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認為我瘋了。
    沒瘋。
    我知道。隻是什麼都不想感知，不再受任何束縛，迷戀上這種瘋狂的刺激的感覺，報複，是種畸形的快感。
    “李維文！”‘嗬，維文？你還真是對得起了父母的夙願。’撕碎手上的資料，‘你以為天朝有多大能耐。’
    “滴滴滴！”
    打開視頻。
    “澈，天朝的內帳已經到手。”葉的聲音由傳來。
    “說下去。”
    “賬上的各種業務是沒問題，但是有個藍天的公司非常可疑。經過確認，十三年以前，天朝一直借藍天洗錢。不過在十一年前藍天已經宣告破產，而天朝在十年前上市。並且藍天的法人鄧先生並不存在。”
    “近十年來，省內的高官基本都換了，李衝天喂飽的那些肥羊也不在省內。目前藍天的資料也不是不能收集，隻是會很耗時。”
    “安排注會。”
    “是。”
    關了視頻。
    一個企業，在賬上，有幾個是幹淨的。
    打開最葉傳過來的ppt，終結果還真是讓我吃驚。毒品，軍火也就算了，連傳銷這事也有，漂白的錢總數達數百個億。一個規規矩矩的公司，一旦資金運轉不靈了，還真跟餓死鬼似的，一頓吃了好幾十年的分，也不怕撐死，當初沒撐死，也得留下後遺症。隻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現在追究確實有些棘手。不過既然現在我想毀，天朝算是完了，李衝天，這都拖你兒子的福。
    撥通葉的號碼，“三天內黑了天朝的係統，再把供應商和客戶的資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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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到手的資料發到各個供應商和客戶手上，他們眼裏天朝有多黑我沒興趣知道，他們隻需知道青唐要對付他就足夠了，不識趣的隻能跟著陪葬。
    真正懂炒股的人是不會憑低買高拋的老套做法的，企業發布的合同消息等大多不過是屁話，小道消息若不夠靈通，一夜間傾家蕩產大有可能。一夜之間，天朝的股票暴跌。
    目光冷冷盯著慘不忍睹的數據，一種快感侵襲而至。撥通葉的電話“葉，讓注會把資料交給財政部。”‘李維文，我還真看得起你。’
    隻是光是這點程度，遠遠不夠。我要看你像從臭水溝裏爬出來的過街老鼠那樣可憐兮兮的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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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
    按下接聽鍵。
    “少爺，天朝李總說要見您。”
    “讓他進來。”
    端莊的姿態不是裝出來的，同樣，一臉的疲憊也不是能輕易掩飾得了的。
    “李總有何事？”懶懶的眠口茶，連叫他坐的禮節都省了。
    “陳少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間針對其天朝，我查了很久，都沒這理由。”
    “李總說笑了，我並不是吃撐著的人。不抽風！”
    “若是陳少爺有什麼想要的，李某願無條件送上貴府。”
    “不用，我不缺。”
    “若是我家裏人得罪了陳少爺，隻要陳少爺一句話，我定提他前來，任由陳少爺處置。”說道此處，原本上門找理的隱忍收斂不少，態度變得更加恭敬。
    “李先生教子有方，隻是，教男人玩男人這事也是李先生傳授的？”
    “你！”
    “李維文強要了我，這事，李老先生打算如何處置。”
    “。。。。。。”原本的鎮定變得鐵青。
    “我並不想怎麼樣，隻是做我想做的。做你們無法償還的。”
    “是李某教子無方，望陳少爺能放過維文。我會給陳少爺一個交代的。”
    看著男人退出去的背影，本就空曠的房間突然更空曠了。‘爸爸，你都沒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
    李衝天安樂死了。外人看來是承受不了天朝將要麵臨破產的打擊。隻是現在對我來說，再怎麼偉大無私的父愛都感動不了我，聽到這消息是我並無半分愧疚，除了玩弄這一切帶來的成就感外，說真的，還真有點嫉妒那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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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會‘銀都。’已是一個多月後。
    一個多月的爾虞我詐蠻累的，還是這地方安靜。
    來到後山的小山丘，閉眼小憩。
    “前麵的!給我起來！一個男的，沒事幹嘛像個娘們似的，整天就知道躺著，給我起來”衣領被人揪起，一雙水汪汪的有點惱怒的大眼配著清秀的臉，逗人的揪著我的衣領搖晃著我。
    “放開！”
    少年恍惚下後，露出狡猾的嘴臉，拍拍我的右臉，“怎麼，還不高興了。”
    “我叫你放開。”
    那少年轉過頭去，一手撓著後腦勺一手不聽的向上揮，好像在和什麼人打招呼。
    。。。。。。
    “弈。。。。。。”少年離開了，到現在，我仍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恍然如夢。‘做一個快樂的人，就一定要快樂，不快樂也要製造快樂。笑容不一定能使世界綻放，卻可放鬆緊繃的胸膛。開心，就笑，讓大家都感染到，悲傷，就哭，然後一切歸零。隻是個人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看得那麼堅不可摧，一臉的深沉，嚇跑溫存。’扯起嘴角，‘傻B法則，還真沒見那傻B傷心過。’
    耳旁傳來沙沙的布料摩擦聲。
    頭被扶枕到暖暖強健的大腿。
    “麒。”
    “嗯。”
    也隻有著溫潤的聲音能讓我這麼安心。
    “我想聽你唱歌。”
    “
    我不會怪你
    對我的偽裝
    天使在人間是要藏好翅膀
    人們愚蠢魯莽而你纖細善良
    怎能讓你為我碰傷
    小小的手掌
    厚厚的溫暖
    你總能平複我不安的夜晚
    不敢想的夢想
    透過你的眼光
    我才看見它原來在前方
    沒有誰能把你搶離我身旁
    你是我的專屬天使
    為我能獨占
    沒有誰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擁有一個專屬天使
    我哪裏還需要別的願望
    小小的手掌
    大大的力量
    我一定也會像你一樣飛翔
    你想去的地方
    就是我的方向
    有我保護笑容盡管燦爛
    沒有誰能把你搶離我身旁
    沒有誰能取代你我身旁
    你是我的一個專屬天使
    為我能獨占
    沒有誰能取代你我心上
    有一個專屬天使
    我哪裏還需要別的願望
    要不是你出現
    我一定還在沉睡
    絕望的以為
    世界隻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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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屬天使》
    “麒，我想他。隻是我鬥不過老天的，我什麼都做不了，真沒用。”
    “傻瓜，弈要的是你快快樂樂的，而不是虧欠，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和他的快樂一起花掉。快樂是存在人生銀行的資產，你不花就白白浪費了。再見弈時，他會以師長的身份懲罰你的。”
    “弈會是天使。”
    “人不過就是---下課了，放學了，放假了，畢業了，混夠了，老了，後悔了，死了。而弈隻是下課啦，放學了，畢業了。跳級幅度大了些，直接升級為天使而已。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