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異世大陸,聲名顯赫 第十一章 高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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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報恩對象是位普通人,怎麼都好說,可換作是皇上拿什麼回報呢?這是我糾結的問題。
等待機會報答救命之恩,我在這裏渡過了一個秋季,沒事整整院子,翻翻地,希望明年我還在這裏的時候能開一園子的花。
一個叫劉總管的人來昕雪軒,他說皇後請我去入宮,大概就是皇上說的那個沒見過麵的“姨娘”。這隻是個掩飾的稱呼,為了隱瞞我的身份,聽皇上那意思我的身份隻有皇上本人和皇後知道,相信皇上已經讓她保密了。
我簡單收拾下就跟著劉總管入官。皇後大概四十多歲,黛眉,杏目,肌膚白裏透著紅,看起來很有風韻,依然可見年輕時的美貌,寬大豔麗的繡鳳圖服為她增色不少,再加上頭頂的鳳冠和那一身沉甸甸的很有份量的飾品,盡顯雍容華貴。她擺出端莊威嚴母儀天下的姿態,等著我上前見禮。
我簡單一拱手,說些客套話。她倒是沒有不滿,隻是再讓我上前細細端詳。在差點兒把我看到骨子裏後,她麵色轉為欲泣:“果真是表妹的孩子,真的很像表妹!”說著說著就開始拭淚,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我配合她開口勸說:“小時侯經常聽娘親提起皇後,說有時間會帶寒兒來拜見,如今寒兒已見到皇後,也算是了卻娘親的心願。皇後不必傷心,娘親走時很安心!”
皇後長歎一聲,又立即破涕為笑。這是給個台階就下呀!
她讓我坐在身邊,噓寒問暖,問長問短,表現出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一一回答,她一個勁的點頭,一會兒誇我氣質出眾,一會兒誇我個子高挑等等,誇得很實在,就是沒一句把我往女人身上扯的。
一直相談到晚,她又要留我吃晚飯。想到雪名她們可能會等我,我就說改天再過來看她。她表示依依不舍,又囑咐了幾句才放我走。
到昕雪軒已經天黑了,雪名在門口看見我就鬆一口氣,立即迎上來。
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想起回來得太晚,打開門時那埋怨的眼神和話語,就是以前最怕的嘮叨也變得可望而不可及。一切場景仿佛就在昨天,無論是聲音還是音容相貌,都讓我倍加思念。鼻子有些酸酸的,抬頭仰望,此時此刻,恐怕隻有透過這相同的夜色才能傳達那跨躍時空的思念。
雪名的手有些涼,為了等我在門口站時間長了。我忙用內力給她驅寒,再叮囑:“以後我要回來晚,你們不要等我,我會在外麵吃過。”早過飯點兒了。
“沒事的,飯菜也剛剛好。”
聽著這體貼的話,我突然覺得對她們不夠好,至少我不能讓我身邊的人凍著、餓著。
桌上果然整整齊齊的擺著碗筷,再看著正忙這忙那,實則在等我一起吃飯的這些人,我內心湧出一股暖流和自責,於是下了個決定:“大家都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再加兩把椅子,兩副碗筷。”
眾人不明所以,表示疑惑,但還是照辦了。
見大家坐好,我沉聲道:“屋頂那兩位仁兄,你們也下來吧!進屋我有話說。”
當倆黑衣人現身時,一桌人都震驚了!他們不懂武功,所以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看似特訓練有素的兩人單膝跪地,低頭不語,好似等待我問話。一身的漆黑,還都帶著麵具,連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兩隻眼睛看世界。
嗬,這哥倆捂得可真嚴實!為了縮短他們下跪的時間,我忙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一人低著頭,眼睛一直盯著地皮,不知道他是不習慣回答這個問題,還是等待著另一人作答。另一人聽到我問話,立即抬頭正視我的雙眼,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沒有一點閃躲,而是直直望進我的眼裏,他那經過長期訓練後不帶一絲感情的平靜多了些活躍的東西。
那眼神感覺就像一個實習代夫進了解剖室,對著一具要解剖的屍體垂涎,有一種強烈的求知欲和興奮的期待,很想快點開膛破肚,親見一下人體的構造。而我此時在這個黑夜人眼裏就是充當了那具屍體的角色,耳聽他幹脆地回答:“我們沒有名字!”
“噗!咳,咳!”我放下茶杯,抹了下嘴角。他們比雪名和雪彥還要狠!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說什麼沒有?
“那這麼長時間沒名字你們怎麼稱呼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用代號!”
