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異世大陸,聲名顯赫 第三十一章 首推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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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百官起身後,皇上努力板住自己的笑容,不讓人發現他笑得太過明顯。
他大肆表揚他的臣子們一番,說什麼忠心耿耿,盡忠職守,日月可鑒,個個都成了國之棟梁,朝之重臣。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左一句愛卿,又一句乳名,把百官誇得老淚縱橫,頻頻跪拜,他則隔著一個龍案,外加數十米遠作手扶狀。我總算知道狐狸那虛空的架勢都打哪來的了!
表揚過後,皇上才想起來還沒歸位且站在正中間最顯眼位置那麼長時間楞是不被人發覺的我,並十分準確地接上了五十來句之前的話題:“寒兒此建議甚好,不知寒兒可知如何選拔出人才?”
原來我還以為他叫“寒兒”叫得很親,總有些感動的成分在裏麵,但是經過剛才那五十來句肉麻的過程,我徹底免疫了!
從皇上想盡辦法讓我入朝參政而不得路之事,可見我在書庫中總結出來的那兩種為官途徑不夠完善。不破不立,推陳出新,已經勢在必行!打破原來的舊規,推出新的選舉製度,皇上才能得到更多的人才,並為國家所用。
而大泛圍收攏人才的方法,結合印國的國情來看,要首推“科舉製度”。
這一方法可以包攬全國的人才,讓那些無法施展抱負的年輕人通過考試競爭,入朝為官,大展拳腳。於是我回道:“臣建議采用‘科舉考試’,是一種通過考試選拔人才,再任以官職的方法。”
皇上停止捋胡子的動作,好奇問:“這‘考試’是怎麼一種考法?”
據我總結,回答問題這種事,有那麼幾次急中生智後就不費什麼事了!拿大框一套,再把國情結合一下,我越說越順,越說越有!簡單介紹下考試的形式,從最低層進行選拔,然後再層層往上遞進,依次為:鄉試、郭域、郡城、殿試,殿試選拔人才由皇上親自閱卷選出前三名,按名次分別給於狀元、榜眼、探花稱號。
皇上重複無數個“嗯”字後,再一次給予肯定:“這個方法好可行!”說完又接著沉思,不知道在哪國神遊呢,把一殿的人都晾一邊了。
至於考試的題目等,由有學識的人去發揮吧!這裏沒有“八股文”是再好不過的事,那東西害人不淺!
科舉製度並不是沒有弊端,有很多考生會因為這種考試製度而過份渴求功名利祿,把青春都耗在科舉上,將中舉取得功名利祿當作唯一的奮鬥目標,屢試不第,還仍然接著去試,被科舉的鎖鏈縛住,深受其害。經過幾十年的辛苦終於有結果時就發瘋了的不是沒有,“範進”就是一個典型的人物,一朝得誌,便語無論次,就是被科舉毒化的靈魂。
但是,就現下的條件和時代背景,想提出應式教育,九年義務教育等想法很不切合實際,學校在哪呢,教科書呢?這些都是按部就班的事,不是一蹴而就能達成的,所以科舉考試才是最符合印國現階段國情的方法。為今之計隻能盡量讓科舉考試進行得公平、公證。
於是我提出科考試要特別注意的問題,防止作弊。
作弊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不嚴格要求,會造成作弊泛濫的現象,所以一並要頒布對科舉考試作弊的具體懲罰措施,一經發現就要嚴厲懲治。另外又便向地提出關於“裙帶關係”要避閑的事,如果官官相護,那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從天黑討論到天亮,從天亮討論到午飯,兩位坐著的人當然不用介意了,可我們都站著呢!皇上就往深了考慮,也不知道想到了他哪家親戚,還是有營私舞弊嫌疑的哪個官員,把早朝的時間無限地拖延下去。
多虧我早上吃幾個包子,不然這會兒也得像有些官員那樣叫肚子。皇上終於發話時,百官驚喜異常。我想不管皇上說什麼,他們十有八九都會答應的。果然還是皇上手段高超,這種陰損的招,隻有他想得出來!
“那寒兒認為武科如何選撥?”皇上瞧準時機發話。
你當我餓糊凃了?我什麼時候說分文武科來著?
我絕對不是耗不過他!是怕我家靳安和靳全餓著。開始我還想再拖一會兒呢,給百官一個下馬威,看他們還敢不敢得罪我。既然皇上有心要治治官員,那我就不需要扮黑臉了,讓給皇上了!
把武科考法介紹下,也從低層往上遞進,進行:拳腳、舉重、步射、騎射、武器等幾種比試,再合計總分。最後到殿試的時候就隻取前十名武藝最好的進行比試,皇上給每人出一題,也可同時出一題,可關於戰場、國與國、百姓等問題現場作答。
凡是看過《武狀元蘇乞兒》的都有印像,現場作答是防止作弊者混進來的一種好方法。選總分第一名給予“武狀元”的稱號,其他名次的可根據皇上的欣賞程度來委任官職。
最後我說出結束語,擔心皇上再一題套一題地問下去:“陛下,選出人才後便不會沒有本奏了,臣已回稟完畢!”
你們趁我不在場,推舉我為少傅的事,今天就此了解了!
