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最終章(3)師傅的“女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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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在中間左右摟著兩人的肩膀,對右邊的女孩說道:“哎呀女兒,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們已經是父女了,你要叫我‘爸爸’。”
    神經像被刻刀刮了一下。索龍的尖牙“哇——”地呲起來,跟師傅喊道:“‘爸’個屁啊——你這叫怪癖!不要認這種眼鏡女當女兒呐——蒼天有眼,古依娜怎麼辦?!”
    師傅揉揉左邊索龍的綠腦袋,絲毫不計較:“怎麼樣索龍,這女孩簡直跟古依娜一模一樣,真是蒼天有眼呐——”
    索龍又一呲牙,崩潰似的哇哇怪叫起來。
    “羅羅諾亞•索龍,真想不到你這種人居然是師傅的弟子。”達斯琪在師傅另一側蹙著眉,一臉不滿道。
    “少廢話!我一猜就是你,”索龍腐爛地看著她,越看越生氣,拿右手食指指著她鼻尖,“我警告你,你以後少拿那張臉看著我!那是對古依娜的侮辱。”
    “這張臉怎麼了,你這家夥,又想看不起我!”
    女孩麵頰微微泛紅,她總以為索龍嫌她長得難看,因為每次見麵他都這麼說自己。而索龍這邊想法更複雜。當師傅跟他說又收了徒弟時他就有所預感。現在預感和現實吻合了,他又有種說不出的別扭。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達斯琪時心裏的那種驚異和矛盾——這個女孩竟同古依娜相似得出奇:氣質、口氣、就連那股呆勁都一模一樣。索龍當時在想,要是師傅看到這女孩會有什麼感想呢,說不定會傷感地哭出來吧。不過現在不用亂猜了,他現實的表現要比想象的過火得多,還認什麼女兒……不過想起來,最壞的預想也就這樣了。在學校裏索龍最棘手的三個女人:第一是羅賓;第二是卡立法;第三就是這個達斯琪了。他感覺這女孩有點一根筋,自己隻是曾經做過一陣海賊,結果就鬧到“侮辱劍道”“不配使用名刀”的地步。
    “啊師傅,你現在住哪?要不要我把秋名山的木屋給你騰出一間?”索龍問。
    “不用不用,我現在住教師宿舍,待遇好著呢。”
    “師傅!快說今天的修煉內容吧!”達斯琪插道。
    “啊,對對對,練習賽還是要打的。”師傅抬起頭粗略環視一下,看到大部分學生都在鷹眼教練的帶領下開始了比賽,“我都安排好了,女兒,索龍,咱們去那邊的場地。今天由你倆做對決。”
    “不行——就她不行!師傅!我申請更換對手!”索龍急促道。
    師傅一斜眼睛,劈了他一個手刀:“對手是你說換就換的麼!!”
    索龍腦袋頂著個包撇著嘴不說話。達斯琪倒是一點不驚訝,好像事先知道此事。
    兩人隨師傅到了達斯琪剛剛獨自練習的地方。穿過“哇呀”劈砍聲不斷的各個場地,他們來到了靠窗一側的無人區,上麵鋪設著劍道比賽專用的草席。這塊場地的麵積比其他都大,但並不是那種正規的方形,而成細長的橢圓形。師傅告訴他們,這裏是專門進行劍道回合製的比賽場。不過感覺上更像是牛仔背靠背走十步然後回身射擊的決鬥場所。
    “那麼這場比賽就由我做裁判,”師傅很嚴肅地說道,“比賽共有10回合,點到為止,勝局多的人獲勝。明白麼?”
    兩個人各站場地一端,同時應了一聲。
    “下麵你們兩個人聽好了。決鬥就是比誰更強。勝者為王,敗者會付出代價。通常講,敗者的代價就是死,在正式比賽中就是被淘汰。但這場練習賽並非真槍實彈,也不是淘汰賽,隻是場練習。但是沒有代價的決鬥不能稱作決鬥。所以下麵你們要以“劍”起誓,以以下條件為賭注,公平地完成這次較量。”
    兩人點點頭。
    師傅往左邊一指,說:“你們兩個要答應我。首先是索龍,要是你輸了,就要娶達斯琪為妻。”然後又指向右邊,“要是達斯琪輸了,那麼女兒,你就要嫁給索龍。”師傅站在兩人中間的裁判的位置,莊嚴地叉著腰說,“好了,那下麵兩人舉劍起誓吧。”
    時間在空氣裏緩緩抽-搐著。爆開的青筋在額頭上哢吱一扭,兩人不約而同衝過來:“我誓你妹啊——”接著同時拿劍敲了師傅的腦袋。
    半分鍾後,師傅頂著飄著白煙的大包站起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們打算立什麼誓約?”
