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嵐閉著雙眼不敢睜開，任由楊楊扶著她的雙手，走過一段距離後，發現單車居然沒有倒。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摔到你，睜開眼睛吧。”楊楊鼓勵她。
     曉嵐害怕緊張又好奇地慢慢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她就興奮起來，原來自己真的可以飛起來。空氣的流動就像水流的感覺。
     楊楊在耳邊大聲問：“感覺怎麼樣？”
     曉嵐說：“我是一條魚，自由地遊在深海裏。”
     旁力的張欣冉看得直發愣，她先是替好友捏著一把汗，以為一定會摔到。再之是鄙視楊楊耍帥，最後是羨慕。可是她自己玩不來。也不是每個男生都會這麼玩。看吧，趙佳慶就摔跤了。
     到了書店，張欣冉和曉嵐在挑書，楊楊跟在曉嵐身後，東張西望看了一會後，從書架上抽出兩本書給曉嵐。一本是《物理綜合疑難解答》，另一本是《平凡的世界》。好厚的一本小說，600幾頁。
     付錢的時候，張欣冉一一看過曉嵐的書，鬱悶地說：“你怎麼還有時間看小說啊。”再一學期就中考了，都到填坑的時候了，怎麼還這麼悠閑。
     曉嵐說：“是楊楊要看的。”
     張欣冉意外地愣愣，沒想到人渣也看小說。
     從書店出來，張欣冉說要去醫院看林小建設。曉嵐看著楊楊，用眼神詢問他：“去嗎？”
     “你去吧。”楊楊說。林小建是班長，曉嵐是學習委員，怎麼說去看看都是應該的。何況其它班的班長都提出來了，本班的還不去，那就太不該了。
     張欣冉和曉嵐到醫院的時候，林小建正坐在病床上看書，林阿姨坐在邊上。
     林小建一見她們兩個就說：“你們不用來了。我明天都出院了。”
     曉嵐也覺得她們似乎來得有點多餘。林小建哪裏像個有病的人。
     “還是來看一下比較好。我幫你把筆記整理好了。你有空看一下。”張欣冉從書包裏掏出一個筆記本遞給林小建。曉嵐發現張欣冉什麼時候已經和林小建走那麼近。
     “謝謝！”林小建接過筆記本，招呼她們坐下。林阿姨一直在旁邊說著一些感激地話，偶爾地也指責一兩句楊楊的惡行。
     張欣冉掠出天真甜膩的笑容說：“那個人渣，我們不要和那種人計較。別降低自己的身份。”
     林小建皺著眉頭，對人家叫楊楊人渣，他很不爽。曉嵐低著頭不說話。楊楊的好是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所不懂的。她也沒必要去跟這些人爭。
     林小建突然看著曉嵐問：“楊楊，好嗎？”
     曉嵐點了點頭。寒喧兩句後起身告別，硬拉著張欣冉離開。
     出院的第二天，林小建很開心地去上學。心裏頭滿滿的歡喜，終於又可以見到楊楊了。
     走進教室，習慣性地目光先掃過楊楊的坐位，空無一人。一直到第二節課，楊楊還是沒到。林小建鬱悶。課間操時間，他忍不住地跑過來問我：“若晨，楊楊為什麼沒來上學？”
     “來了。”我說。我今天跟楊楊同時到的學校，他已經被調到三班去，就是張欣冉那個班。
     林小建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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