相信殿內所有人都聽得懂我話裏的意思。皇上不住地點頭,貌似一點都不介意我公報私仇,還讚賞一下:“寒兒啊,你可知道,你是個全才啊!寒兒甚得朕心,要是能選出像寒兒這樣的人才朕就滿意了!”
“陛下,人有優缺點,如果都跟臣一樣豈不是很無趣?”
皇上大笑,大殿內回蕩著他因為解決掉一個大問題而開懷的笑聲:“你啊!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低頭不語,默認了!不過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高帽,我真沒你戴得合適。
皇上對早已饑餓難耐的百官道:“眾愛卿,是否還有其他看法?”
本就第一次聽說的事,你能讓百官在這種饑腸轆轆的狀態下說出個所以然來?
百官多數都年齡大了,在那直抹虛汗,但是就是餓死也不說話,拚體力!皇上不緊不慢地拉長音,問誰願意籌劃科舉事宜,意思很明顯,看誰能耗得過誰!
我突覺腳指頭很疼,上次自己搬石頭砸的,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砸一次!
果然又聽見皇上問話:“寒兒,可願擔當此任?”
出列那位置都讓我走過多少個來回了,他就是視若無睹:“陛下,臣文采方麵實在有待提高!”
皇上秉著“抓住了就不放手”的原則,不依不饒:“那寒兒認為誰更合適擔任文科的重任?”
我哪知道誰文采好啊?眼見不該在這個時候說話的人開口,狐狸起身道:“臣願推薦一人,此人文采出眾,必可擔當此任!”
大概他家糧食太多了,打小就沒挨過餓,從不過點吃飯,這會也饑餓難忍。
狐狸比我說話有份量,從來都是一個千金,惜字的很!皇上看到他提議,覺得這事十拿九穩了,於是大放光采:“臨兒認為誰可以擔當此任?”
解決麻煩的最好方法就是在麻煩沒指向你之前親手把麻煩推到別處去,這樣就保證不會再扯到你身上,狐狸此刻做的就是這事。他毫不猶豫地把在某個地方起早看書的尹少傅給出賣了!
而皇上當下就“先斬後奏”地同意了。
“尹少傅的確文采出眾,可擔當此任,立即去請尹少傅!”
這一過程,讓我明確了我是怎麼當上少傅的,無疑把當時的情景給我再現了一遍,隻不過這次對象換成了尹少傅。
皇上特許尹少傅可以自由參政的,因為我上朝參政後事情多,全部的重任都壓在尹少傅一個人身上,任重而道遠。特別是正值多事之秋,尹少傅怎麼可能來插一腳,以他的性格肯定不能讓人看到他的影子,怕皇上想起有他這麼個人。
可事與願違,皇上是沒想起來,但狐狸想起來了!
皇上趁這個熱勁猛打鐵,問我可願擔任武藝方的監督。我正吱唔的時候,狐狸再次主動推薦:“臣願舉薦一人!”
正站在狐狸下首的大皇子聽到狐狸的推舉,立即站出來,說願意擔當此任,我則把心放到肚子裏並斜了狐狸一眼。他瘋了?怎麼會好心給我解圍?這麼極積,不會是怕我連累他吧?
狐狸回給我一個大大的笑臉,證明的確如我所想。
此時尹少傅已入殿,皇上迫不及待地盯著他的下額問話,希望能看到他快快點頭。估計李總管在路上已經跟尹少傅說了情況,他回答:“微臣願意!”接著又加上倆字兒“不過”。讓我已經放到肚子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在皇上的追問下,尹少傅字字如春風拂柳,和煦暖人,不帶一丁點兒的怨恨,卻幹脆利落地把已站在岸邊的我一腳踢下去:“不過臣需要靳忠王的協助!”
為什麼曆史上會有那麼多冤假錯案產生呢?有很多原因,比如:在原始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偵察司法人員人權觀冷漠而誤判。再比如:最大犯罪嫌疑人請不起辯護律師,而自己又無力申辯的情況下造成的啞巴案等等數不勝數。
但是,我這一樁“冤案”完全是因為李總管從皇上角度出發解決問題而斷章取義,及尹少傅經常主觀地判斷我的人品不好,進而毫不懷疑地把矛頭指向我才造成的!
我想尹少傅誤會了,他準以為是我舉薦他的呢!餘光掃見狐狸聽到此話後打量著尹少傅,又看看我,表示詫異。
你詫異個什麼?尹少傅看起來穩妥老實,好人一個,實際上跟你一樣,一肚子墨水!在皇上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我知道這次真逃不掉了,不如幹脆點:“臣願意協助!”
看見皇上把早放在龍案上的手抬起來一拍,道:“下旨!”
出殿後我忙把尹少傅攔住,想問個清楚,問他是不是為上次的事記我仇呢。
尹少傅輕輕搖頭,說不記得跟我有仇。
我知道所有為官的人都染上了一種習慣性病症,選擇性失憶症!
我皺眉委屈得很:“那您剛才為什麼要拉我下水啊?”
尹少傅說李總管在路上跟他說了經過,知道這個科舉考試的主意是我出的,才想到讓我協助。
“主意是我出的!不過你可知道舉薦你的是臨親王!”我直接指出原凶,不想替別人背這個大黑鍋。
“靳忠王在講本王什麼壞話呢?”
某人遠遠地走來,像長了順風耳一樣,大聲製止我背地裏嚼他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