    教學樓二層,娜美和薇薇找到了綾波所在的初二1班。之前和這個女孩也產生過不少瓜葛,估計她還會跟從前一樣像躲著食肉動物那樣躲著自己。從班門口探過去,看到綾波坐在靠窗那排的第二桌。身上穿著件同校服樣式相似的掐腰白襯衫,手肘戳在桌子上,兩隻手打開交叉起來,用手背支著下巴,眼睛像下著小雨似的半眯著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哎你看你看,那不是薇薇麼?”
    “什麼薇薇?噢——就是被人宣傳的那個吧?”
    “真人比照片好看呐!”
    “胸還蠻大的,高中生就是不一樣!”
    “她的洞什麼顏色?”
    “介於紅色和白色之間吧。”
    “那不就是粉色麼?”
    “要是搞得多是不是就變成黑色了?”
    “對,跟你雞ba一個色。”
    “去你_媽的!你雞ba才是黑的呢。”
    充滿小鬼的班裏忽然就傳來一片議論聲。本來是自己朝裏麵窺探,而稍稍往旁邊環視就能發現有無數小鬼在光明正大地反窺自己。娜美對這種異常的傳播速度感到格外驚愕,就算那男生A發了不少謠言單子,但這種傳播影響力也太大了。薇薇見到這無數雙陌生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場麵一時傻了眼,精神晃來晃去的,麵頰像燒開鍋的水壺,騰地冒出熱氣來。
    情況遠比想象的複雜。娜美本想著以一個路人的身份,無意中在小花園的草叢發現了綾波的校服,所以今天特意送來。因為校服領子裏麵都寫著所屬人的班級和姓名。不過現在看來,要是自己這麼若無其事地踏進她班裏把東西放到她桌上,再加上那堆解釋的話,搞不好會被那些初二學生當成扒綾波衣服的共犯。於是娜美都沒猶豫,抓起薇薇的手便走掉了。來到二層的樓梯口,娜美掏出手機給初二1的班長打了電話。開全校學生會議的時候各班長都會齊聚一堂。這個班的班長叫明日香,她們一起參加過學校的物理競賽,還算有點交情。她把明日香叫來,簡單交待一下,然後把裝有綾波校服的手提袋交給她。
    “現在這人怎麼都這樣啊……居然討論人家的洞……”走到樓下薇薇才緩過神來,一邊哭一邊往娜美肩上湊。
    “沒有辦法,人就是這樣的,隻要你長得好看,無論出了什麼事都會成為焦點。”
    娜美邊走邊輕輕玩弄著薇薇的馬尾尖,天藍的發梢在手指間滑滑地卷繞著,如果自己的貓還像去年那麼活分,那一定趁薇薇睡著後拿著這根馬尾跟它鬧上整整一宿。
    “這跟好不好看有什麼關係呀?”
    “當然有關係了,你不知道咱們國家現在‘狼多肉少’,而且基本家家都是獨生子,從小孤獨到大,好的女生跟了能說會道的男生,剩下找到不女朋友、或者女生不愛搭理的男生就會變得格外饑餓,如狼似虎。你想想看,你平時是不是接到過很多情書什麼的,還有很多男生跟你告白?”
    “嗯……會有一些……”薇薇抱著臉頰慢悠悠地扭了幾下身子說道。
    “所以啦,那些沒人愛的男生就會借機意淫你,因為就你漂亮,就你身材好,所以難免不去想些‘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衣’、‘晚上會不會手yin’、‘乳fang是什麼形狀’之類的,有的甚至還會一邊看你跑步一邊幻想著你騎在他身上不斷扭tun、跳動的樣子。”
    “咿呀——不要說了——”薇薇一尖叫,乓地撲在娜美懷裏。把自己的胸脯用力往娜美的胸脯裏擠。
    娜美像撫摸著大胖貓一樣摸著女孩的頭發:“這還算沒完呢,有些背後的事你根本不知道,像有點叛逆的男生覺得你肯定不會屬於他,就抱著一種‘我吃不上的肉誰也不許吃’的心理,到處說你的壞話。那個男生A就是這種人。還有那些小心眼很重的女生,看見你收那麼多loveletter而自己的書桌裏永遠空空如也,最多是幾張自己拿來做美好幻想的韓國男藝人的照片,於是她們就會覺著自己可憐,並感到深深的不公平。畢竟這跟自己沒關係,是由父母的基因決定的自己的容貌,所以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麼就你這麼特別,自己卻沒人理,她們也希望被帥氣的男生追求,就算沒有帥氣的男生也希望有一堆男性成天圍著自己、對自己表達愛意,以嗬護那種女人固有的虛榮。但是不行呐,她們的‘硬件設施’達不到標準,而且這種方麵又沒法努力,所以就隻剩下恨了。那麼她們恨誰啊,誰好看、男生的注意力都在誰身上就恨誰唄。”
    “不要說了娜美,太可怕了……”公主緊緊摟著娜美的背,好像要把她塞進自己身體裏似的。