這不新奇,我順口問一句:“你們倆誰是零零染?”
他們互相看一眼,想來沒聽懂我的話,就是暗號沒對上,我忙轉換話題:“你們倆歸我管嗎?”
見兩人齊聲應答,我笑看過去:“那好,我之前說過凡歸我管的人在這裏下跪都是要罰的,你們耳力很好,而且天天在我周圍百米之內逛悠,不會沒聽見吧?”
兩個人都沒說話,但是都用行動表示我說的話都沒有逃過他們的耳朵,都訊速站起來。
我喜歡知錯能改的人,見兩人已起身,我直接道出懲罰措施:“那我就罰你們從今以後一起吃飯,而且不許再犯!”
兩人一頓,眼裏都似有驚訝,我罰得一點都不重啊?也許對於他們來說罰得太輕了?
他們互相對視幾秒,在我的強烈注視下乖乖地坐下來,同時把麵具掀起一點,十分幹脆地拿起筷子吃飯。
既然他們不想告訴我本名,又要遵守保密條令不告訴我代號,那我隻能給他們起名了,不然沒法稱呼,總不能叫黑一、黑二吧?
於是我把想法說出來,他們點頭應下,沒有異議,大概之前給雪名和雪彥起名他倆都聽見了。為了方便,我起名一個“安”字,一個“全”字,但是沒有姓,於是就我突發奇想,冠以我的姓“靳”。
我對著那個除了“是”字什麼也沒說過的人道:“從今天起你就叫靳安。”接著又向那個總是代答的人道:“你叫靳全,意思是安安全全。我叫靳無寒,你們以後可以像雪名他們一樣叫我名字。”
他們點頭思索,大概在記住新的名字。
雪彥搖著我的胳膊,吵著也要跟我姓,我忙安慰她:“起名時就是按靳雪名和靳雪彥起的。”
她們一陣怔楞後都背過身去,不知道是樂的,還是感動的。
馬上入冬了,我讓小白去城裏找個比較好的裁縫,給量量尺寸,做幾件厚點的衣服,不想他們再穿得那麼單薄。我親手畫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衣服樣式不適合我穿,於是我就兩世一結合,新款出爐。稍帶著把昕雪軒這十一人的全畫出來,讓他們煥然一新。
第二天叫來了裁縫,讓裁縫大嬸照著我的樣式做,大嬸看見那些圖樣後眼睛頓時亮了幾分,笑容可掬拉著我,非要跟我談談以後的事兒。
大嬸們的效率很高,沒用幾天就把衣服做好了。這年頭可都是手工,本來花得錢就不多,還半價。大嬸拿著那些兩世結合的圖樣,滿意地離開。
把大家叫來試穿,雪名、雪彥的衣服最漂亮。不管心思有多成熟,畢竟還是十七八歲的姑娘,會為有新衣服而開心。靳安和靳全沒有出來試,我把他倆的衣服放在外屋的桌子上,讓他們晚上自己來拿。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我隻是通過外表估計的尺寸,希望他們穿上適身,還給他們做了披風,即使穿上新衣,被披風蓋住也看不見的吧!
李總管來傳皇上口禦,我不敢怠慢,忙出去迎接。眼見他堆起了那閱盡滄桑的皺紋,向我暗示我第一次留給他的印像不錯。
他維持著燦爛的笑容說明來意:“陛下命小人通知姑娘,明日辰時在宮內舉辦宴會,請姑娘一定到場!”
“敢問李總管可知宮裏有什麼喜事兒嗎?”我忙問清,怕不清不楚地去了出醜。
他解釋道:“一年前陛下添了曾孫,陛下因國事繁忙還未設宴,明日陛下的曾孫一周歲,為了慶生而設宴。其二是為了給姑娘接風洗塵,請姑娘不要忘了此事,您也是主角兒。”
我聽得直咧嘴,一年前生的,現在才擺宴?皇上忙瘋了吧!
我應下:“請李總管放心,靳某一定不會誤了時辰!”
他聽我爽快答應,也不耽擱,委婉地拒絕了我邀請他進屋坐坐的虛情假意,跟我告辭:“那小人就放心了,小人先告退了!”
送走李總管,我不禁納悶,這麼說皇上整整觀察了我一個季度,現在觀察結束,來給我接風洗塵了?去也好,被不住能幫皇上辦一件大事,我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我打著如意算盤,卻從沒想過會有人把盤算撥得比我還要響,算得還要準,結帳日期放得還要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