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厲兵秣馬,戰火連天  第一百零七章 三請回朝,如火純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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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斥候隊全體人員求知若渴地提問和我傾囊相授中,我又發現了一顆珍珠。
    此人特別有軍師的潛力,所問都是重點,總能揪出問題的關鍵之處,對策略、戰術等很有研究。我把最精華的答案講給大家,他聽得津津有味。他就是斥候隊第一天訓練時跑最後一名,被大皇子攙扶著回來的那位弱得像書生的士兵。
    訓練中我都在默默觀察他,每次當我覺得他要不行了考慮著該不該把他送回軍隊時,他又再一次出人意料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反反複複不知多少次後,我就知道這人意誌力不是一般的堅韌,硬生生把一個書生的身體煆煉成一特種兵的體質。後來罵人的時候我從來沒罵過他,不是因為我偏心他,而是我罵別人的時候他就像我在罵他一樣,非常自覺地加了把勁兒。
    他叫斂楓樺,現在為第九小隊隊長。一個月的超強度訓練,讓他脫去書生的麵相,不見了暫白的肌膚,曬得有點黑。不過他自己從沒覺得曬黑有什麼不好,來野外訓練前我讓大家在臉上畫幾道墨彩,這樣才能更好地隱藏,沒想到他立即去訓練的泥坑裏抓一把泥就往臉上摸。
    他不說多餘的話,總是一臉的認真,但是有問必答,不懂的問題就要弄個明白。
    我有意試探了一下,他在兵法上較出眾,來這裏大概就是這個書生參軍的目的。有才學的人施展抱負不一定都要走相同的途徑,他就是一個另類,他選擇直接參軍,並未參加科考。其實通過參軍這種方式來出彩,對他而言很浪費時間,但是他卻認為這種方式能從根本上得到鍛煉。
    他說英雄有沒有用武之地要看能不能在人堆裏脫穎而出,人數越多越出眾,越能顯示出本事,所以他在數十萬大軍裏潛伏了這麼長時間。
    他其實已經萬裏挑一了,但是他認為加入了斥候隊遇到我才是真正遇到了伯樂。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充當過伯樂,即使我的眼睛雪亮,能發現千裏馬,但是提拔千裏馬的都是皇上,和我沒半毛錢的關係。
    在這裏親自教他們潛伏、偵察、捕獲,把這裏的動物當成目標,怎麼不讓它們發現。動物發現不了,敵軍就更難發現了。
    我捕獲動物並不像獵人一樣搭弓射箭,設陷井,而是手到擒來,天生就靠一雙手,除了能劈山碎石,還擅長捕獵。把二百來人看得一楞一楞的,心裏直打鼓。
    可惜時間有限不能隻做野外訓練,即使他們意猶未盡,我也停止野外訓練讓四駙馬帶隊先回去做基礎訓練。等他們撤回,我抬手讓靳安把配劍遞給我。
    靳安每次在我練習劍法時都兩眼放光,我笑問他想不想學,他一怔後就靦腆地點點頭。
    我教他一套比追風逐月劍法稍易學的劍法,他本就是暗衛中的高手,加上有資質,這套劍法走幾趟就像模像樣了。
    自個兒沒事多練練吧!免得他總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可惜了大好時光。
    回去已經天黑了,意料之中看見李總管,他果然不請到我不罷休,什麼事竟然讓皇上三請我回朝?
    我迎上去,抱拳道:“李總管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差人吱會我一聲?”
    他雖然不會武,可是早在火把的微光下看見我走來,就算我走路已經沒有聲音了。
    “小人剛到,沒等太久!”
    我把他迎到帳裏,給他倒杯水,不問他來意,也不是我不問他就不說了!
    “小人回稟陛下,陛下命小人轉告王爺,如果王爺身體不適,明個差宮裏的禦醫給王爺診治。這些日子王爺一直在軍隊訓練,陛下一叫到靳忠王就找不到人,不太習慣,所以特命小人請王爺明個早朝。”
    怕是朝上又有什麼事了吧!知道他難纏,我歎了口氣,跟他耗耐力,純屬傻子行為!