    兩人在去往車站的路上,當街就這麼摟抱起來。她們的乳fang頂著乳fang,一些路人不由駐足觀望。
    “好了好了薇薇,別這樣,現在羅賓的事傳得那麼厲害,咱們這麼抱著會被人家誤會的。”娜美雙手搭在薇薇肩上,輕輕推開,“有些事你也應該能看出來了,你看,那些家夥剛說了你這麼點你就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想想,羅賓的身材那麼好長得那麼漂亮,況且又是‘強-暴’這麼敏感的事件,肯定會被人拿來狠罵的——無時不刻地罵,連罵帶意淫。有時在教室連我都能聽到。真的特別過分。”
    那種感覺薇薇剛剛就切身體驗過,比起羞愧,她感覺更多的是恐慌。這次本來她是被誤會的,羅賓當時隻是抱抱她,沒做任何事,但在那之前,薇薇切實被羅賓強-暴過。所以每當有人提起她被強-暴的事時,她就覺得心虛,唯恐那次醉酒後的處-女之夜也跟著暴露出來。
    不知道自從逃脫世界政府的追殺後已經過了多長時間。現在路飛娜美他們已經成為了她誠摯的朋友。他們給她帶來一種由外界貼靠過來的體溫,就像在嚴冬的雪漠裏無方向地躊躇二十年,然後忽然走進一個燃著壁爐、亮著暖黃燈火的木屋一般,那些內心的不安,那些被黑影追逐的滄桑和疲憊瞬間便被丟到爐火中灰飛煙滅了。從前被壓抑到最低點的絕望像彈簧一樣被打射到最高點,連放學路上看到一朵雲,她都會高興得哼著小調,把它唱成是軟乎乎的大白貓。
    原本羅賓也報了戲劇部,但戲劇部常常需要部員掏出很多課餘時間用於排練,羅賓接受不了,一來她要回家照顧咖啡店跟波爾琪等諸多女孩的裸體,二來長久的富裕生活已養成了她的惰性,稍微做點什麼她就覺得麻煩。文學部倒還好,不怎麼費工夫,隻消每周交上5000字以上的作品即可。但一定要是自己寫的,若發現有代寫或抄襲行為,馬上會被開除學籍。上次索龍的事也是花了大力氣並托了關係才勉強平息下來。
    一層階梯教室的門是那種紅木雙開式的,上麵雕有古老的花紋,樣式上很像道場的雙開門,隻是這個比道場的要小很多。這教室隻有一扇門,在教室的最後端,正對最前端的舞台。羅賓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戲劇部已經開始表演了。而剛要往前走,倏然注意到教室裏所有的人都在回頭齊刷刷地看著自己,就連台上的表演也頓時僵固了幾秒。教室總共有18排座位,到場的大概有60人,幾乎坐滿了前5排的位置。那些視線一直盯著自己,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由一個遲到者開門引起大家下意識回頭觀望的某種界限。羅賓看著他們,心裏慌了一下,本想坐得更靠前些,但看到那些僵木的視線即刻就不願再邁進一步了。她覺得這教室前麵就好像散發著濃稠青綠瘴氣的沼澤,骨子裏泛著黏黏的惡心感。於是腳步一停,幹脆在身旁最後一排的座位坐下。她也懶著理他們,畢竟自己切實做了那種事,被誤會也是應得的惡果,羅賓懂得幸福天枰那說,把黑皮背包摘下來,取出個粉色帶圓圈花紋的筆記本埋下頭不再看他們。舞台上的人愣了一下,又開始了表演。
    寫劇評的過程中,羅賓還是不時能聽到“色”“強-暴”“那個羅賓”這樣的字眼。其中也有不時向後暗暗斜望過來的充滿反感的視線。女子心裏自然不好受,她開始回想那些難過的日子。回想在那些難過的日子中趟著血泊踉蹌著一路走過來的自己。每當想起那時候,就覺得現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她對自己說著:他們很多人都不懂得生存的價值,我會憑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以此來證明我為什麼有資格活著。情緒就這樣像開水一樣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而筆上的靈感也越發沸騰起來。
    “……憑什麼活著。”
    看來自己還是很在意男生A離校時留下的那些話。也許是世界政府留給自己的後遺症吧——那些話中明顯帶著那種“無論到哪裏都不被允許活下去”的殘念。而這種後遺症就像高考過後的高中生,在大學的時候還會偶然夢到自己趴在桌上惶惶恐恐地寫著時間很緊的考卷。(第三季完結)
    作者q群:124580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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