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章(1)秘密 敗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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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早上,羅賓穿了件長擺的白襯衫下半身赤luo著站在窗前,嗓子裏擠出挑逗的聲音大肆伸著懶腰。她“唰”地打開窗簾,外麵透著盛滿晨光的綠油油的庭院。前些日子才教卡蓮和達斯琪打掃過。黑色的保時捷轎跑車整齊地停在草地上。
    對麵鍾塔閣裏的“黃金鍾”哐當哐當地振蕩著。雖說不像空島的鍾是由真正的黃金打造,但這鍾聲也足夠純正渾厚。白色的鍾塔是哥特式的古典建築。晨曦由巨鍾和白塔的縫隙間穿刺過來,充斥著厄爾庇斯白皙的膚光,同時也發散著文藝和神聖的乳味。羅賓很喜歡看清晨的鍾塔。那裏給人溫柔、莊重與希望,讓人覺得即使有個長著白羽翼的女郎坐在那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波爾琪趴在床上,全身赤luo。也許是嫌熱,把被子壓在身下。肩膀平靜地一起一伏,睡得很沉。淡黃的陽光照在肌膚上,光度很好,把女孩的身體照得很滑很滑。臀部、腰部、脊背,到處都是被繩子捆綁過的印跡。羅賓輕輕撫摸著幾小時前剛剛被自己肆虐過的女體,眼睛裏露出些溫暖的神色。指尖由女孩的後脖頸一直滑遊到股間,最後沿著女性的洞穴噗嗤地戳刺進去。
    大概是早上膀胱裏會憋有些尿液的緣故,剛起來的時候總會帶有些欲望。而每次羅賓並不會主動收斂這些,而是隨心所欲地發泄在女孩身上。在她看來這就是現成的美麗又老實的肉體。不幹白不幹。
    波爾琪囈語著“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做夢都見到自己因為沒能讓羅賓滿足而連連道歉。夢裏,羅賓變成了一條蛇,粗粗長長的,沿著女孩的下體野蠻地鑽刺進去然後不停擺動身體。
    十分鍾後波爾琪被嗆醒了。乳_尖上殘留著被剛剛撕咬過的灼痛。掙開眼睛的時候,女孩發現羅賓正坐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扭動。她的大腿緊緊夾著自己兩側的臉頰,麵前充滿了她的香水氣味、體味和尿臊氣。羅賓抓著女孩的頭發,急促地說道:“你醒了麼,快,舔_我,用力吸!”波爾琪勉強嗯了一聲。黏著的粘液大股大股流進口裏。女孩忍耐著繩印上的疼痛幫其把欲望一口一口吸-吮出來。
    夏蟬一大早就吵起來。是那種單音節的刺耳的蟬噪。這種聲音一路上一直維持在耳腔裏,時間長久後讓人搞不清是自己出現了耳鳴還是那蟬聲還在繼續。
    公交緩緩駛進“海澱橋”站口。準確地說,應該是停在緊貼著站口的主路上。公交車一停就等於堵住一條車道,4條車道變成了3條,後麵的車都紛紛並到左側的車道,路況即刻變得糟糕起來。而公交車之所以進不了站是因為車站那裏停了一排黑車。黑車司機為了攬客,切切實實做到了“門到門服務”,把車子停到距乘客不到1米的地方。通常情況下,選擇乘坐他們這種黑車的人一定要符合兩個條件:一是打車沒地方報銷;二是早上起晚了快趕不上打卡。
    薇薇像往日一樣,碰到人多的時候就抓著娜美的腰埋頭頂著她的後背往車上邁,好像唯恐自己會擠到人家。上車後,還未駛進主路又碰到發小廣告的。本來早晨的天氣很清爽,結果由於長時間走走停停臉上也不由冒了油光。車子在一個綠燈很短紅燈很長的信號燈前紮下根來。薇薇從書包裏掏出包吸油紙遞給娜美。
    “這些發小廣告的真夠討厭的。那些黑車也是。娜美,你說政府怎麼不立法辦了他們?”
