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巧辯公堂驚四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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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李家鎮小小的縣衙一大早就擠滿了聞訊而來的鄉親街坊,大家都想看看傳說中殺害了李家老爺的殺人犯。
李老爺算是本地有名的人,雖然為人低調,但是為人善良,對待鄉親鄉裏都處處照顧,特別是不少後生秀才都得到他不少幫助。
聽說李家掛起白幡,宣布李老爺去世之後,不少人都很難過。現在聽說從李家抓了兩個嫌疑犯,懷疑是殺害李老爺的犯人之後,大家都要來一睹殺人犯的受審過程。
隨著衙役大呼:“升堂!”縣令許通慢吞吞的從後麵出來,到了前麵看見圍觀的鄉親,十分驚訝,悄悄的問師爺:“師爺,什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來觀看。”
“回稟大人,李家老爺在本地素有善名,鄉親父老都十分敬重他,今日知道大人要開堂審犯,非常關心案件的進度,所以大家都來旁觀。”
“哦,原來大家都這麼關心這個案件,如果我迅速破案,就算是一件大功勞。嗬嗬,升職指日可望。”許通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
“咳咳,大人,請注意場合,現在是在公堂上。”師爺連忙打斷許通的幻想。
“對,對,哼哼。肅靜,堂下何人,所告何事。”一拍驚堂木,許通威嚴的大喝一聲。
潘爾佳畢恭畢敬的行禮:“參見大人,晚生潘爾佳。老丈人前幾日被人謀害性命,求大人為晚生作主,將真凶就地正法。”
許通挺起胸膛,覺得自己形象高大起來,裝模裝樣的摸摸下巴的胡子。
“放心,本大人一定秉公辦理。”看見公堂前圍觀的鄉民,許通特意裝成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來人啊,將犯人押上來。”
“是。”兩個衙役去了。
衙役張三和李四來到牢房門口,走進去一看徹底懵了,這裏是哪裏?豪華的地毯,華麗的紗簾籠著牢房的四周,中間還有一張寬大的羅漢床,天啊,這個是怎麼搬進去了。
但是最吸引人的還是羅漢床中間相擁而眠的一對雙生子,容姿美麗,雪白的肌膚因為熟睡而顯得紅通通的,特別可愛。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因為聽到外人的嘈雜聲輕輕的皺起秀麗的眉毛。
“唔~哥哥。天亮了。”錢浩浩覺得有刺目的視線看著自己,首先醒過來。
看見牢房外呆呆看著兩人的衙役,錢浩浩先是冷冷的盯了兩人一眼,然後溫柔的喚醒錢采之:“哥哥,起來啦。天亮了,怎麼在牢房裏你都能睡得那麼香。”
“嗯~因為有浩浩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錢采之閉著眼睛就用雙手攬著弟弟的脖子,把他拉到懷中用力親他的頭頂。
外麵的張三和李四已經完全說不住話來,嘴巴大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以為是做夢,看見妖精在玩耍。
“小黑,過來伺候公子洗漱。”錢浩浩從哥哥的懷中掙紮起來,大叫外麵候著的小黑。他話音一落,小黑就捧著水盤毛巾等越過兩個如木柱般傻站著的人,進入房間伺候兩人洗漱。
“昨晚沒有換衣服,我覺得臭死了。”錢采之嘟著嘴抱怨。
“放心,公子,你一點都不錯。很幹淨而且香。”錢黑閆安慰道。
被完全無視的兩個衙役鼓起勇氣開口:“呃~兩位公子,大人升堂,現在要帶兩位上堂受審。”
錢黑閆一聽就不願意了:“受審?我們公子是協助你們查案,不是犯人。”
被小黑的死亡視線瞪著,張三李四頓時變結巴,“是,是,對、、對不起,那麼請、、、請兩位跟我們到公堂吧,我們大人正在等著。”
“小黑,不要為難兩位官差了,等一回就跟你們過去。”錢采之輕柔的說。
聽到這麼溫柔的聲音,還有笑的一臉天真的人,張三李四心中覺得不忍,怎麼可能兩個這麼可愛的公子會是殺人犯呢,自家老爺喜歡用刑拷問犯人,一想到這個就不禁同情的看著兩人。
錢采之兩兄弟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就跟著張三李四走了。
大堂上的許通見張三李四走了好半天還有沒回來,不禁有些焦怒,“師爺,再派人去看看,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會是出事了吧,難道那兩個犯人逃跑了?”
