘈雜,屏幕裏花亂的熒光五彩斑斕地打在巨蟒的身體上。盡管門窗緊閉,卻不時能聽到富有韻律的蟲鳴。
    漢庫克房裏本來有兩個伺候她的女仆,但因為路飛要來,就提前放了她們的假。漢庫克不會做飯,也不想做,她說飯菜的油煙會玷汙她舉世無雙的肌膚。過了幾分鍾,送餐的來了。二十人份,無一例外都是高等菜。法國菜、土耳其菜、意大利菜、中國菜,都有。看電視的大蛇打著S形爬過來,馱了一份給女子送過去。但女子不吃,藏在被子裏腳趾頭都不肯露一下。
    時間就這麼一滴汗一滴汗地流淌著。女子趴跪在地上,把被子掀開一點縫隙,像落筆畫畫那樣細致地偷望著狼吞虎咽的路飛。昏黃昏黃的台燈把路飛籠罩起來。像一池被篝火烤黃的湖水。路飛的麵頰、肩膀、手臂浸在光裏,胸部以下紮在昏沉沉的半透的黑霧中。男生光著腳,穿著校服的白襯衫和藏藍的長褲,左眼下麵的刀疤在略顯稚氣的麵頰上透出一股野性。下巴上沾了兩顆米粒,漢庫克抿下嘴唇,幻想著把它們吮進嘴裏的樣子——那可是路飛碰到過的東西。包括他鼻尖上、嘴唇上、手指上沾到的醬油和番茄醬,她都想一滴一滴幫他舔舐幹淨。
    漢庫克又情不自禁去臆想那些畫麵了。不知不覺間,白底帶粉色星星碎紋的小褲褲上又暈開一小團濕跡。她看了看路飛,發現男生沒有注意這邊,於是緩緩地把手指伸到內褲裏去確認情況——天呐……“那裏”……世上所有男人都在妄想的我的“那裏”……泛濫了……
    “那裏”積蓄著37度、甚至升高至38度的“溫泉”,其生理作用僅為了自己所愛的男性能夠順利地“進來”。進到自己的“內部”,愛到自己的“內部”。溫柔地、細膩而柔滑。就像這液體一樣。
    俄頃,漢庫克有些受不了了,從棉被裏悄悄探出頭來,給正在看電視的大蛇使了個眼色,大蛇心領神會,爬下“龍椅”到寢室用尾巴卷了一根筆和一張打印紙來。女子在紙上寫道:“路飛,幫老師按摩好不好?”然後把紙疊成飛機,啪地一拋,緊接著“咿呀”輕叫一聲,抱著麵頰又迅速藏進棉被裏。
    路飛吃過飯,把一次性飯盒和筷子通通裝到一個大黑塑料袋裏,然後拿起女子的字條有些心事重重地走過來。
    “你的胸肌又酸了麼?”
    “嗯……幫人家……按摩一下……好不好?”
    聲音霧蒙蒙的。漢庫克坐起身,還是拿那張緞麵棉被把整個身子都罩起來,連出氣口都不留一個。
    “可烏索普說,不能亂碰女性的胸肌呀?就算幫忙也不行的。”
    “他副業是個騙子……不要聽他的……幫幫老師嘛……”
    女子全身都在發熱,她有這種震撼的預感:路飛又要觸碰她了。女子在被子裏像蛇一樣咕隆咕隆扭著身體。意識明明已經被欲望支配,卻害羞得要死,就是不肯露麵。
    幫漢庫克按摩這種事,之前路飛一共幹過兩次,起初都是羞澀得要死,現在卻坦蕩多了。雖說從穿著看,那女子顯得有些開放,事實上卻是個對愛和性異常保守的人。“按摩事件”是個意外。一個月前,路飛被漢庫克留下在教室補作業,自己則坐在辦公室批改好幾天都懶著判的英語作業。當時已經放學了,辦公室空蕩蕩的,女子塞著耳機,一臉不快地唰唰畫著對勾或者叉子。一個班四五十人,一共三個班的,最後煩得快崩潰了,起來一腳給椅子踹躺下,大罵一句“去你_媽的老娘不判了——”
    為了緩和情緒,她就照鏡子。辦公室門後貼著張大鏡子。她癡迷地盯著裏麵的女子擺著各種妖嬈風騷的姿勢扭來扭去,不時還把衣口……(此處隱去2100字)
    “你不想給老師按摩麼?”