    娜美取出張吸油紙,又把紙包遞回給薇薇:“辦不了。太多。”
    “多怕什麼,狠罰呀,拷問那些發小廣告的公司地址,然後帶人查抄取締。逮著一家關一家。開黑車的直接把車子沒收。”
    “啊……‘多’不是這個意思,”娜美把擦過的紙巾揉成團塞進校服口袋,“你想,那麼多人,他們要是能做別的也不會去幹這些。如果你把他們都查封了,那就等於打破了社會的生態平衡,到時他們放下宣傳單和方向盤,全都拿起刀子斧子自謀出路了,會造成社會隱患的。”
    “那就加強治安管理,打劫偷竊什麼的逮著就砍死。”
    薇薇做了個揮舞大刀的動作,卻不慎動作過大打到了旁邊兩名乘客,公主匆忙低頭向左右兩邊道歉。
    “要是那樣中國人口得下去好多,”娜美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她,“你呀,沒事別亂想,尤其是這種事,想多了會得抑鬱症的。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先穩住自己,然後再想想怎麼改變社會。”
    薇薇點下頭,掏出吸油紙仔細擦起來。
    在另外一條公路上。索龍起晚了,拎著包一路小跑地衝下山來。113路公交今早的狀況還算不錯,至少車裏不是黑壓壓的。車門打開又下來十幾名乘客,空出不少座位。準備上車的幾個看似來京打工的外地人一看有座位都像著了魔似的扒著前麵乘客的肩膀往裏鑽,仿佛那座位上擺著免費發放的限量版老婆一樣。索龍呲著牙,摁著後麵拽著自己肩膀的大叔也隨波逐流湧向車門。周遭人沒有索龍力氣大,紛紛被拱到一旁,索龍流著汗,嘿嘿笑著坐到車廂最前麵類似於副駕的雙排座上。這座位比其他位置都好,站著的人不容易碰到自己,而且這是唯一可以享受同司機同樣視野的位置。索龍回頭看看那些坐不上座位的人,心裏不由產生一種“我贏了”的快感。
    “趕上一輛區間車真好,平時擠得要死呢。”
    “哎,誰說不是啊……”索龍還沉溺在某種喜悅中,後來覺著不對,轉過頭一看,騰地從座位上跳起來,“羅、羅賓——”
    最前麵雙排的座位,女子坐在靠窗一邊,翹著腿,把手裏的書不急不慢地扣在大腿上:“啊啦真榮幸,你還特意跑來和我坐一起,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我喜歡你個屁啊——”男生指著女子,牙齒忽然像鋸齒一樣鋒利起來,“我才不跟你坐一起呢!”
    這時,剛剛扒著索龍肩膀往上擠的胡子拉碴的大叔湊過來,指指羅賓旁邊的座位說:“小夥子你坐不坐,你不坐我坐。”
    說罷大叔抬屁股就要坐。索龍揪著那人肩膀往後拽了拽,他最看不慣這種人,心裏憋著股氣兒說:“坐!誰說我不坐!”
    “啊啦——”羅賓又嬌媚地笑起來,做了一個“快過來吧”的手勢。
    索龍看她這樣又有點急了,喊道:“操,你得意什麼,我死也不會坐的!”