    我痛快地應下了,明天早朝一定會去,讓他放心,便向地告訴他別再來了!
    他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得到滿意答複才開懷地離去。我本以為可以清靜兩個月,看來高興得太早了!
    現在運功調息,疼痛減輕,七月已完全固定住,我學著控製這股全開的內力,比上次那兩成還要費心神。
    我這麼長時間不來早朝,百官見我都維持親切的麵孔,一一過來和我打招呼,大概內心都在想:她回來幹什麼?
    眼見狐狸坐在那垂眸不動聲色,就像根本沒看見我進來一樣。我知道李總管說的沒錯,他邊砸花瓶邊把我罵個痛快。此時他一臉的平靜,要不是玉麵襯得黑眼圈清晰,我真以為他過得比我好,看來我和他之間又有了隔閡。
    皇上入殿的同時,我感觸到他身後四大暗衛高手的凝氣,內力自發地向外擴散,與之抗衡。清楚地知道大殿內所有呈凝氣隱藏的暗衛都有不小的波動,周身凝氣晃了晃,並加大防禦,提高戒備。
    反應最為強烈的就是那四位,瞬間調動可以擋下任何攻擊的防禦屏障,純藍色凝氣罩擴張至皇上周身五米範圍,成功地擋住了我控製不住快要擴散至滿殿的延氣。
    凝氣除了隱藏身形外,還具有強勢的防禦作用,何況是四個高手同時張開的屏障,任何人想穿透他們的防禦去攻擊皇上都不太可能,而且皇上身邊這四位無疑是二十來個高手暗衛中武藝最好的。
    我不是有意與他們“互動”的,碰到能與自己內力相抗衡的內力,就不自覺地受了刺激,這證實我還不能很好地控製這全開的內力。
    此刻那四個暗衛找到了內力散發的源頭,都吃驚的很!無疑他們把我一瞬間自發擴散的延氣看成了刺客所為,根本沒想過這股強勁內力的主人是我!
    內力對於武者來說是多麼珍貴!凡是內力深厚者都是日積月累,循序漸進而成,所有人都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內力更上一層,有的不惜練到走火入魔也要“跳級”,其結果可想而之,必定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之前吃過崖底的花果,突漲那兩成內力已經讓他們夠驚訝的了,現在我憑空多出這股內力無疑讓他們大吃一驚。其實他們不知道,不是我又漲了內力,而是恢複了內力。
    練功途徑相似的人氣的顏色就相似,暗衛一般都是藍色,內力越深厚,顏色越重。這四位就是純藍色,而且色澤比較澄清,可知內力已經達到較高的程度。
    我跟他們不同,最開始看見自己周身的顏色時不是很澄清,也不會明顯看出是哪種顏色,很混濁。隨著內力的增長顏色都在不斷變化,連師傅們都覺得奇怪。最後定論,是我體內七月的影響。
    不過這次我成功用銀針把七月全部定住,我的本色已顯露出來,純青色,這才是正真的“如火純青”。
    靳安知道我內力大漲,最先發現我與那四位內力的碰撞,而高家兄弟和其他人最後才發現原因在我身上,凝氣也跟著緊了一下。
    我閉眼寧神調息,費了好大的勁才強行收回延氣,這種氣氛才消失。皇上和百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感覺到超強氣流一樣的波動,以為龍卷風吹進大殿了呢。不過隻是幾秒鍾而已,過後像沒事發生一樣。
    皇上在李總管不明所以的猜測下,左右轉頭向身後看看,表示明白為什麼我的視線定在那,而後捋著胡須問話,問我在軍營呆得可好。
    我再次定了定神,用堅定的語氣道:“如果陛下允許,臣願意一直呆在軍營!”
    皇上忙擺手:“朕可不是這個意思,朕舍不得寒兒勞累!”