    漢庫克從被子裏爬出來,因為太熱了,白底帶綠葉花紋的吊帶睡裙已經變得半透明,透出挺立的桃色乳_尖。但路飛對她的身體向來不感興趣。女子知道他隻是單純,但他對自己這麼無動於衷,心底也難免有一些失落和悲傷。
    “也不是不想,可烏索普說……”路飛困惑地蹙眉道,“那樣是不是不大好?”
    通常,男人都巴不得已想占有自己的身體,可這個男人卻……漢庫克緩緩站起身子,華貴的多層吊燈反射在四壁和天花板的鏡麵裏。鏡子裏同時出現了各種角度的許許多多的女子:有乳_房和臀-部飽滿凸起的側身——鼻梁高聳地滑下來,纖長繁密的睫毛間透著水靈靈的眼眸;還有嬌弱的流線深深掐斷在腰腹間的背影——吊帶裙被汗水暈濕了。那個標記,一半藏在濕漉漉的長發下麵,一半隱隱透在衣襟裏。這個標記讓她想到了過去:那些被人當做母狗的日子;那些被混蛋們反複侵犯的夜晚——他們逼她吃下惡魔果實;逼她在大街上當眾(此處刪節百餘字……)天龍人的喜好都如此變態扭曲。那些自尊碎裂的日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在這裏,所有人都把她當成發泄的玩具,沒有人會關懷自己,而唯一能解救自己的、支撐自己堅持活下去的,就隻有自己對自己的愛。所以她發誓,總有一天要成為王者,懲罰所有傷害自己的混蛋。
    【因為隻有“她”,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最愛我的人。“我們”哭著從那樣的過去走過來。誰若再傷害我最愛的“她”,我一定親手把他剁成粉末。】
    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他不會對你開下流玩笑;不對你獻媚或者暗示什麼;不會下流膚淺地偷看你的乳-溝;不會給你錢邀請你與其同床共衾。他沒有世故的諂笑,沒有市儈的迂腐,一切都回歸於天然,如同小動物一般心靈純澈,如同山澗溪流般自然流淌。
    我就是喜愛這樣的男人。愛到發瘋。愛到如果被他拒絕就馬上想把自己殺死。所以,現在還不敢讓他知道……所以,保持現狀就好。美麗的季風隻消躲在樹後靜靜撫摸著就好。
    靜靜嗅著他的氣息就好。
    這麼。靜靜地。
    但是。不甘心呐。你明明就在那裏……那麼近……
    漢庫克微微仰起臉來,雙眸霧蒙蒙地看著他。
    路飛的表情稍稍起了變化,聲音輕下來:“哎……老師,你怎麼哭了?”
    視野裏的光,鏡子裏夕陽般的燈光,全部被拉扯成大根大根的長線。眼淚打下來。盡管像平時鄙視別人那樣盡量仰起臉來,但它們還是落下來了。物體的輪廓刺出白茫茫的毛邊兒來。
    【真是……不甘心呢。明明……你就在那裏……】
    女子捂住臉,緩緩跪下身子。金潤潤的耳環一晃一晃。女子盡力壓抑著,不想那麼輕易哭出來。喉嚨裏發出疼痛的聲音。
    她無力地跪坐在地毯上。路飛就站在她半米前的地方。空氣中浮遊著女子肌膚上千絲萬縷的甜味:香波的味道;洗發露的味道;薰衣草的香氣;還有一點點被冷氣鎮得微微發涼的淚腥的味道。
    “喂……老師,你……怎麼了?”
    路飛覺得不對勁,也跟著趴跪下身來,低頭看著女子的臉。女子大半個麵頰被發梢所擋,他看不到她哭咽的樣子,卻能清晰看到淚水從她的指縫裏一顆一顆滲漏出來。那一瞬間,他仿佛感受到了氣味淒涼的秋意。
    尾田大道上回響著幽膩膩的蟲鳴:青蛙和蟈蟈唱出了一個潮濕的夜。角落裏櫃式空調的壓縮機又一次砰隆隆地啟動了。屋子裏充滿幹爽的涼氣。石柱的燈溫潤地鑲在鏡裏。金沉沉的耳環反射著鏡中柔弱的光。
    “老師……你怎麼了?”
    路飛這麼一遍遍詢問著。但那一晚,女子始終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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