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厲兵秣馬,戰火連天  第九十四章 發兵時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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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比三對三硬碰硬更好的方法,那就是挑撥離間,逐個擊破。北軍無疑是想動搖南軍的意誌,十年前的戰役就是因為南軍不團結一心,雨、印、嫣打無備之戰,若不是當時守邊關的將領非常優秀,臨陣做出重要的決定,後果不堪設想。隻可惜能活下來的將領並不多,損失很慘重。
    聽說那時印國的邊關守將是姚忠國老將軍,而現任的雨帝和嫣皇那個時候還未登基,也並未參戰,如果他們稍稍明智的話就不會受北軍的挑撥離間。
    我左一句“如果不是笨蛋”,又一句“如果不是昏君”,這樣的話雖有點過激,卻是我故意為之。皇上是明君,但是皇子中要繼位的不知道是哪位,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做個昏君是要遭人唾罵的。
    果然其中幾位皇子的心跳不穩,特別是八皇子,簡直像在擂鼓,不是以為我針對他說得吧?
    待我說明後,皇上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並不是愁眉苦臉或怒發衝冠,而是更滿意了!聽出來我為他孫子們著想了?
    為了阻止百官議論聲,我再次堅定他們的信心:“事實上,臣以為雨帝就是為這件事派使者前來,重點是要商議聯盟之事,結成聯盟一心抗敵,不能再重蹈十年前的覆轍。如果不是北軍試圖調撥離間,就是雨帝嗅出了戰爭的氣息,分析了當前的形勢,為防止出現十年前的被動局麵,特派使者前來商議聯盟。不論是什麼原因,什麼情況,都不能接受北軍的臨時安撫政策,南三國聯盟勢在必行,否則將會麵臨逐個擊破的悲慘結局,臣回稟完畢。”
    狐狸盯了我幾秒,不是不理睬我嗎?
    瑞青嵐第一時間表示認同:“臣以為靳忠王分析得很全麵。”
    皇上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大笑兩聲:“寒兒竟比雨國一品大學士分析得還要全麵!”
    皇上說完,李總管高調一聲:“宣雨國一品大學士蕭君佐覲見。。。。。。”
    我一楞,怎麼回事?使者早來了,在旁聽?
    從側門那緩步走出一人,他風華正茂,頭戴一片氈巾,麵如皓月,雙眸充滿智慧,身著水墨長衫,一副軍師氣派。
    果然是雨國的使者,我對皇上真是無語了!他為了看看百官與蕭君佐的想法是否有出入,順便再炫耀一下。。。。。。
    此君一邊步履穩重的入殿一邊拿眼瞟著我,就因為我剛才說的一大堆話,引起了他的關注?要是知道他在那聽,我絕對不會說雨帝“如果不是笨蛋、傻瓜”之類的話,我有背後辱罵他君主的嫌疑。
    皇上給他賜了座,於是他收回緊盯的視線,坐在了狐狸旁邊。
    皇上笑容滿麵,一點都不像剛才還止不了咳嗽的病人:“蕭大學士,靳忠王的分析可曾聽清了?有什麼意見不妨直說!”
    蕭君佐起身拱手道:“君佐聽玲王爺說靳忠王是位奇人,果然不假!沒想到連印皇的武將都如此出色,君佐佩服!靳忠王分析得很全麵,君佐自歎不如!”聲音緩緩如流水,清朗而耐聽。
    他說的王爺應該是雨淋玲吧?
    皇上立即謙虛一下:“蕭大學士謬讚了,靳忠王隻是一時起興,不過難得的話多。”
    任誰都知道皇上聽到誇獎後有多高興,他心裏美過之後,才開始提出關鍵的問題,除了聯盟之外的問題:“既然得到消息開戰在即,愛卿們認為什麼時節北軍會發兵?”
    我輕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女娃和她父親給馬喂草的那個場景。父親告訴女娃養馬的經驗,除了秋季這個時節最適合溜馬吃草。這個世界季節溫差大,感覺溫差比前世提前一個月。
    我還未睜開眼睛,就聽皇上問話:“寒兒有何想法?”
    剛在腦子裏找點東西,他就發現了!春季的哪天我也不清楚,於是我用手指比劃了一個高度:“臣覺得春季野草長到這個高度的時候,大概就會發兵了!”
    皇上和百官狐疑不已,還有這麼回答問題的?
    “那個高度是什麼時節啊?”皇上也不太清楚。
    我要知道,還比劃個什麼?