    “那就我坐。”那大叔庫嗵一屁股砸上去,長出口氣,露出一副疲乏舒解的享受表情。索龍一斜眼睛,薅住那人頭發罵道:“我他媽讓你坐了麼——”
    “你他媽讓了——”
    大叔也是一肚子火,接著兩人嘰裏咕嚕扭打起來。
    從鞋子和內衣裏的悶熱看,今天也會同昨天一樣,是個天氣好過頭的大晴天。濃烈的太陽藏在雲層後麵。每一團雲朵都是柔媚媚的。雲的邊角一塊明一塊暗,好像千古的山峽裏被溪流衝刷圓潤的鵝卵石,疊加著強烈的立體縱深感。雲的輪廓被鑲上半透的淡金色。雲絲像觸須般由胖胖的雲身中一根一根地卷挑出來。仿佛被拍成特寫的花蕊,婀娜並攜帶香氣。
    踏上天橋的時候,娜美和薇薇看到男生B正拿著個小鐵鏟清理天橋護欄的扶手和地麵上的小廣告。今天難得見到他沒跟男生A在一塊。B君體型微胖,像塊麵團似的蹲在地上正幹得起勁。麵前兩張頎長的影子覆蓋過來。B君抬起頭看了看兩個女生。
    “啊……班長……薇……”話未說完,男生又迅速低下頭加快了小鏟搓擦的頻率。
    “你幹什麼呢?”娜美知道他在弄小廣告,但還是想確認一下,“在這做校外工作補學分呢吧?”
    貼在地麵的廣告圖像已經被鏟得麵目全非,邊緣留著數道風狀的長絲條,可以隱約看到“強-暴”“yin獸”之類的字跡。
    薇薇指了指在那張廣告旁邊的什麼“性病”“牛皮癬”之類的廣告單說:“那些你怎麼不鏟?”
    “就是。”娜美附和道。
    男生悶了幾秒:“那些人家還有用,我隻清理垃圾。”
    兩個女生都覺得這男生挺奇怪。
    “他該不會有心靈潔癖吧,”兩個女生下了天橋,沿著學校外牆走,薇薇問道,“他和那個男生A好像都有點心理問題。比如……像今天這樣,頂著太陽去鏟那些必經之路每天都會看到的自己認為不合美感的小廣告。不是常常有那種人麼,看到教堂兩邊的大樹不一樣高,就想把高的那棵樹鋸成矮的,直到兩邊對稱為止。”
    “嗬嗬,其實他們幹什麼都不用驚訝的。他們本來就不正常。你還記得男生A的那個表舅麼?”
    “噢,聽說過,就是去年死於意外事故的那個吧?好像叫孔德裏亞諾什麼的。”
    “對!就是那個。你知道他具體是怎麼死掉的麼?”
    公主搖搖頭。
    “我也是從烏索普那裏聽來的。嗯……據說,他舅舅是個搞推銷的,每年任務很重。他舅舅那人能力不高,脾氣卻很大,能做上這行純粹是憑關係進到那公司混口飯吃。那的推銷員一個個能說會道,一個賽一個強,所以理所當然,那個缺乏經驗的舅舅每年業績都是墊底。加上那幫同事都很虛榮刻薄,茶前飯後時不時會影射他一下增加自己的自信、或者填補自己的虛榮心。比如什麼‘我去年半年的業績就是最後一名全年的3倍了’,淨是些摧毀自尊的話。而他在那裏是靠走後門進去的,又不好跟人家翻臉,於是就成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衝人假笑。受不了的時候就躲出去吸煙,到了晚上再大喝一通,麻醉煩惱,第二天再重振旗鼓衝到公司去。”
    “那他不會把那些同事都殺了吧?比如往公文包裏私藏幾袋子汽油,和他們踏上同一輛公交車,然後趁別人不注意拿打火機跟他們壯烈地……”
    薇薇俏皮地做了個高舉火把的動作。結果引得幾個路人駐足觀看。娜美趕緊把公主的手臂壓下去。
    “哎呀不是都說了是‘意外事故’麼,你那個叫謀殺,聽我說完啊。”
    “哦哦……”
    “他們公司在一座小寫字樓的二層,男廁所在一層。廁所門口的牆上有個像是電源總閘之類的那麼一個鐵皮箱子,箱子上貼著一張A4打印紙,上麵寫著:‘有電!!千萬別動!!’那天他剛剛受過氣,正打算到廁所抽根煙冷靜冷靜,結果一看到這電閘箱上寫著這麼一句命令性的言語馬上就火兒了。後麵應該可以想象了吧。”
    “快告訴!那後來怎麼樣了?!”薇薇帶著一股急切的求知欲拚命搖娜美肩膀。
