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著說話的劊子手聲音悶悶的：“此言差矣，你即使亂了心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天界二太子，地獄頭頭閻王，這人一亂心智就必須要月月受這地獄十大酷刑，這代價差別未免太過懸殊。”
    玄澈似乎有幾分不忍，眼睛看向別的地方，語氣還是理所當然的：“我又不曾逼過他……”
    那人還疼的厲害，嘴巴張合幾次似乎有話要說，奈何嘴裏含著一片下唇一個音都發不出來，玄澈看著心中不忍，上前想幫他一把，把他下唇從他嘴裏摳出來。
    誰知那人用力一吞咽，整片下唇都被他吞了下去。
    玄澈頓時打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看那人一眼，他感覺那人似乎笑了，可他沒了下唇，那個動作做出來驚秫的成分要大得多。
    玄澈憑著他活了兩千多年修練出來的處變不驚的能力按下剛剛的驚訝，不由自主的問：“你笑什麼？”
    那人因為劇烈的疼痛語氣還顫抖著，似乎想笑，他當下的狀況又笑不出來，隻是咬著牙硬憋出一句話，支離破碎的辨不出真假：“我……，我就一M，越疼我就越高興！”
    “唉？”玄澈也笑起來，眼睛微微眯著：“我是看見別人越疼，施刑的場麵越血腥就越興奮。”
    那人搖著頭，冷汗雨一樣的淌下來，他咬著牙極力想保持自己淡然的姿態：“變態，S！”
    玄澈一時沒聽懂這些詞句，不由問道：“何解？”
    “時代不同，解不出來。”
    玄澈就更好奇：“你在哪個時代？”
    “現代。”
    玄澈仔細想一想，確實是有一支曆史進行到了所謂的現代，但他還沒去過。
    他左右小幅度擺一擺扇柄，那個人的眼珠子也隨著他的節奏擺動：“孔子曰，那不是個好時代……”上次在天庭遇見他老人家，他還傷心的念叨，自詡先進前端的現代禮樂崩壞，人人罔顧倫理綱常，自私自利。
    “活人的時代，關死人什麼事。”那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正常了許多，露出原本的音色，玄澈一聽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個人，連聲音都這麼合他的口味……
    ……“那個時代人人不知禮義廉恥，自私自利……”
    “無知小兒，那是資本在發展過程中的必然過程……”
    “你！”玄澈本來想怒，一時間又很難從一堆莫名其妙的詞裏找出破綻，最後隻恨恨道：“忘本者，必自滅！”
    “本正是人對原始欲望最直接的追求，什麼禮義廉恥倫理綱常，虛偽！”
    ——“呃！”
    堂堂天庭二太子地獄的頭頭被一隻施以淩遲的小鬼說得啞口無言，憑著自己兩千多年的修養他生生忍住沒有當場發怒，隻是拂袖而去。
    走出一半，又突然回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兒？”
    “周一，周一的周，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
    “我記住你了，你也要記住，我是玄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