    他又問起斥候隊訓練得如何,好似巴望著他想要聽的回答。
    “臣以為二百四十位斥候表現良好,特別是四駙馬和四皇子各項訓練都超標完成,比其他斥候還要能吃苦!”
    皇上立即眉開眼笑,連近日增多的白發看起來都不那麼乍眼了。他說四駙馬如何出色,又說是我眼光獨特。我理解他為什麼把四駙馬當成和皇子一樣的親孫子疼,他自認為膝下無子,子嗣凋零,孫子這輩能有出息,他內心很安慰。
    我說過數十次的話不怕再重複幾次,隻要皇上開心就好。因我又恢複溜須拍馬的能力而投過來的輕蔑眼神和狐狸那種我性格一點沒變的注目,我一概無視。
    皇上顯然很受用:“朕聽說斥候隊很熱鬧,莫不是寒兒在軍營裏找到什麼樂子?”
    我已經給他分享過一次了,想到那二十百來人的樣子,我忍不住動了下嘴角,果然還是皇上了解我。不過豈可讓別人知道?這個時候就應該把好事放在肚子裏,自個兒偷著樂:“陛下說笑了,軍營一向嚴肅,哪裏會有樂子!”
    “朕可聽說寒兒訓練斥候很有一套,把斥候隊個個治得服服帖帖!”
    我抬眼看皇上,他期待我說些什麼,那我就不能讓他失望:“那是因為臣對他們說陛下您很看重斥候隊,很期待他們拿出好成績,所以他們才如此努力上進,臣隻是用臣的方式去訓練,至於成績還得陛下來檢驗。臣有個提議,斥候隊和軍隊來一場軍演,提升斥候和士兵訓練的意誌,也可以看清自己的不足之處,請陛下恩準!”
    皇上立即變成笑臉,他一向眼光七路,耳聽九方,這才是重點:“朕準了,不過如何比法?”
    “臣這一方斥候隊二百四十人,臣不參與。大皇子負責出二萬五千士兵,比試方法由大皇子定奪。”
    百官一下就騷動起來,比以前上朝時議論聲還要大,總而言之都說我太能吹噓了!皇上示意李總管靜音,而後疑惑道:“寒兒,這二百四十人對二萬五千人能有取勝的把握嗎?”
    對於斥候隊來說,不是以少勝多根本沒有比試的意義:“陛下,斥候的任務都是要深入到數十萬甚至百萬大軍中進行的,如果二萬五千這麼少的人數都不能偵察個全麵,那豈不是白吃飯的?臣此次目的並不在於勝與不勝,若是兩方都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在戰場上不是能起到更重要的作用?所以臣建議來場演習,方法可由大皇子隨意出。”
    大皇子立即出列:“臣也想進行這次演習,另外臣這邊人多,比試方法還是交給靳忠王的斥候隊吧!”
    大概是出於上次出使尉遲回程時我所解釋的事,大皇子多了個心眼兒,把比式方法交給我,也是擔心我再設什麼陷井。果然那一行我自毀形象,變成鬼計多端的小人了!
    皇上也讚同大皇子的說法,定下兩軍比試,讓我來定時間。定了軍演的事,皇上就問有沒有人上奏,連問好多聲,難道有事情想當我的麵解決?
    在皇上堅持不懈的問法下,最後出來一位官員:“臣有本奏!”
    皇上立即讓他承上,打開隻看了一秒鍾不到,就把奏折摔在案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表示他很生氣:“你們還讓不讓朕活了,每天都來這一出,朕還沒死呢,就天天上奏讓朕選儲君!”
    原來如此,皇上讓我回來是因為他不堪其擾。
    朝中官員大多都分門別派,像楊響這樣能長久中立的官員實在少之又少,所以我不在朝時,除了禮部外,替皇上真正分憂的官員沒幾個,有些人都是有心無力,所以百官趁我不在時天天上奏,以致於皇上不惜命李總官三請我回朝,來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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