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之源,生命開花 第四十二章:命運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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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城石尹判當然是必須要去見隱月的。既然石尹修領著淚煙塵以帶太子參觀的名義走得,那麼淚煙塵便不會有何危險,至少暫時不會。
石尹判今日骨氣勇氣進來一回,那麼必然是要見隱月的。當他感到月塚的時候寒意撲麵而來,即使習慣了寒氣的石尹判也不禁微微怔了怔。
這裏比以前更冷了。石尹判快步進去,隱月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銀發如雪,安詳聖潔的麵龐。石尹判忍不住有些顫抖。
母後,判兒沒有能力帶您離開……
他上前去握隱月的手,手剛要觸碰到隱月的玉手之際,一抹強烈的紅光將石尹判的手彈開,手臂微微發麻。
“結界?”石尹判疑惑的喃喃自語。
石尹修做的吧?不能觸碰隱月有些惱,但這樣也好,沒有人能觸碰她。
石尹判蹲下來,勉強和冰床上的隱月平視。石尹判的瞳仁裏麵所有的不安,悲傷,憤恨所有負麵情緒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眷戀和平靜。隱月就是有這種能力,似乎能淨化認得心靈。
石尹判的薄唇輕啟,輕輕在隱月耳邊說著什麼,溫柔的耳語,低聲的喃呢似的,兩人看起來就似一對幸福的戀人……
在石尹判沉浸在和隱月的溫柔回憶時,石尹判的身體泛著光,拜柳從石尹判身體裏出來跪在地上:“主人,殘花他……”
殘花從身體裏出來的時候眼神有些空洞,而拜柳則是雙目清晰,滿臉悲傷。
石尹判聽見拜柳的話瞬間一怔,差點將殘花和執念還在戰鬥的事忘記了!留戀的看了一眼隱月很快的消失在月塚,連同消失的還有拜柳,殘柳二人的魄體留在石尹判體內,自然石尹判去哪處拜柳能瞬間跟上。
空蕩蕩的月塚再次隻留下隱月。眼角再次滑落晶瑩剔透的淚水。
“殘!”拜柳幾乎是猛撲過去抱起地上的滿身是血跡的殘花。
大殿內已經不見了執念的影子,看著狼狽的殘花,滿身是血漬,深藍色的頭發淩亂,身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殘花……強大,自傲的殘花竟會慘敗如此?執念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一個石尹修加上執念……這輩子都不要想逃脫了吧?
石尹判不禁顫抖起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油然而生。明明就麻木了不是麼?明明不在會痛不是麼?明明什麼度沒有了不是麼?那麼我在怕什麼?
殘花是神祗,連神都抵不過巫師麼?
拜柳顫抖的將殘花放下,在他周圍設下醫療結界。殘花的傷口正在很快的愈合恢複。
石尹判轉身就走。
“主人!”殘花的聲音虛弱得近乎飄散。
石尹判立馬站住,雙手握緊,指節泛白,手上的青筋盡顯。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沒有回頭:“不要再和我扯上關係,你們回去吧。”
“執念……執念他……他……咳咳”殘花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拜柳滿臉擔憂的樣子,有騰不出手幫他順氣。
“淚煙塵被……執念送去……魔……魔界”
石尹判和拜柳同時被震驚得睜大雙眼。
所以殘花還沒有死是因為執念還沒有時間給予他最後一擊,執念被命令去……將淚煙塵……
石尹判幾乎要站不穩。嘴唇被他咬得發紫,指甲快要扣進肉裏。
魔界……將淚煙塵送入那裏還有生還的可能麼?還是要將淚煙塵與魔族同化?石尹修這就是你的額懲罰麼?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毀滅,這就是懲罰麼?
殘花和拜柳相視一眼,然後齊齊幻化成光鑽進石尹判身體裏。
在石尹判身體裏,能和石尹判用意念對話,於是殘花虛弱的聲音直接傳進了大腦裏:“執念也沒占到什麼便宜……石尹修真不把他當人,傷成那樣還讓他去魔界,那是打算送執念去死吧。”
石尹判不說話,殘花自顧自的說道:“主人這個稱呼改不了口了,而且我們也無法離開了,,一旦和靈魂定下契約便再也無法解除,這是神祗的忠誠。”
殘花的聲音慢慢恢複得有些底氣了,似乎好得很快。但是拜柳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現在不是應該顫抖或者憤恨,你還有你需要守護的人,石尹絕,淚煙塵,隱月……他們都還活著。”
殘花很不尋常的說餓很多說教的話,這不是殘花一向的風格,但此時石尹判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殘花今日如此不同了。
“他們在哪裏?”
“南方。”
這無疑又是一道霹靂。
石尹判來不及多想,消失在大殿內,匆忙往南方趕去。
石尹絕微微一怔,唯感受到石尹絕的動靜,擔憂的看著他:“怎麼了?”
“不安的預感。”
唯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哥哥他……不,我感覺我們被套進了一張網裏麵,我們困在裏麵出不來了。不安,心裏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安,唯,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石尹絕毅力啊驚恐的額樣子,唯看著心疼不已,將石尹絕緊緊摟緊懷裏,撫摸著他的頭:“沒事的。”
“唯,我害怕。”
“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相信我,我的生命唯你而存在。”
“唯,如果你離開我了我會死的。”
“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睡一覺吧,睡醒了所有不安都不在了。”
石尹絕點點頭。然後唯將石尹絕從輪椅上橫抱起來,往床上走去,將他輕輕放在床上,石尹絕的手緊緊抓著唯寬厚的手掌。
唯將被子拉過給石尹絕蓋上,石尹絕道:“唯,一起睡吧。”
“我守著你,哪也不去,安心的額睡吧。”
石尹絕搖搖頭:“我想抱著你睡,可以麼?”
唯的臉不自然的紅了,盯著石尹絕漂漂亮亮的額臉蛋說:“我就在這裏。不會走的。”
“唯討厭我?”
“怎會?”
“那你上來。”
唯不好再說什麼,翻身上床,僵硬的躺在石尹絕旁邊,石尹絕將被子扯過去和唯一起蓋上,然後雙手環住唯的腰,將頭埋進唯的頸窩。唯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抱住石尹絕,讓他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能感受到石尹絕的不安。他知道石尹絕在害怕。因為石尹絕的語言能力,讓他對任何不好的事都很敏感。
命運到底是怎樣安排的?將預言這樣的重任交予這樣一個孩子身上,讓他看到和感受到所有痛苦的而發生。是不是套殘忍了?
唯如此想到便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