    “臣不記得了,隻記得父親跟臣說過,這個時候是冬季過後第一次能讓馬兒長肥的時節。此次北軍來犯,千裏奔襲一定要有壯馬,衛皇與景帝都已登基,而明月皇蓄謀已久,三國怕是等不急到秋季,所以臣認為開春野草長到這個高度就是發兵之時。”
    在中秋後皇上就派人參加了衛皇和景帝的登基大典,聽說衛璞玉登基後大肆擴張軍隊,再次招兵買馬,想來真的等不急了!
    皇上聽到我提起往事就眼裏含淚,我勸說幾句他才長歎一聲,把眼淚咽回去:“愛卿有誰知道寒兒手指比劃的這個高度大約在哪天?”
    我轉了一圈給百官瞧,沒想到很快就有人官員出列,人多就是有好處,三個臭皮匠也能頂個諸葛亮。此人是科舉考試舉行第二年的文狀元魏成茗,他出列並不怕費事地站到我眼前一步遠,作勢細看一陣,我知道他不是近視眼。
    他的才學在朝中也算是緊次於瑞青嵐了,兵法較出眾,而且他有一種本領是瑞青嵐無論如何學習也趕不上的,那就是溜須拍馬的本事。
    “臣知道!”他看過之後,順便透過我的手勢瞧了我的一眼,然後向皇上回稟。
    在眾人的期盼中,魏成茗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野草這個高度是四月中旬。”
    皇上一臉的喜色,我知道他覺得科舉選拔出來的人才個個出類拔萃,有真才實學。接著他又疑問:“愛卿如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魏成茗不緊不慢,聲音沉穩而流利:“回陛下,臣家裏世世代代都是農民,以種田為生,臣經常能伸個手幫個忙,所以對野草生長過程比較了解。臣來科考之前,家母經常教育臣要感念陛下全國開科舉的恩惠,不但福澤天下文人,還讓農民有機會能為陛下,為國家效力,增光耀祖。。。。。。”
    這小子真行!連我的強項都被他比下去了,這溜須拍馬的本事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上很受用,比我拍得那會還高興,因為雨帝的使者在這呢!接著皇上發揮所長,對魏成茗好通誇,還讓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他母親對他的期待等等,他倆說話就用去二十多分鍾之久,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什麼大事?
    魏成茗謝了恩,並且微微牽起嘴角,在退回位置前與我對視一眼,他自是明白我在心裏樂什麼!
    我也是因他剛入朝為官兩個多月就和他人一樣硬生生地把自己文縐縐的一口官話變成大白話而感歎,就連分配到禮部和他一起入仕的第二科榜眼和探花還在口癡中。
    今年的科考已經把時間提前了,因為我不想尹少傅還在大冬天躲在殿裏閱卷,所以提議改科考時間。因為十月初我七月毒發,所以殿試那段時間我都在休養中,皇上就沒派任務給我,擔心我太辛苦再把七月招出來。
    魏成茗兩個月前第一次站在我麵前時的場景依然清晰地印在我腦海裏,那樣不怕別人笑話地解釋自己名字的人他是第一個。
    記得皇上親點他為文狀元任官職後,有一次散朝瑞青嵐叫住我打招呼,魏成茗就跟在瑞青嵐的身旁。我離得很遠時就看見他倆了,想是皇上叫瑞青嵐帶他這個新人。皇上當初讓我帶瑞青嵐他們時,我還有印象呢,轉眼就又一年了。
    兩人站在一起,想不讓人注意都難!那畫麵就是美,就相當於兩個瑞青嵐站一起的程度。
    魏成茗的長相也相當出眾,隻是總是保持一個微笑模樣,不曾變過,不張揚但也不含蓄,我認得他的麵相,可以稱為虛偽。能裝得如此到位,他鐵定是個非常狡猾的人!瑞青嵐跟他一比,那簡直就是一塊純得不能再純的白玉!
    他倆走到我近前,瑞青嵐和我打完招呼就介紹魏成茗。
    很不好意思!他任職那兩個多月別人都叫他魏狀元,朝下我又不和他接觸,所以通過瑞青嵐的介紹我們才正試認識,知道他的名字,誰讓我那些日子靜心休養呢!
    瑞青嵐介紹完他的名字後,我禁不住輕笑一聲,為了不讓他看到我還特別捂了下眼睛遮一遮,當麵笑話人家的名字實在不好!
    瑞青嵐以為我理解錯了,又把那三個字都挨個解釋了一下怎麼寫得。
    魏成茗打量我過後,毫不介意地微笑道:“王爺可是覺得下官的名字好笑?”
    我立即擺手,打死也不承認,擔心他的虛偽麵相再也裝不下去!
    “魏狀元誤會了,本王決不是那個意思!”
    成名就成名唄,還姓“魏”,我算知道皇上給我按封號“盡忠王”時是什麼心情了,這有一位跟我同病相憐的人,“未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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