王大強聽見自家大人的話,也心中焦急,一是擔憂兩個手下的安全,萬一真的被那兩個人的手下襲擊,可沒有什麼希望打贏的,二是擔憂自己,難道自己看漏眼了,那兩個人真的犯法了,如果逃跑了,那麼自己也逃不了責任。
正在焦急不安時,張三李四就帶著人進來了。
錢采之與錢浩浩悠哉的跟著兩個衙役走進大堂,看見眾多的圍觀者,錢采之還揮手打招呼:“辛苦大家了,一大早就來觀看這個糊塗縣令審案。”
圍觀的鄉親聽了他的話,都偷偷笑起來,這個許通平時就托懶不勤,做事糊塗,有好大喜功,經常都判錯案件,令人啼笑皆非。不過礙著他帶著官帽子,眾人也不敢隨意討論,今日被錢采之當麵說他糊塗,眾人都覺得解氣。
看見錢采之一身輕鬆的走出來,還對著大家揮手說話,不過沒有聽清楚內容的許通十分不滿,居然這麼優哉遊哉,還當不當自己是犯人了,在縣令大人麵前居然一絲怯意都沒有,自己官威何在。
不禁大力拍了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居然大膽不跪。可知道在本官麵前不跪,已經可以打上四十大板。來人,給我打。”
“是。”下麵的衙役聽了,就想上前拿人。
錢浩浩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帶著官帽,一身官袍,但是長相滑稽的所謂縣令,開口就責問:“敢問大人,因何我們一句未說就要打?”
“百姓見了官不跪,你當天威何在,本官高高坐在堂上,就代表了地位與官威,你兩個一介草民,見了官不跪,就算是藐視公堂,藐視天朝,你說該不該打。”
“敢問大人,那麼為什麼這個潘爾佳不跪,你不打呢?”
“潘爾佳是秀才之身,按照本朝的恩典,不是犯人可以不跪。”許通搖頭晃腦的說,顯得他的大腦袋更加滑稽了。
“那麼,我也是秀才,為何要跪?”錢采之笑眯眯的上前,說出一句。
許通一聽這個理由,心中一驚,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應對,隻好給師爺打眼色。
師爺收到大人的眼色,隻好問:“潘爾佳在本鎮考取秀才之後有登記在策,你們是哪裏考取的秀才,可有憑證?”
錢采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上去:“大人,這個就是小生與弟弟鄉試合格之憑證。請大人明察。”
咦咦?如果是這樣,怎麼之前的人沒有說清楚,隻說是一對普通的客商。許通不禁對著下麵的人怒目而視——辦事不力的蠢才。
“大人不必責怪下人,隻因為我倆兄弟生性低調,不愛炫耀。我們和那些中了秀才試之後就得意洋洋的小人不同。一直都謹言慎行,老實做人。”邊說邊瞄著身邊的潘爾佳。
潘爾佳馬上臉都黑了,他就是中了鄉試成了秀才之後,十年都不再中第的人。
這樣一來,就不能動用大刑,畢竟秀才也算是有半個功名的人,不能隨意就打。
許通想到這一茬,隻能裝模裝樣的說了一番門麵話,什麼隻是協助調查,循例問話這樣。
這邊的潘爾佳看到這個情形,連忙上前一步提醒:“許大人,一定要為我老丈人做主啊,老丈人死得很慘啊。”
“潘爾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這兩個人害你了家老爺?”許通看見潘爾佳訴苦,連忙隨著他的話問起來。
“大人,我家老丈人本來身體健康,沒病沒痛的,就是因為招待了這兩個人之後,第二天就死了。你說,這不就是最重要的證據了。大人,我家老丈人死得好慘啊。”潘爾佳聲淚俱下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