    娜美說:“那天也正好趕上時間晚,一樓的業主都下班了,而且那一層的聲控燈又壞了,傍晚樓道裏黑蒙蒙的,誰也沒注意到黑暗中的具體細節。公司的人看他這麼久沒回來,都以為他跑業務去了,這對推銷員這行來說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於是誰也沒多想,到了下班時間就都回家了。發現出事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早。5點鍾左右,天剛剛擦亮,有著高度近視的物業管理員拿著鑰匙去開總閘,結果發現昨天自己剛寫的那張‘有電!千萬別動!’的A4紙上又多了兩個字,寫著:‘就動!’,管理員再一低頭,看到那總閘箱子下麵躺著一具燒焦的屍體。”
    大株的樹影在頭頂輕輕搖晃著。薇薇捂著嘴巴,啞然許久,最後終於失聲笑出來。
    “也太離奇了吧……就這麼死了,多窩囊啊。”
    “是啊,所以說他們這類人幹事就是這種風格,就連最後的死法都很滑稽。”
    在校牆盡頭,兩個女生的背影緩緩斷進磚線裏。
    “哎,那不是薇薇麼?”在車站這一邊,就讀忍者學校的犬夜叉說道。
    彌勒把禪杖往地上一戳,反問道:“戈薇?”
    “我戈你妹,”犬夜叉拿著一張不知從哪撿來的打印紙,指著薇薇的照片說道,“你看,好像是這個女孩,就是剛剛過去的那個梳馬尾的。”
    “真的哎,還挺好看的,”彌勒驚喜一聲,接著又把手指轉向照片另一端,歎道,“這個黑頭發的女孩不是更好看麼?”
    “是啊。據說這黑頭發的把她強-暴了。”
    “強-暴?女生之間?”
    “嗯,這上麵是這麼寫的。”
    “哇……這麼好看的兩個女孩……要是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彌勒忽然肚子疼似的躬下腰來。
    犬夜叉瞥了他一眼,問:“你怎麼了?”
    “沒事。硬了而已。”
    “…………”
    清晨的教室裏正打著“騎士戰爭”,吵得不得了。策劃者依然是A君。烏索普揮著把30厘米的鋼尺,騎著變身為四驅鹿型的喬巴怪叫著往前衝。前麵男生A和布魯克扮演惡魔,分別手持鋼尺和拐杖奮力抵擋著。
    “可惡的惡魔們,你們竟然綁架了我們的娜美公主,”烏索普端著舞台劇的莊嚴腔調說道,“現在,我就要為我們國家討回公道——”
    “哎?!!娜美被綁架了麼?!我說怎麼沒來呢!”喬巴驚愕道。
    烏索普像拍蒼蠅一樣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沉著眼“喂——”了一聲,“我說……你犯傻也差不多有個限度吧……”
    接著話音未完烏索普就被人哐一腳從鹿背上踹下去。本來山治還覺得那幫人很弱智,這麼大了還玩什麼騎士拚刀遊戲,結果一聽娜美這兩個字智商也倏忽降下來,跳上鹿背嗷嗷叫起來。
    “救娜美小姐的當然是本王子了——”
    山治撿起在地上抽-搐的烏索普手中的鋼尺,騎著喬巴朝那兩人衝過去。
    兩軍交錯而過,布魯克肩部中“刀”,“呃——”地慘叫一聲緩緩趴倒。“騎士戰爭”一打響就吸引很多同學關注。一些看熱鬧的女生被他們逗得嘎嘎傻笑,一些男生反騎著凳子,一邊啃著油條一邊壞壞地喊著“砍丫的”。
    第二回合,男生A反撲過來,把“刀”收進腰際想象的鞘裏,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去,大喊道:“一刀流•天翔龍閃——”A君來勢洶洶,山治下意識抬“劍”一擋,兩把尺子硬邦邦交打在一起。男生A用力比較大,鋼尺光溜溜一滑切在山治手上。
    喬巴、烏索普、布魯克和周圍一些同學都頓時愣住了,額上掛著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右手手指的關節處破了個口子,山治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掌微微打抖,眼睛凶惡地瞪著傷口。血液緩緩淌出來。
