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感覺趙佳慶似乎知道些什麼。沒底氣地說：“沒有！”
     趙佳慶說：“你有。你那天跟學長的事，小冉整整哭了三天，你不知道她哭得有多撕心裂腑。那種哭聲叫絕望。你騙了這麼多女生。什麼叫齷齪？你才叫齷齪！”
     楊楊汗顏！怪不得這陣子學姐和張欣冉每次看他和林學長在一起，總是眼神怪怪的，原來她們都看到了。
     趙佳慶從垃圾桶裏撿起他的東西不再跟楊楊理論。
     楊楊閃回房間扯過被子蒙頭大睡，他和林學長都做了些什麼事啊？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對別人的事指手劃腳。或許該是想想未來的時候了。想想如何給林小建一個交代，如何跟林學長劃清界線，如何處理跟張欣冉的關係。日子總不能一直這樣混下去。
     想到林學長，突然發現很久沒見到他了。高考已經結束了吧。……
     當天晚上，楊楊做了一個夢，他在一片濃霧裏不停地奔跑，像是追著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他見到很多很多的人，似乎都認識也都不認識。不停地跑著，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什麼，隻知道目標就在最前麵。衝出這片迷霧，他就找到了。他見到林小建，他一直在他身邊，不論他跑多快，他始終在他身邊，他似乎不用走路，也不用跑，是用飄著的……
     一陣猛烈的晃動，“地震了！”楊楊一聲尖叫醒過來，原來是張欣冉在搖著他。
     張欣冉趴在他胸口問：“夢見地震了？”
     楊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手心裏一遍沾濕。
     張欣冉說：“放心吧，隻是做了個惡夢。天下太平著呢。”一邊用紙巾擦拭楊楊額頭上的汗水。楊楊卻在心裏說：你就是我的惡夢。
     楊楊接過張欣冉手裏的紙巾。自己擦著汗，胸腔裏的活物在猛烈跳動著，神經似乎被揪起來一樣一陣痙攣。怕！很怕！像站在一條河流邊，黑色的河床正在一步步往下陷，想離開，可是腳像是長在泥土裏，河水已經滿到大腿上，很快就會把人沒進去。
     緩過神來，楊楊又問“你麼在這裏？你不應該天天跟我在一起。”
     張欣冉抱著楊楊的手不作聲地。但是她的手勁上傳來的力道呐喊著她的無法自拔。大家都是長歪了的苗子。她這一輩子徹底被楊楊毀了。
     楊楊流著淚說：“小冉，我不是好人。我是沒有明天的。忘了我。努力讀書，你有天份，你的成績一定能追得上去的。考上大學。再也不要回來。外麵的人，沒有人會知道你曾經迷失過。”
     張欣冉是怎麼對楊楊，楊楊並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對她好，隻是隻要想著她曾經跟他的十幾個兄弟幹過，就惡心。那頂綠帽太沉了，他撐不起來。
     楊楊起床去上廁所，路過趙佳慶的房間，聽著裏麵傳出的聲音，知道趙佳慶已經做了一件他一輩子都會後悔的事。
     楊楊靠在床頭抽煙，對麵房間的聲音還沒停。他突然對這個環境感到一陣厭惡，有種想逃離這個圈子的想法。
    （~~各位親，節日愉快！粽子吃膩了，可適當喝點綠茶清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