    男生A看了下周圍人的表情,揚下手:“操,你們丫緊張什麼,不就破了個小口子麼,拿創口貼裹一下不就得了。”
    四周還是沒人說話,氣氛幹冷冷的,好像被某種寒氣凍住了。
    在樓道裏和薇薇道過別,娜美一進教室就看到大家站成半弧滿臉莊嚴地望著天花板。山治在門旁操作著吊扇的旋鈕。劇烈的風拂起劉海,紙屑、卷子什麼的呼啦啦飛了滿地。娜美抬起頭,看到男生A被掛在風扇上在天花板咿呀亂叫地飛旋著。
    “出什麼事了?烏索普。”娜美問。
    “啊,那家夥找死,拿尺子把山治的手切破了。”
    “尺子?”
    “我們玩騎士遊戲,說你被綁架了,為了救你拿尺子拚刀玩來著。山治一聽是你被綁了就把尺子搶走了……這不,手被切傷了,跟人家急了。”
    娜美茫然地眯下眼睛:“你們的智商……”接著拍了下不斷加著風扇轉速的山治,“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有點破了,這可是廚師的命根子,”男生伸出右手食指,“媽的,要是觸覺神經出了問題,我就讓丫一輩子在上麵轉著!”
    娜美握著他手腕看了下。圓圓的紅珠子沿指尖一顆一顆往下掉:“行了吧,別這麼凶神惡煞的,快去把血洗一洗,我幫你包一下。”
    “yessir——”說罷山治的眼睛騰地冒出桃心來,轉著圈飛衝出去。
    娜美關上吊扇,A君像塊咬爛的肉包似的吧唧砸在地上。女孩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這家夥明明和自己一樣是孤兒,卻總帶頭幹些可笑的事。或許在十一二歲的時候自己也幹過那種逗別人開心的傻事。因為實在是太想得到同伴了。不過在閱曆積累起來後,自己就變得更堅強,並且意識到做那種事情的可悲,於是也就不再幹了。孤獨的曆程是不可缺少的,人生在世總有幾段苦日子,這和坐車是一樣的:在陽光暴曬的盛夏裏艱辛熬在堵車的地方,隨著持久不斷的悶熱、擁擠和疲累,總覺得快要受不了了。不過一旦穿過堵車點,就覺得路段忽然暢快起來,窗外吹來速度帶來的涼風,心情格外舒爽。
    男生A在地上一陣一陣呻yin著,模樣慘透了。想必是被掛到吊扇之前,還被山治君狂踹了一通。細想來這男生A也不是故意切他手的,山治是不是有點做過頭了呢?娜美在心裏暗暗衡量著。
    印象中的山治,他的確為天下第一廚師的夢想很努力。為了研究料理可以整宿不眠,第二天再到學校裏補覺。他同索龍和男生A不一樣,即使偶爾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也會很流利地解答出來,就算是老師故意拿來刁難人的題目也難不倒他。而且在睡覺時通常會有很好的靈感,每當靈感乍現時他都不會貪睡,驚醒似的跳起來,馬上跑到廚房實踐,然後再把實踐後可行的部分盡量改良記在本子上。靈感強的時候,甚至連續一個月都這樣,每宿每宿地睡不好。這種生活狀態很像現在的作家或者做廣告創意的人。山治在網上曾跟娜美聊過這些。他的qq頭像用的是一個戴頭盔的騎士,旁邊的個性簽名寫著:“戴上皇冠做你中世紀的王子。舉起長劍做你血湧奮戰的騎士。”
    另外,山治平時就很愛惜自己的手。娜美中午和薇薇在小花園吃過午飯,時常會跑到操場去看山治踢球。而山治也常常會向看台下麵的石台張望,如果發現娜美來了就表現得異常興奮,過人的招式即刻華麗起來。每每進球就朝著女孩開心地揮手。令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在如此炎熱的午休,山治在氣溫將近40度的操場上竟還戴著手套。男生告訴他,這是為了避免摔倒時挫傷手掌。還有在打架方麵他也從不上手,都是用踢的。而且他堅決不打籃球、棒球之類可能對手部造成損傷的運動。所以,不管有意無意,男生A被打成這樣,隻能說他運氣太壞了。
    娜美把剛剛吹到腳邊的幾張卷子、草稿紙什麼的拾起來。混在裏麵的還有一張宣傳海報似的打印紙,她無意看了一眼,結果心裏轟隆一下怔住了。神經像被勾擊的吉他弦那般嗡嗡抽-搐著。紙張上寫著那句:
    “最新驚爆消息:今日中午13時許,羅賓在小花園強-暴一金發少女後,又接連強-暴人偶少女綾波麗(age:14)和沙國公主薇薇(age:16)。淑女羅賓原來是同性yin獸。”
    “晴子,晴子!”
    薇薇看著課桌的練習冊,昨天有三道大題沒寫,本來留著要請教娜美的,結果為了早點和娜美睡覺就給忘了。赤木晴子和門口不斷撓頭的紅頭發男生聊完後,回到班裏,還隔著3、4個座位就開始問她:“幹嘛?”
    “借作業抄抄。昨天忘寫了。”公主吐吐舌頭。
    “哦,”晴子上前麵的座位把自己練習冊掏出來放到薇薇桌上,然後輕輕湊到女孩耳旁問,“哎,你不要緊吧?”
    “什麼不要緊?”
    “當然是身體了,還有……心理傷害也很大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
    晴子的眼睛露出一絲憂愁道:“你明明可以跟我說啊,我們不是好朋友麼,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聲音頓了一下,“你……不是被你們班那個高個子女生強-暴了麼?”
    “哈?!”
    心裏像被翻了一桌酒席,薇薇一驚,騰地站起來。結果雙腿繃直頂到了椅子,自己的椅子又頂到了後麵的桌子,把趴在那桌子上睡覺的流川楓一下拱翻過去。桌子、椅子、人全部倒下去。筆袋、原子筆、語文書、單肩背包嘩啦啦灑了一地。流川捂著後腦往起爬,晴子過來拉男生起來。薇薇心裏慌透了,她覺得自己的存在又影響到了別人,於是趕緊朝人家90度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結果因為彎腰幅度過大,隻是半起身的流川又中了薇薇一記頭槌,徹底昏厥過去。
    2分鍾後,櫻木和鳴人像抬屍體一樣把流川搬到了醫務室。途中兩人在討論:
    “聽說前些日子流川搶走了她的男朋友。”
    “嗯……她這是報複。惡毒的女人……”
    娜美的瞳孔中充滿著濃縮後的驚愕。她拿著打印紙,揪著躺在地上男生A的頭發,給他生生拽得半坐起來,把那張紙擺到他麵前。
    “告訴我,這是什麼?”女孩的手有些發顫。聲音不大,卻像台風前的平靜。
    因為剛剛被山治狠打,男生A的校服襯衫上都是腳印,後背上也沾著土,像個小毛絨玩具反複在麵粉口袋上翻滾過似的。
    “打印紙啊……”A半睜開眼睛笑了笑。
    娜美看他這副挑釁模樣,脾氣一下爆炸了。輪圓手臂使遍全身力氣打了他一拳。打過後,右手手背傳來骨折一樣的疼痛。男生後腦與地麵悶重地碰到一起,“嘭——”一聲。班裏本來很嘈亂,聽到這聲音後全部靜下來。有幾個同學虛著嗓子不由在下麵感歎:“班長……打人了……”
    “我他媽問你這是什麼!!”娜美整個人騎在A身上,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捏著打印紙展示在他麵前。
    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清淡的白塊。
    山治從水房衝洗完傷口,一回班就看到這景象。他有點傻了,愣了一下,覺得出事了,趕緊過來拉娜美。
    “娜美小姐別這樣,老師快來了……”
    班長不理他,依然騎在A身上,往後一揮手把打印紙拍在山治大腿上。這種事發展到這種地步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意義了,不如讓山治跟自己一起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而卷眉拿起一看也是眼睛一白。他的第一反應是“造謠!”,但看過那些高分辨率的照片後他也有些猶豫了。
    因為娜美那一拳的動靜很大,門口已經圍來不少看熱鬧的其他班的學生。教室裏麵也有一些圍觀的本班同學。
    “放手吧班長,”男生A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著隱隱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經來不及了,這種宣傳單,我連車站都貼了。”
    挑釁的話語頓到肺髒裏。娜美的怒火呼地跳了一下,接著又照著他的鼻子打了第二拳。血液濺到地上,男生A捂著大半張臉,一動不動地靜躺著。
    “你知道你這麼做會給那些女孩造成什麼傷害麼!!”娜美喊道。
    “傷害……也是你們自造的吧……”A斷斷續續道,“我隻是幫她把汙點放大……人生苦短,學會正視自己吧……”
    “是麼……”班長沉著臉,一種類似於“鬼氣”的黑色物質扭卷著黏在皮膚上,“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視自己吧……”
    娜美左右張望一下,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把圓規,便拿到手裏,像握匕首一樣把鐵針對準男生。山治眼球差點彈出來,打印紙往旁邊一丟,趕緊撲上去勒住娜美的胳膊。
    “娜美小姐,還有一個月就總評了,你這麼打會出人命的!”
    “誰管他!他這種賤命不配活著!!”
    娜美掙紮著,山治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手裏的圓規奪過來。
    “啊啦,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
    這時,羅賓從門外的人堆裏出現了,後麵跟著滿身塵土的索龍。女子背著嬌小的黑色雙肩背的亮皮書包,手上拿著一隻棒棒糖,指尖不斷挫轉著塑料棒。球形的糖果蹭著牙齒哢哢作響。上次索龍留給她的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已經深深凝在記憶裏。昨天回家後她一口氣買了50根,連洗澡的時候都會叼一支在口裏。對她來說,那股味道代表著寬恕、希望和友情的重樹。不論到哪裏都會使她溫暖。索龍看了下班裏的大概情形,知道是又打架了,但他並不在意,也沒有回自己座位,從門後拿了三把墩布,到樓道做自己的值日。
    然而羅賓一出現,圍觀的人就側著身像躲避似的離開了,就好像怕被傳上流感病毒一樣。班裏的人全都靜止住了,好比看影碟時不小心碰了定格鍵。看熱鬧的愣在原地,娜美、山治、男生A分別擺著奇怪的姿勢側臉看著她。
    “哎?你們這都怎麼了?”羅賓道。
    誰也沒有回話。山治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剛剛丟在地上的打印紙,現在是背麵朝上,隻能看到由另一麵透過來的隱隱的墨跡。羅賓隨著山治的視線看了看地上的東西,那打印紙剛好壓在門線上,三分之一在教室裏麵,三分之二在樓道。羅賓俯身把東西拾起來,她以為是山治不小心掉落的卷子,本想折一下交還給山治,但餘光不慎掃到了一點內容,結果整顆魂魄都地震似的搖了一下。羅賓手一抽,啪地把打印紙立了起來,從頭到尾飛速看了一遍。讀完,心裏一片廢墟,所有的樓廈都在瞬間垮塌下來。額頭布滿汗水。
    內心不由感歎道:
    完了——我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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